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艾瑶已有两天没去咏春馆了,便微她,“明天再去练一天啊?最后一天了。”
她很久才回复了三个字,“满江红。”
我就纳闷又郁闷死了,这算是哪门子的回答?只好又发了个“?”过去,那边可能忙吧,便再无回复了。
没办法,我只好求助于安芬,安芬也是左思右想不得其解,最后我只好犹豫再三再转发给索欣,她倒回复得极肯定,“应该是大姨妈吧?”
当然我没说是去练拳的,在这点上,我与艾瑶都是极有默契的,不用互相关照,彼此也是心照不宣。
那种意境下,这样的答案应该算是最贴切的了。
一个人,我也是不大的想去了,虽然艾瑶与我说不了几句话,但总有个熟人还能过过招什么的。
回娘家,是突然之间的决定,老家的水泥地还没打,泥也还没能找人拉上,但我还是想赶在串串上幼儿园之前能回去看一次。
晚上因为有事去得稍晚了点,老妈打电话给我,我因为包里带着她需要的二千多现金,怕落得与安芬一样的下场,任凭手机响也没敢接,结果等我万分小心地避开一辆辆直视的汽车灯,到了老妈家后面的大路上时,看到老妈提着个大手电正站在大路边,说是已往后边跑了十五趟了,只问为什么那么晚了才去,我只好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给她解释,感觉还不到七十的老妈确是老了。
看到老妈摆在桌子上的早已准备好的饭菜,我简直是慌不择‘食’了,十来分钟就把肚子‘刨’得饱饱的。
饭后老妈才很小心地问我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庄上一个拉泥的,说是以前让他拉过一车,对方还说与我关系不错的,也就拉一车便不再来了,打电话只说是没有,我只好让把号码找来让我打试试,结果那边电话很快通了,说是国土局如今看得紧,不让挖土了,他还正在家睡觉没事干呢(据后来的情景看纯属睁眼说瞎话)。不过还是说晚上会想法拉泥送去,我问是第二天不是?说是第二天下午保证到。
结果第二天上午就送去了两车,是两人拉的,每人一车,下午三点前,他又骑着个电动车先去找我打了声招呼,说是让我别急,保证晚上全部完成任务,过半小时后车就到了,后来居然一晚上拉了十五车,是四个人拉的,连挖掘机都到了。第三天上午又拉了九车,100元/车,挖掘机是130元/小时,我回家时家院已被垫平了,只差再挖口井,再过个三两月的积水沉淀,就可以再铺层石子打水泥地了。
老妈拿个锨在家院里不停地奔波着,一会为柿树被埋进了土里疼惜着,一会又想起一把半旧的铁锨还支在柿树下也被埋进了土里,老想把它给捞上来,后来老天果然眷顾她,居然在挖掘机再次翻那边的泥,留一块做小园时,锨再次被扒露头了,被她高高兴兴地跑去捡了出来,说是打扫厕所时用还是挺好的。
后来不知怎么地听到开挖掘机人对她拉下了脸,原来是嫌老妈在那里指手画脚了,我只好叫老妈过来,说是前一晚就看过他干的活很是在行,根本不用你指点,你只说要把土垫多高,哪里留园,连留不留花园及路上大门出口处是不是留斜坡方便出门还是他主动问我妈的。
这人生气还有另一层原因,即我打电话找的人与他们都是一伙的,说是在我家的还没完成之际就主动承接了另一家,却是到点了,迟迟不动身,还不让他也走。如今这个行业就成了你捧钱也找不到干活的人了,收钱时都是毫不毫不含糊,老妈还想着主动多给点的,不过对方也不好意思要。
老妈本说不留花园的,但挖土的人说别人家都留的,我虽不是很善长于种花,但喜欢还是极喜欢的,我希望我将来的家院里到处都飘着香味而不是像她那里目前的现状,到处不是狗盆就是猫食的,看着都让人恶心,反正我是决计不会养它们的,总觉得个头太大就失了可爱的成份,更没了喜欢的yù_wàng。
串串隔着窗玻璃,小脸像是要穿过那道薄层,“妈妈,你看今晚的月亮多漂亮啊。”是啊,城里的月亮似乎都被高楼大厦给挡住了,久了,便以为某个时期是没有月亮的了,其实月亮一直在那里,不声也不响。
我不让串串晚上出门,实在是老家此时的蚊子都赶上苍蝇般大了。
“等到月满楼——“突然觉得腰间紧了一下,坏事,我也是“满江红”了,但还是咬着牙继续刚才的话,”——的时候,就到中秋了。”
突然想起今天是七夕,串串的“爸爸”应该今晚是很晚很晚才能回家或是根本就不回的。“家”于我是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如果没有串串,那也只不过是个睡觉时不漏雨的地方而已。也许此时的他正拿着大把的玫瑰或是钻戒什么的与长相极妖媚年龄与他也极不相称的年轻女子正在酒巴间把酒悄悄地说着情话吧?要不就是月下话婵娟?绝计不提桑麻,那多会掉了他的“身价”。
我有时也会灵光一现,不是想起了什么动人而别致的语句,而是似乎是希望的光波从脑际倏忽间飘远,待我想伸出手抓住它时,却不知它究竟为何物,更不知道如何能留住它。
串串的眼睛也是细细长长的,有时我会盯着它发起呆来,串串有时也会很疑惑地问我为什么喜欢盯着她的眼睛瞅,我只好搪塞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看人当然是只专注于眼睛,也表示对对方的尊重,她便似懂非懂地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