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算是梦想吧,做梦都想。”我一想到那个坑了我十几年血汗钱的商铺,真是伏天里心也拔凉拔凉的了。
艾瑶却纠正我道,“应该叫理想,梦想都是永远实现不了的,而理想兑现的可能性就大得多了。”
索欣扭着胖胖的身躯,“在空调间里听文人聊天,也是一件赏心乐事啊。”
我后来很久才知道,这其实是一句一语双关的话。不知道艾瑶的“富可敌国”是索欣与我都望尘莫及的,可她却一直在坚持自立更生。我也一直以为索欣与我之间是透明的,却不知为了共同的一碗饭,我们都在极力维持着表面的平衡,不然谁都吃不上,而私下里却都是暗流涌动的。又或者是我们一直都想登上一座没有人攀登过的山,是世界纪录在挑战我们,我们再挑战自己的极限,而结伴同行时,甚至有人一直在假装是脚无意崴了或是负伤前行,迷惑对方放松警惕,待到最后却成了那个百米冲刺的人,而稳步前行的那个注定是孤独的,从ròu_tǐ到灵魂,身边似乎从来就没有出现过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