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自己反反复复的对咸阳城其他的地方甚至是郊外的一些地方都检查的十分仔细了的情况下,曹参也终于是将目光瞄准了那些自己之前未曾踏足过的地方。
而这个时候又恰逢嬴高去了上郡不在咸阳城之中,曹参当时也是下了挺大的决心,之后亲自带人进入了几个跟皇室有关但是一直就空着的宅院。
原本这个宅院也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当天在月光的映衬下,眼尖的曹参还真就看到了几个相当浅的脚印,这几个脚印不用说,正是赵成离开这里的时候留下的。
虽然当时也经过了一定的清理,但是因为二人带了不少的东西,行动并不是非常的方便,又害怕被人发觉,这才不知不觉留下了痕迹就走了。
顺着这几个脚印,再加上曹参的推断,他竟然在这处宅院后花园中的一处假山的小洞中发现了些秘密,这个假山位于这座花园已经干涸了的池塘中央,池塘里此时已经全部都是一人多高的杂草,但是一旦到了假山之前探身往里一看,可就发现这个假山的与众不同了。
原来,这个假山的下半部分基本上就是空的,曹参探头进去往里一看,里面那端的是深不见底,而且刚刚能够容下一个人下去。
当时曹参二话没说就下去了,那是一个十分之深的洞穴,等到了底下的时候,曹参也不知道到底到了多深的底下,那地下倒是十分的宽敞整洁,但是却也只有一小束能够透过假山的光能够照射到那里。
“不错,而且根据当时的情形观察,这里的人并未离去多长时间,根据其中物件的情况来看,怕是有人在那里生活了数年之久,如此看来,当初那些流言的始作俑者恐怕就是曾经住在这里的人,想来是因为君上屈服于那些流言,将胡亥公子派往了象郡,他们便离去了,如此看来的话……”
因为时间点都十分的清晰,所以曹参的意思已经是十分的明显了,那就是这里居住的人肯定是去了象郡了,只不过并没有明说罢了,因为嬴高对于胡亥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印象,曹参也不好把握,贸然的提出自己不敢确定的猜测也并不是曹参的本意。
“根据那地下的屋中的陈列和摆设,能否看出此人的出处?是否就是那可能的赵成?”嬴高并没有顺着曹参的话往胡亥的身上引,而是问起了那地下曾经居住之人的身份。
“从那房间之中的陈列却是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有一点,我对那个宅院做了一些研究,当初咸阳宫周边的这几个宅院的装饰,正是在中车府令的组织下完成的,如此看来,此人应当就是赵成无疑了。”
虽然并没有能够直接证明赵成身份的物件,但是经过了曹参缜密的调查,他几乎就能够确定此人的身份了,要不然那么多的巧合是不可能都指向他的。
“既然就是赵成,那他的目的想来也是十分的简单,就是颠覆我大秦了。”
“正是如此,君上对于此人不可不防啊,赵高三族尽皆的被我等诛杀,单单漏掉了这个赵成,这赵成心中对于大秦,对于君上的怨恨不知已经到了什么程度,再加上他在暗处,君上在明处,还应想办法尽早将其除去啊!”
曹参的担忧显然是不无道理的,既然人家赵成能躲在咸阳城里面就策划出来的这么大的一个流言,几乎将所有的大秦公子都给牵扯进去了,而且险些搞出了大秦皇族十足的丑闻,那么他以后能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来拿都是不好说的。
“此人既然能在各个公子的府中来去自由,并且将众多的夫人给收入囊中了,想来这赵成是还有帮手啊,他的这些事宜,一定是指示他麾下之人去做的,不然的话,他往来穿梭于咸阳城中,还到各个公子的府邸之中,怎能不被发觉?”
显然,嬴高意识到了一个曹参之前没有意识到的问题,曹参略微一想,就认同了嬴高的话,显然,就单单拿下那么多的公子的夫人这个事儿上,赵成那个形象就肯定是不行的,他一定有帮手,而且一定是一个相当牛掰的帮手。
“不如曹参暗中前往象郡周边,看看能否得到这厮的足迹?”
象郡是个什么德行,曹参是知道的,想要依靠着那的人查探出来关于赵成的事儿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而且曹参一直认为以胡亥和之前赵高的关系,他和赵成一定是十分的熟悉的。
一旦赵成到了象郡跟胡亥俩人相认了的话,到时候可就不好办了,所以现在趁着胡亥在象郡可能还没怎么站稳脚跟呢,就是最好的时机了。
“先生乃是我大秦的咸阳令,怎能到那象郡这样的穷乡僻壤去犯险?之前咸阳城中能出现一个赵成,就难保不会出现第二个赵成,先生还是将咸阳城给朕守卫的固若金汤才好,朕和朕的夫人可是全部都在咸阳城之中啊!”
显然,嬴高是不同意曹参的这个决定的,曹参细细的想了想,嬴高说的也还是十分有道理的,自己乃是咸阳令,又不是什么大将军,贸然到了象郡去万一让人家给认出来了的话,那可就不好说了。
但是对于赵成这个事儿,曹参还是十分的不甘心的,毕竟赵成也算是从自己的手里面跑出去的,就算是打了曹参的脸了,曹参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还好喝两口,但是其实心思缜密着呢。
看到曹参那十分失望的神色,嬴高不禁叹息了一声,说道:“早在将胡亥派往了象郡的时候,那边的事儿朕就已经安排妥当了,你此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