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艾瑶还在琢磨着如果晚上再叫卜瑾一起吃饭,他会不会显得烦啊?因为最近几晚一直都是艾瑶主动开的口,她的担心也不无道理,确实,当一个人主动的次数多了且加上特有规律,对方也会认为是理所当然地,时间长了,他也会不会再对对方生出主动示好的心了,认为反正也就这样了,不如就这样等着吧,况且人总是有一定的懒惰心理的。
我们就又建议她不妨让两人之间偶尔地先冷一下,等晚饭后再说也不迟,总之不是不关心,而是总要知道他在哪,不一定要在可视范围内,但起码让对方知道对方是关心他的动向的,在我看来,则是在干坏事的时候或是干坏事之前还有所顾忌,有些不该发生的事会早早地被扼杀在安芬所说的萌芽状态。
然后我们又开玩笑,说是安芬如此对艾瑶与卜瑾的事着急上火的,就不担心她们家的郁沛被别人钻了空子而勾引去了,安芬晃晃手机说是她自有一套试图存在她的手机里呢,再问是什么路数,说是那是她的个人专利,不可分享的,就像她不能拿自己的老公与别人分享一样,我们便笑她连老公都叫上了,这什么时候发喜糖啊?她说这个保密,且决定权还不在她的手里,再说叫老公也是应郁沛的要求,让他有存在感,也为了感谢他每天辛勤给她做饭的份上,至于婚姻还是要看艾瑶有多急的,说这一直也是郁沛的意思。
郁沛的意思?莫不是郁沛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吧?一定要等艾瑶披上婚纱,确定已是嫁作他人妇了,他才会安心把安芬给聚了吧?也或者是安芬在郁沛那里也只是一个挡箭牌,只是郁沛为了遮人耳目?那么安芬呢?对卜瑾又能做到真正的死心吗?这两人组合在一起难道不是令人匪夷所思吗?
我说,“那看来刷碗成了你每晚的必修课喽?”
安芬,“这个啊,也是得看心情的。”
我说,“听起来还是个选择题。”
安芬,“也不是,只是偶尔在干活的时候也是可以加个小插曲什么的,譬如猜拳啊,剪子、石头、布啊的,他也总有输的时候吧?这样我岂不是也会有乐享其成的时候啊。”
我说,“这倒是显得很聪明啊,只不过这把戏也不能做得时间太长的,不然会显得不太厚道,谁都不是傻子啊。”
安芬,“芮姐,你又来了,什么才叫真正的厚道啊,只要你能哄得对方开开心心而又心甘情愿地去替你卖命,那就没有什么厚道不厚道之说。”
而我突然想起舒畅又好像很长时间没与我联系了,后来想想他责问我的事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既然我答应做了而又给他的工作增加了困扰,虽然本身是挨累不讨好的事,但我确实也是有错在先了,如果我当时做得仔细一点,何至于如此呢?也或者他对我也是信任的吧?才让我帮忙的,而我却报着没有任何好处还要求做好的心态胡弄了事,心态本身就是不正确的,如果女人能让男人觉得有依靠,也许本身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吧?只是我总把这种幸福当成是不幸,也或许只是两个足够强大的人才谈得上是互相依靠。
他在指出我的错误的同时好像还谈到了某某做事的效率,我承认他所说的人的能力,那也是个领导,当时我还想人家那大大小小也是个领导啊,我怎么能与人相提并论呢?后来想,他只不过是在提醒我,别人可以做到的,自己也要力求做到,而一个人要方方面面做得完美,又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啊?
说到底,我只是对额外的工作从心底里是抵触的,而并不认为那是可以锻炼我的能力的,所以在沟通上我们俩也就屡屡交谈不下去了,而这一切讲起来与串串也是没有直接的关系的,他不应该对串串也是一阵冷一阵热的吧?突然之间便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难道他就是个靠谱的人了吗?还是他在想给我某种警示,一定要让他对我说过的话能起到某种实质性的“违法必究”的效果?
安芬对着发愣的我说,“唉,芮姐,要不你晚上带着串串来我们家蹭一顿吧?”
“你们家?”我说,“那不打扰了你们的二人世界了吗?”
“偶尔打扰一下说明我们接地气。”安芬甩着手中的笑,“不是,叫接地气。”
我说,“哦,你们这恋爱谈得,都到了欲死欲仙的地步了啊。”
艾瑶就忍不住捂住嘴趴在桌子上偷笑,安芬急得根本不想让我把话说完,“胡说什么呢,只不过是多个人多一分热闹罢了。”
我说,“不了,谢谢你的好意,即使你愿意,人家郁沛也未必愿意的,我又何必给你们增加负担,造成矛盾呢?”
安芬,“你还要看他脸色啊?别管他就是了,他自然不会好意思说你什么的。”
我说,“你看,让人家不好意思说,我还不好意思呢。”
况且我要寻求安慰也不能插在一对每天都在秀恩爱的人中间啊,那样不仅不会让自己心情舒畅,还会搞得别人生厌,时日久了,怕是吃个东西都要躲藏起来的,埋头吃东西就像在埋头睡觉一样,自己怕是要哭得眼泪都没有了,也让我想起新概念中有提到的一个贫穷的孩子趴在人家桌肚里找方便面的情景,我还没有过到那种程度。
又想起凌思说起的她们班那几对正如火如荼谈恋爱的,还说是有一对且只有一对,是两人的成绩都呼呼上去了的,而另有一对奇葩则是一个上一个下去了,都是很狠的那种程度,还有的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