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我等尽皆在短时间之内进入不了大秦的境内,所以这匈奴,便是我等稳固的后方!我知先生在大秦的境内必定是已然有所安排,但是若是我等在匈奴之地尚且需要疲于奔命的话,又如何能够指挥先生安置在大秦境内的人?此番在匈奴王庭的聚集,以我之前在匈奴地界上面闯下的声威,怕是这些幸存下来的匈奴各个部族首领并不会敢于直接找我等麻烦,毕竟我麾下尚且有一万骑兵,若是哪个部族的首领坏了我的性命,就单单这一万骑兵,便不是一般的部族能够忍受的了的,此番我只一人前去,应当不会有甚不妥之处!”
项羽其实已经挺长时间没说话了,但是这一出言,直接就对于这件事一锤定音了,并且显然说的有理有据。
项羽虽然这一次并没与按照张良的建议去做,但是显然,他这么做的目的按照他自己的说法那也是为了反秦之事好,并且在道理上那可是全部都能够说得通的。
这么一来,张良自然也不能再有什么反驳的言论了,并且他知道,自己的确是在中原地区还有那么一次机会,跟之前那次正好赶上了嬴高想要在咸阳宫里面考校那些个讲学之人一样,这一次也是有一个十分绝妙的机会,张良知道,在咸阳城里面潜伏着的那老哥两个应该是都在等待着自己做决定呢,但是这个决定,他还真就有点难以抉择……
但是决定不决定的暂且先不说,张良知道项羽的这次匈奴王庭之行自己应该是阻止不了了,虽然他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不乐意在匈奴的地界上面待着,但是就像项羽说的那样,他们还真的就得有一个稳定的后方,而这个稳定的后方不论是他还是范增都不能创造出来,只有项羽有这个能耐。
是夜,项羽像往常一样,陪着虞姬躺在自己的大帐之中,享受着自己之前在江东的地界上面都从来没有享受过的温柔。
“将军,你是否数日之后又要前往那匈奴的王庭?”忽然之间,虞姬这么问了一句。
唉,又是虞子期这厮走漏了风声!
虽然自己并没有想要对虞姬隐瞒这件事,但是虞姬还是在当天就知道了项羽想要在数日之后赶往匈奴王庭赴约的消息。冒顿单于死于大秦的咸阳城之中,这件事虞姬早就知道了,匈奴目前是一片混乱,虞姬也是知道的。所以之前虞子期一说项羽可能要到匈奴的王庭里面去参与匈奴部族首领们的聚会,虞姬几乎既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的确是有这等事,但夫人不必担忧,这匈奴王庭我已然是去过了不知多少次,多去上一次,又能如何?”
项羽先是一愣,之后打了个哈哈,一把搂住了虞姬,笑着说道。
“将军莫要蒙骗于我,我已然打探清楚了,这一次召集将军前去乃是为了重新选出匈奴的单于,匈奴人不比我等中原之人,至少还要讲求个礼义廉耻,这其中只有将军一人并非是匈奴人,一旦这些人为了立威群起而攻之,将军岂不是就会寡不敌众?”
对于项羽的去处,虞姬显然是十分的上心,虽然她分析的并没有范增和张良那么的彻底,但是显然是从关心项羽的安危上面去的,而虞姬话语之中意思也十分的明显,虽然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就是不想让项羽去就是了。
“唉,夫人既然心思已然是如此的玲珑,我便直说了罢了,不过此言夫人听过了之后,可万万不能向他人提起,就是夫人的兄长,也莫要去说,如何?”
虞姬知道,项羽对于她,一直有一个十分之大的优点,那就是不管怎么样,项羽是肯定不会忽悠虞姬的,在项羽这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他绝对不会这边跟虞姬说着他不去匈奴的王庭了,而过段时间自己再偷偷摸摸的前去,他只会告诉虞姬自己为什么要去。
“将军请讲,今生今世,将军才是虞姬在这世间最亲近之人,将军既然有此说法,虞姬自然不会将其中缘由告知任何人。”
“我麾下如今只有一万人的规模,若是不去参与这一次匈奴的盛会,其结果必然是在新的匈奴单于产生之后成为匈奴新任单于立威的对象,到时候我等不但在中原成了亡命之人,在这匈奴的地界上面也成了亡命之人,你我才刚刚二十余岁的年纪,我怎能让你跟随我受如此的苦楚?”
“莫非将军想要臣服于那新的匈奴单于?”
听了半天,虞姬做出了这么一个猜测,但是在她的心里面,却是知道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项羽这辈子心里面都是不可能舒服的。
“不,作为一个中原人,若是在匈奴人的面前臣服,与等死已然是并没有什么区别了,我此去匈奴王庭,其实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成为匈奴的新一任单于!”
“单于?匈奴的单于不是只有匈奴人才可以担任的吗?将军这种想法,怕是行不通吧?”虞姬对于项羽这样的说法,那是十分的诧异的,匈奴的单于,这哪里是一个中原人敢于想象的事儿?
“既然这些匈奴人想要让我前去,那我自然就有成为这一次匈奴单于的可能性,如今匈奴乃是多事之秋,这一次攻打大秦,我与龙且在其身后跟随,发现几乎那些之前跟冒顿单于相近的那些个大的部落的首领都已经被大秦的骑兵所剿灭,而如今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