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安芬邀我们在她的住处玩狼人杀游戏,就听法官(郁沛)大声地念,“天黑请闭眼,狼人请睁眼。”还有要求守卫的人要选择他要保护的人,然后受保护的人就不会死,然后要求女巫用药,一下子就把卜瑾药死了,狼人则杀了艾瑶,两人都死了。虽然这只是游戏中字面意义上的死了,但是没过了多久,两人突然吐血,倒地不起。安芬哈哈大笑,对两人说别装了,可两人还是倒地不起。这时,我感觉到不对劲,跑过去试了一下他们的鼻息,发现两人均不吐气了,鼻子下面空荡荡的只有风吹过。天哪,玩狼人杀玩死人了!大家都很惊恐。狼人是谁?安芬抖抖地发问了。
“是我。”我回答,“是我杀了艾瑶。但我本来指的是卜瑾,法官却读错了我的指令。”
“抱歉,我原本以为......”郁沛皱了皱眉,“那么,女巫是安芬?”
“你是傻子吗,为什么不设置村民?我以为村民至少要两个!”安芬摇摇头,有点暴躁的说。
“我们人数不够,所以我只设置了一个。我想大约是卜瑾......”
“那预言家呢,预言家是艾瑶?”
“守卫呢?守卫是艾瑶?”
“我最开始的时候大约是把这些各写了一张啊,发的时候似乎也没有多出来的。”
“原来狼人杀也可以兼职?”
“比起考虑这些,还是快打120吧,说不定还能救一下!”
“根本就没有可能,你看你看,都不吐气了呀......”
“我知道!可是,可是.......”
“你看,他们脸青了。”
“赶紧埋了吧,省得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怪到我们头上来!”
我小心翼翼地瞥了两眼倒在地上的两个人。那两个人脸色渐渐的紫了,从皮肤下渐渐泛起鲜艳的红色。像这样的事情不管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我们只是在玩游戏,可是第一轮刚刚结束,本来好好地笑着的两个人就突然死了!比起悲伤感叹心里更多的是恐慌,使我们杀了人吗?这样的想法并不真切的浮现在心里。安芬和郁沛的神情也郁郁地紧张了起来,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开始小声的嘀咕起来。
趁着漆黑的夜色降临,我们把两人装进行李箱里拦了一辆计程车到了城外。在郊外的一块空地上,我们小心翼翼地挖了洞将他们埋进去。我以前从来未曾想过我会有勇气去做这样的事情,但是当它真实发生的时候,我的心除了跳的稍微快了一点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
“记住,回去之后什么都别提起来。”安芬轻声地说,“我们这个周末未曾与他们碰面,就这样说,好吗?”
我木然的点头。夜已经深了,我的家离郊外又远得很,所以我给家里去了一个电话就应了安芬的邀请在她家里稍作歇息。安芬恍惚地给我烧了热水洗澡,又给我泡了一杯浓茶,精神不佳地叮嘱我要早点休息。其实这个时候的我怎么能提起休息的兴趣呢,于是只好闷闷地捧着茶恍恍惚惚的想着。狼人杀,明明是个游戏啊,怎么会杀死了人呢?我盯着杯中的茶,茶叶泡的不是很开,皱巴巴地纠结,拉扯着我的视线。
我从房屋的空隙间瞥到站在客厅里挂毛巾的安芬,她动作缓慢而僵硬的样子倒映在我的视网膜中。像这样的夜晚,我们两个女孩子聚在一起就会变得稍微安全点吗?
surperise,女巫出现救活了他俩,哈哈,别当真,都说了,这只不过是游戏,游戏怎么会真死人呢,况且自带光环的主角怎么可能早早就死去了呢?不过是让某些不怀好意的人空欢喜一场罢了,是不是很过瘾啊?即使他们想“生愿同欢死同冢”也还是没到时候呢,况且仙女是与生俱来有着不死之身的哦。
安芬问我家长会后的心得,我就说,“你别吓人了,还要我写心得体会啊?你又没付我钱。”
安芬诡秘一笑,“眼下正有个挣小钱的机会不知你是否愿意?”
我突感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铺满金钱的一条阳光大道,“哦?真的吗?那说来听听吧。”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愿不愿意还难说呢,但钱是绝对有的。”安芬故弄玄虚地,“家教你想不想干?”
“家教?”我似乎明白了她的一点意思,也知道自从新政策出台后,教师的地位是飙升,而且昨天的家长会上就听说这次申报教师这个岗位已入围的就有1600多个,而编制只有200多个,对学历的要求及籍贯都很严格,比以往都是提高了一个档次,教高中的都要求有研究生的资格,不然连参赛资格都没有,“可是我没有老师资格证的。”
安芬,“那不需要,这不就是想说我的侄女凌思的事吗?我姐与姐夫现在忙生意,也没空照管她,想找个人照顾一下她,特别是监管一下她的学习,我想来想去,与其让她去上辅导班还不如交给你带来得放心。”
我说,“她平常不都是要上晚自习的吗?再说了,你带不是更合适吗?”
“我?她要是听我的,学习成绩也不至于这样,再说了,以我与她的关系她定然也是不肯听我的,怕是有些事还要遮着盖着的了,而你就不一样了,让你监管,我还能掌握她的动向。”安芬撇了一下嘴,又补充道,“周六她要补课,是学校强行要求,你就周日监督一下,看她哪科差给指点一下。”
我说,“都初三了,我未必指导得了的。”
安芬,“怎么着,她现在也是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