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高这番耐心的解释,让萧何心里面也是默认了此事,的确,嬴高说的那算是有理有据,并不能说事有些偏向于陆贾,这个谏议大夫的风险,萧何也是知道的,这要是让他自己到了那个位置上的话,自己都得每天抱着必死的决心去揭露那些个大秦贵族们的问题,这么一想,自己对于陆贾倒是也没有那么的看不起了。
很快,到了这谏议大夫的职位开始考校的那一天了,而这一次考校上,嬴高并没有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而是采用的传统的笔试的方式,而且题目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大秦的新政有何利弊。
但是就算是这样,大秦朝堂上也是对于嬴高这一次大胆的尝试那是议论纷纷,这一次,嬴高相当于是给他们挖了个坑,当他们都不想要这个谏议大夫的职位的时候,嬴高的真正目的方才算是显露了出来。
到这个时候,有一些朝堂上面的老人已经是隐隐的感觉到了什么,但是他们也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仅仅一个没人愿意当的谏议大夫,还真就说明不了什么,而且以嬴高在大秦朝堂上面的能耐,就算是你能看出什么的话,在跟大秦的皇帝叫板的时候也得先掂量一下子自己的分量不是?
原本嬴高的确是存有着能不能利用这一次的考校在咸阳城里面发现更多的人才的想法,但是在这一次的考校结束之后,嬴高发现这的的确确是不太可能的事儿,事实证明,有能耐的人不是没有,但是可能全都被这个谏议大夫的职责给吓得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而报了名了的,那又几乎都是浑水摸鱼的人,嬴高出的这个题目,他们几乎清一色的全部都是对嬴高的歌功颂德和溢美之词,这些人显然是想要通过溜须拍马的方式让嬴高看到自己,然后当了这个谏议大夫,至于当上了之后,当然还是溜须拍马了。
本来还兴致勃勃的亲自批阅这些人的竹简的嬴高,经过一天的批阅之后简直是苦笑不得,心说这人才之所以能被叫做是人才,还真就是因为他实在是有点太过稀少了的缘故。
所以这谏议大夫的职位不用说,就是人家陆贾的了。
当陆贾这个人的名字在大秦的朝堂上,甚至于是整个咸阳城的地面上传开的时候,除了嬴高和萧何之外,绝大部分的大秦官吏都是一头的雾水,他们本以为应该会载萧何或者是韩信的手下挑选一个自己的亲信来担任这个职位,但是这个陆贾,竟然是没有任何人听说过的这么一个人。
这让大秦朝堂上的官吏们越发的不知道嬴高的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了,他们在自己的心里面是绝对不相信嬴高更得是按照考校的结果来安排的这个谏议大夫,但是对于这样的事儿,他们又是无可奈何之局,于是乎只能是静静的观察着朝堂上面的变化。
就在嬴高宣布陆贾即将在下一次的朝堂之上正式开始参与进来的当天夜里,在其余的官吏对于这个自己从来都没听说过的人嗤之以鼻的时候,在蒙毅的府中厅堂之上,数个看起来比蒙毅的年岁小上不少的华服公子跪坐在蒙毅的身前,看向蒙毅的目光里面也满是敬畏。
“自明日起,不论尔等之前利用君上的新政谋取了多少的财物,尽皆要散出去,我蒙氏一族,其中若有坑害我大秦百姓,对于君上之命阳奉阴违者,即刻逐出蒙氏,今日我已然在祖训之上加上了这一条,尔等尽皆要在这竹简之上画上自己的名号!”
蒙毅的声音显点相当的冰冷,说完之后,一甩手扔出了一卷已经有些年头的竹简。
“叔父,君上在咸阳城中大肆迫害老秦贵族,叔父不言不语也就罢了,与我蒙氏一族也并无关联,两位叔父一人是朝堂上的除了君上之外的第一人,另一人乃是我大秦战神一般的人物,我蒙氏一族为大秦尽心竭力,从区区一些黔首手里哪些钱财又能如何,叔父若是这般做了,便是落入了下乘,我蒙氏一族的地位,必将大不如前!”
“正是如此啊叔父,大秦的朝堂之上的确是风声鹤唳,但我蒙氏却一直无事,这岂不是已然说明君上对于我蒙氏一族并非和其他贵族一般?叔父大可不必为此忧心。”
蒙毅这话一说出来,底下的几个年轻人可就坐不住了,这段时间借着新政的新春风,他们几个可是全部都让家族里面的人变成了商人,利用蒙毅和蒙恬兄弟在咸阳城里面的地位,几乎就是想做什么买卖就做什么买卖,想定多高的价格就定多高的价格,虽说没有败坏到去搞什么垄断让老百姓吃不上盐这样的勾当,但是却也狠狠的赚了不少。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已经尝到了甜头的蒙氏一族的年轻人们,这个时候自然是不想听蒙毅这个在咸阳城里面主持大局的几乎算是族长的话了。
听了自己两个晚辈之人那不情不愿的话,蒙毅的眉毛微微的抽动了一下,要是了解他的人看到了,都会知道这是这位当朝的太尉大怒之前的征兆,识相的话,还是躲得远一点比较好。
“此等言论,若是再从尔等的口中说出,便不再是我蒙氏族人!”
说完这话之后,蒙毅的目光在底下的众人面前一一扫过,显然,这一次是动了真怒了。
底下的那些个年轻人也是终于意识到了这一次一向性情有些温和的蒙毅是玩真的了,要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