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人家试试看。”董三妹答应了下来,坐正了问:“那还有什么要重注的地方么?”
“也没什么了,其实,最主要的,便是你义父拆卸下床弩之后,如何能快速送到岸上去,又要迟可能的瞒过袁术军的耳目,只要做到这一点,这一战,我们就有了七、八成的胜算。”
“这、这才仅只有七、八成的胜算?”董三妹一听,瞪大了眼睛。
“呵呵,不然你以为呢?”刘易笑道:“打仗哪有十足胜算把握的?”
“人家以为,我们赢定了呢。”董三妹似有点怪异的道:“人家看到黄叙、龙歌将军他们,一听到你的命令,想都没想,一口应了,马上就去准备,人家以为,他们都认定我们必胜,才会不多问的。”
“我们要有必胜的信心,但事在人为,在没有开仗之前,谁也不能保征最后的结果。打仗,没有到达最后一刻,就不能确定胜负。”刘易趁现在多与她说一些打仗的事,对她道:“你想想啊,别看我们看上去都很轻松的样子,可是,别忘了,人家袁术有二十万大军,这可是实打实的,我们呢,才这六、七万人马,而且还不能像袁术那样,全部把兵力展开了等着。袁术的军队,论军队素质及战力,或许不及我们,但,他们也不是泥捏的啊。他们的刀枪箭矢,击在我们战士的身上,我们一样会牺牲。”
“至于黄叙、龙歌,包括你义父他们,其实,我们就算什么也不和他们解释什么,只要主帅给他们下命令,他们就会执行。这是一个军人的其本的职业道德。军令如山倒!一切行动听指挥。因此,作为一个主帅,每发出一个命令,都要慎之又慎,因为,可能会因为主帅的一个错误的决定,一个错误的命令,可能就会让许多将士丧失性命。”刘易道:“我们新汉军,军令如山,将士严格听令行事,这也是我们新汉军的一个特长之处。”
“哦,人家明白了。”董三妹凝重的点了点头,似顿觉心头沉重似的,这个指挥作战的事,还真的马虎不得。
“不用太紧张,其实,我们新汉军的特长,就是他们每一级的军士,都具有根据实际情况灵活作战的特点,他们也不会一味的按主帅的命令行事的。只要是能保存自己,打败敌人,他们就算是偶尔违抗了命令,这也是情有可原的。所以,你放开来做,不要顾虑太多。”刘易为她缓解一下压力道:“咱们的新汉军,纪律严明,但是,这个纪律,只是约束军士的生活作风上面,真正作战的时候,他们都其奸如鬼,如果他们明知道前方是死路,那别说是一军主帅了。哪怕是我刘易亲去命令他们,他们也未必真的去送死。就好像。在江陵城的时候,你义父不是一时冲动,想攻击江陵城么?当时,申勇将军率着陌刀营,若你不劝阻了你义父,那么,他们也不会当真的去攻城啊,他们陌刀营的将士。虽然个个勇悍,能以一敌十,可是,他们去攻城,要冒着城上的弓矢箭雨,要承受城墙上扔下来的滚石檑木的危险,他们也是血肉之躯。怎么可能顶得住那些高空落下的重物呢?真要攻城,岂不是等于白白去送死么?他们才没这么笨呢,如果你不阻止你义父,他们也绝不会听从你义父的命令去攻城。”
“其奸如鬼?”董三妹却听刘易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的士兵感到有点怪怪的。
“哈哈,没错,就是其奸如鬼。”刘易笑道:“好了。就说到这里吧,我把我的令牌令箭等物交给你,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这支大军的主帅了,连我也要听从你的调令。”
刘易说着。把代表自己的信物拿出来,交到了董三妹的手上。
董三妹接了过来。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刘易见状,问她道。
“没、没什么……”董三妹的眼神似有点闪烁,低头道:“你、你什么时候开始登岸?”
“嗯,快了吧,看黄叙这小子准备得如何。再晚,怕袁术就连一个立足之处都不留给我们了。”刘易说完,又看了看船舱外的天色,似在自语的道:“若今天能下雨,那就更好了。”
现在临近三月的天气,若下雨,不管是毛毛雨或是大雨,都对刘易有好处。春雨的凉意,也同样可以让袁术军减低战斗力,虽然对自己的军士也有影响,但是刘易相信,对于袁术军的将士影响会更大。还有,一旦下起雨,大地就将会祢漫起一层水雾,有如雾水一般,会严重的影响袁术方面的视觉,那样,自己方面把床弩送到岸上,也不太容易被他们察觉。
“今天会下雨的,你看这初升的太阳,四周好像都长着毛似的,如不是中午便是下午,下一场大雨也说不定。”董三妹也扭头看了看船窗之外,刚好看到了升到了山头上的太阳。
“不错哦,居然还懂得看天气。”刘易闻言,看了董三妹一眼道:“莫非三妹也懂得天文地理?懂得夜观星象?哈,真是这样的话,那你这个女军师还真的不得了。”
“没有啦。”董三妹被刘易赞得有点不好意思,扭着身子道:“是姐夫李儒教人家的……”
“李儒?嗯,他应该是一个有着真才实学的谋士,可惜,他跟了董卓。将来,我们可能还会与他见面的。怎么?想他们了?”
“唉,不说了,人家离开董贼后,就与他们再没有关系了,再说,人家也不是董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