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和平酒家也就我们科室包括安芬几个人,别的同事只是看个热闹,平常又没什么走动,年龄又不相当便也就没参加,但这也并不影响我们平常的相处。
在吃饭的过程中我们也断断续续地了解到艾瑶在办公室平常并不与郁沛说话的原因,还不是因为心里的结没有解开?而郁沛本来可以去更好的单位,只要他想上班,可他为了保护、关心艾瑶居然就选择了我们这样的一个企业,让我还以为他也是不爱江山爱美人类的。
据后来艾瑶的讲述,我们也知道了原来在艾瑶即将出生的时候,她爸到离家很远的河北省一个保定市了解汽车的市场行情及监督当地的车间生产,不幸染了很严重的风寒,幸得当时的车间主任的女儿悉心照料,他一方面对自己的工作感到了力不从心,另一方面又不想放弃那次千载难逢的机会,那关系到他今后的前途命运,他当时只是一个部门经理,但若在那里扎下了根,他就会翻身做主人,后来就是他一不想辜负了郁沛的妈妈,二是那车间主任即郁沛的外公是他唯一可以重托的人,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们就在保定市安了家,很快地,艾瑶也出生了,他接到电话又急忙赶回老家抚慰妻子并留下了一笔数目可观的钱,自己也觉得是罪孽深重算是补偿,连满月酒都没有参加,而艾瑶的妈妈还以为他只是生意忙得走不开,也并没有多想什么。
只是一个常年在外的人怎么会不让一个在家中留守的妻子疑心,终于在艾瑶都上了小学了,趁着公公婆婆去赶一门远房的丧事,说是还要在其他亲戚处走动走动,都是多年不见的老亲,艾瑶妈妈才临时花钱把艾瑶托管了几天,根据她常年从丈夫处拼凑出来的信息,赶到了丈夫所在的厂门口,初始她并没有亮出自己的身份,只说是去找工作的,还特意请了车间里的一个女工吃了一顿饭,绕着弯地问老板是哪里人,老婆是干什么的,那女工一高兴,也没设防,况且这些事在当地也不是秘密,老板也没有要求职工保密的意思,于是她在那里逗留了好几天终于亲眼见到了那里车间主任的女儿及他丈夫的儿子,仅是隔年生的比艾瑶小一岁,可以说她当时就崩溃了,可想到艾瑶,她又痛定思痛地花钱找人偷拍了他们的几张照片及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吃饭的情景,然后头重脚轻地回家了。
接着艾瑶也依稀懂得了她的爸爸在外面有了女人并有了儿子,猜他是重男轻女不肯回家了,也渐渐与她爸疏远不肯接他的电话,再稍大些连他的施予都是不予理会的了。
既然不是了秘密,艾瑶爸就把郁沛带回来了,毕竟保定也不是久留之地,落叶总要归根,他最终的目的也是要把市场打回老家,而郁沛的妈妈临时住在公公婆婆处,本来他也可以给她另买房的,但郁沛的妈妈希望两位老人家快些接受她硬是要求与老人同住,由于艾瑶的妈妈生性冷淡,不太得老太太喜欢,而郁沛的妈妈不但会说也会做,天天下厨做饭,讲故事逗老人家开心,还带他们出去散步,陪他们逛超市,给他们购置时髦的衣物,很快地两位老人便明里暗里的说话向着郁沛的妈妈了,特别是有哪个老人又不是重男轻女?孙子长孙子短的疼得跟个心肝宝贝似的。艾瑶妈终于忍受不了,要求离婚,艾瑶爸虽觉对她亏欠,但也是无可奈何,他总要给他生了儿子的女人一个交待,他那么大的产业总不能让儿子成了私生子吧?可女儿呢,与她妈一样的性格,生性地冷淡,不多言语,总在自己的周围筑起高高的城墙。
其实离婚后艾瑶的妈妈带着艾瑶就住到了她自己买的房子里,也可以说就剩母女俩相依为命了,郁沛差不多是在上高中的时候恰巧又与艾瑶到了一个学校,私下找过她几回,不想失了这份亲情,毕竟现在家庭都是独生子女居多,郁沛不想失去这个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唯一的姐姐,况且他也知道找不回这个姐姐,他的爸爸常常也会寝室难安,他知道她是他的一块心病,而只有他也许才能替他爸接近她。
可郁沛每次去找艾瑶的时候,艾瑶都是面若冰霜般地让他离她远点,还明示她与他们家再无半点联系。他们大家不在一个学校,但每个寒暑假他都试图联系过她,几年又过去了,知道艾瑶到了检测站,他就自告奋勇地过来了,他爸也心知肚明没有反对,也为有这个懂事的儿子感到欣慰。只是后来听说艾瑶出车祸的事,他知道有些事不能等了,他怕会永远失去他这个女儿,所以才采取这种“要挟”的方式逼她出来见他认他。
在吃饭的时候他自己说着说着竟又开始偷偷地摸眼泪,说是艾瑶上学的每一届老师他都打过招呼,送过礼,请过客,让他们有什么事跟他说,但要替他保密,因为他知道艾瑶不接受他,但作为一个父亲,他必须做他应该做的,否则会良心不安。艾瑶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突也两眼潮湿,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不打不闹不惹事才引得老师们特殊的眷顾,还记得她在进校门时不小心把同学的一辆新自行车碰倒了,自己的车轮绞进了同学的车轮里把辐条折断了好几根,该同学直接就找到了老师那里,老师反而过后安慰她说没事,有个修车的是她亲戚找他帮弄下就可以了,还有一次是把后桌同学的水晶玻璃杯碰落地上摔碎了,同学只说她的杯子可贵了,要她陪,恰被班主任碰上了,班主任反说该同学不该带那种危险品到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