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安芬还不忘刷着朋友圈,给我看的还是关于高考的讯息:参加高考的同学们,今天五点以后你就是从熊猫变流浪猫,从珍稀动物变成野生动物。你在家里作威作福的日子将一去不复返了,请准确给自己定位。跟你爸妈说话要注意语气,因为,他们忍你很久了。考试前想吃什么有什么,考试后有什么吃什么。
高考最后一天了,是死是活,今晚都可以大睡一场,然后明天开始就听天由命了。我听凌思在微她妈让给发红包跟我兑换现金,接近三百元呢,我问她都要毕业了,还要钱干嘛?她说是她们学校要每人发张联通电话卡,说是中考后的成绩信息会发到这张卡上,我便知道又是联通公司的某位“能人”把业务拓展到了学校里了,难怪有的学生说是家里已经有联通卡了,可不可以不再办了,还特意@了一下他的老师,老师却始终不回话,我也是在凌思的群里看到的。
睡得七晕八素地起床后,看看时间已是接近12:00了,凌思下午还要于2:20之前到校,虽然是周六,等忙完给她吃完走后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又想起昨晚的情景,我看车都跑到市区了,还在不停地串街走巷地,便悄悄问安芬,“这什么时候能到啊?”
安芬,“别急,还早着呢?”
我一惊,“还早着了,就把一个市区转遍了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吧?”
安芬,“这不是堵车吗?看见没?”
我疑惑地,“下班时间不都是六点吗?怎么这都要到7:00了,还这么多的人啊?”
安芬,“六点的是政府部门,还有别的人呢,打工的开夜店的,二十四小时路上都会有人,再说了,就是六点下班的一批也不是家家都有现在的菜,也总还有一部分人要上街买菜的,再有夫妻俩同时出门的,甚至还有带着个孩子的,或是老人们这时发现家里缺了什么也会于此时出门的,夜晏的人能搞到12点或是第二天的凌晨两三点,这才7点还是还早着了吗?”
我说,“关健是我们这不是还没到了吗?”
安芬,“快了,快了,别急,别紧张。”
我说,“谁紧张了?我只是觉得这样很浪费时间。”
艾瑶这时却回过头来,“你们俩,谁有时间捡屎?”
安芬愣愣着不说话,我则说,“什么?有时间就去捡屎啊?”这个我倒是于小时候见过,但到我长到能在路边捡屎的时候实际上已经用不上了,其实换一种文雅或者更贴切的说法在路上的是拾牛粪,一铁锨能铲起一大摊,在家院里则多是鸡屎,干了的倒还都不很臭,但我不明白怎么会从艾瑶的嘴里说出这话。
安芬默默地回了一句,“工钱给得高吗?”
艾瑶似乎没有一点取笑的意思,“是霍金的时间简史。霍金知道是谁吧?”
我这时似乎才明白过来,霍金就是那个全身瘫痪的英国人,其实也是听过时间简史这个书名的,刚才其实也不过是自己想一时转移下注意力,让彼此有个逗笑的借口吧。
我说,“没有呢。”
安芬也似乎才明白过来也或是从来就知道,“网上应该便宜,淘宝上买一本不就得了,也或者可以在当当网上买,那里不是专门卖书的吗?”
艾瑶不再说话,也像是突然想到了一个话题一样,说完就没了下文,而我也不再关心她的话题,只是对于什么时候能到目的地还是忧心冲冲的,我毕竟不像她们俩那么闲,毕竟人家都是成双成对又没有孩子,走到哪里都可以是家,我能一样吗?
不过后来郁沛车的速度却又出奇地快了起来,等我们随着郁沛上楼后发现自大厅门口就摆放着许多氢气球,奇怪的是造型却是各式各样的,很有点街头卖气球的那些个样,只是看起来品级要高贵得多些。连厅廊里都装着中央空调,很凉快,度数看来都打得很低,不然那些服务员也不能把那一身长裙裹在身上不出汗。
大厅里面更是张灯结彩的,我跟在安芬的后面进门,由于安芬艾瑶她们早已把衣服换好了,就直接进了大厅,而我还得把手里的衣服找卫生间换了,等我出来时,奇怪的是许叶枫竟站在我的面前,好像是专门为了等我似的,让我一身漂亮的衣裙瞬间没了颜色,大概一如我灰落的心情,如果为的是他,也许我完全没有必要穿成这样,一身素裹也足以对得起他了,我还需要这样精心地打扮让自己如此“惊艳”吗?不过个个都是浓妆艳抹的,如果只我一人不合节拍,也是跟这灯光格格不入的,不是吗?
安芬很快被郁沛牵着手混进了人群中,艾瑶也不见踪影,这种场合如果还傻乎乎地拿着手机打电话找人也是没有人能听得见的,特别是如果没有重要的事,也不会有人于这种场合里还两眼盯着手机看的。
我们来得似乎有些迟了,舞会已经正式开始了,在没有见到别的更欢迎我的人之前,我只好跟着许叶枫坐到一个茶几前,那上面放着许多洗净了的水果,有草莓,荔枝,芒果,红香蕉、樱桃番茄、荔枝、番荔枝、黄皮、桑葚、番石榴、李子、西瓜、桃、香瓜、柠檬、莲雾、油梨还有啤酒、红酒加一些高脚杯子。
“你还没吃饭吧?先吃些水果垫垫肚子吧?”许叶枫无论什么时候倒是个与我一样的实在人,也就他才会想到我还没有吃饭了吧?
待我把各样水果由开始的饥不择食到最后挑了一个放在嘴里慢慢嚼的时候,舒畅才出现在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