郁沛他妈这才说,“男方出门前请准备好够数量的红包礼,金额以双数即可,例:两百元,六百元,一千二。订婚当天,男方将「行聘礼品」以二、六或十二个红木盒装盛(红木盒通常由喜饼店借用即可),人数六、十或十二人(一定要双数喔!)装车后鸣炮往女方家出发。男方车队到女方家之前约一百公尺处开始鸣炮,女方亦应鸣炮相迎。订婚仪式完毕,女方端出汤圆或点心招待男方亲友,之后至餐厅备席招待男方及女方亲友。”
开始预报有雷震雨,8-25度,都已经上车出门了的又折回到楼上把阳台上的鞋拾进了屋里,并关好门窗,晚上我其实就回去了的,现在的外面也还出着太阳,只是这样的天气,我已经不敢赌,我不想自己坐在四季如春的办公室里听着外面的雨声,本该是极享受的,却要不由自主地想到家中阳台上几双费尽千辛万苦洗刷出来的鞋还要忍受着雨淋,而我若不再冲洗一遍,经过雨淋的鞋子过了夏天又会发出难闻的气味,会一整个夏天让人心里很是纠结的。
风还没有要平息的意思,而后天就是清明了,应该它也是猖狂了多久的,明天气温也是要徒然下降的,连老天大概都要去眷顾一下仙逝的亲人们的。
这里本也是没我什么事的了,郁沛妈已拉着安芬的手闺女长闺女短地叫开了,真是让人开了眼,会做生意的女人确实是不同凡响,凭钱能把第一声“妈”给砸出来,接下来就是她巧舌如簧的功夫了,都说开头难,其实这第一声“妈”也是开头更难的,郁沛妈果真是有本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他俩的关系敲定下来,靠的不光是钱,就他那样的家庭,五万其实是不算多的,不过郁沛妈也打了包票说是等他们结婚时,彩礼是必不可少的,而安芬只要人到他们家就行了,房子,车的都有,特别是还要送安芬一辆车,不过那要等他俩结婚后的。
事后我说安芬可是一脚跨进了金斗里了,安芬说是这才哪呢?没办法,父母也在催着呢,先走一步是一步喽,在订婚与结婚之间还可以有一年的考察期呢,我说,“得了吧,就你那男友他妈能让你们还有一年的考察期?做梦吧。“
安芬,“那要是早结婚,她岂不要马上给我买车,那该多破费啊?”
我说,“说婚后买车的话,这话你且只要信一半就行,或就当没这回事,婚前说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许多事在婚后就会完全变了样的。”
安芬,“不至于吧?我看郁沛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我说,“男人心大,对于女人之间的这些小伎俩他也懒得去理会,特别是在生米已煮成熟饭的时候,他慢慢也会厌倦家中的琐事的,你的小痛小痒的久了他同样会不耐烦的。”
安芬,“人不都是互相的吗?管他呢。”
我说,“女人心也要大,这样的好处是可以少受气,坏处就是容易让小三、小四或小五的钻空子了。”
安芬,“芮姐,那你还没有说他妈为什么会催着我们结婚的事呢。”
我说,“还不是为钱,一方面她想借着各种由头把账目算在郁沛结婚这件事上,另一方面订婚与结婚之间的距离拉得越长,他家会越省钱。”
安芬,“这怎么说?”
我说,“一旦你俩订过婚了,这关系就不一样了,是吧?而每逢节日这礼也是不能少的吧?”
“啊?”安芬有些不可置信地,“他妈不至于这么抠门吧?”
我说,“抠不抠的,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安芬还是拉着我的袖子不放手,我说,“你等我去下洗手间再回来给你分析一下好不好?”
她才放过我,我故意挨了那么两三分钟才磨磨蹭蹭地走向站在路边等我的安芬。
安芬一见了我,就跑过来摇着我的手,“说说看,芮姐,再给我分析下。”
我说,“你嫁到他们家以后可得学精明了,不然会吃亏的。”
安芬,“怎么这么说呢,看她也不是很坏的样子啊。”
我说,“她那叫精明,按说我不该说这样的话,可是她与艾瑶她妈那事闹的,你应该也知道,不过有些事情也难说,说不定以后为了共同的利益,你还会与她一伙对付艾瑶与她妈呢。”
安芬赶紧摇头,“不会的,再说了,郁沛也不乐意啊。”
我说,“会不会的,其实这事与我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你以后不把我卖了就行。”
安芬,“我们是姊妹,我怎么可能会把你给卖了呢?”
我说,“那你以后要注意,就冲她给这五万我觉也不是很多,现在农村的订婚钱也不比这少什么的,而且说的婚后买车要是郁沛他爸说这话我还信,她说的话你最好打个折扣。”
安芬一脚把一颗石子踢得远远的,把拳头握得紧紧的竖了起来,我说你这光示威的没有用,实打实地斗得过人才算有本事,安芬便说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吧,不行就离她远远的,这年头除了钱,谁怕谁啊。她也知道她怕钱啊,钱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现代的女孩都是早早就深谙了这一点。
事情还很急,安芬说是她已打电话通知家里了,晚上就会提现送去家两万准备请客,而明天她会用余下的钱去买首饰和衣服,她还问我要不要去做参谋,我说还是算了吧,我就不当电灯泡了,说不定郁沛她妈也要去呢,也说不定还会再附加点票子呢。安芬说是本来她对钱不是很在意的,但是现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