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要攻取一座城池,的确不会太轻易的。除非守城军没有一点防备,被他们突袭成功。
一般情况之下,正常的时期,城池并不会时刻都布置军马在城头上守着的。最多就是布置有军马在镇守着城门,城头上会有一些士兵巡逻而已。只有在发生战争的时候,才会派出军马在城墙上守着。
如果宛城没有防备,突然袭来的军马,哪怕不从城门杀进城,也可以在守城军没有来得及派出军士上城头镇守之前,从没有人镇守的城墙上攀上去夺取城池。
李奉率军绕了一图宛城,就是想找到宛城的兵力薄弱的地方袭城,但看情况,宛城早有所提防了。
张济终于来了。他来到了宛城之下,久久的望着宛城,直到雨都停了,天色全黑透下来,他才神色复杂的下令军士安营扎寨。他则退回五里远的那个新汉军军营,命人破坏了军营中的陷阱。率一军住了进去。
在庐氏县的时候。张济看到庐氏县的守军已经有所准备,他就已经想到宛城的守军亦有所准备了,所以,看到宛城的新汉军严阵以待的情况,他并不觉意外。他之所以盯着宛城看了这么久,而是在做决定。在考虑着要不要强攻宛城。
至于在新汉军兵营所遭受到的那一点损失,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张济知道,他现在和新汉朝刘易并没有正式闹翻,可一旦正式攻击宛城的话。那就等于是向刘易挑战了。若能攻下宛城,获得刘表的支持,他倒也不用太过担心,可万一夺不下宛城,没有一个容身之所,在面临新汉军的报复的情况之下,他将来又要何去何从呢?
这的确是他要面临的一个非常困难的选择。
张济换了干爽的衣服,召集军将到大帐来议事。
其侄子张绣也赶到了。
对于张济来说,他知道今生怕要绝后了,所以,这个侄子张绣,就是他的儿子,他所做的一切,除了个人的确对刘易有着放不下的仇恨之外,其实大多都是为了张绣着想了。哪怕他能成为一方诸侯,能够打下一片江山,将来,也是要交给张绣的。
事到如今,放弃了蓝田大营来到了宛城。张济决定把决定权交到了张绣的手上。
张济也首次当着手下军将的面,把他们现在所要面临的情况向众将做了一个说明。
然后他道:“绣儿,各位将军,张某能走到今天,也全是你们的努力的结果。现在,我们就要面临着一个非常艰难的选择。如果我们能够夺下宛城,便等于有了一个稳固的立足之地,就不用担心和新汉朝撕破脸皮。万一我们失败了,可能我们在座的,将来都不会有一个人能安生,我们一旦动手攻击宛城,就等于和新汉朝不死不休了。大家说,我们战还是不战,不战,我们现在又要如何?”
“叔叔,其实这些我们都懂了的。新汉朝现在已经是一个庞然大物,不是我们现在的实力所能及得上的。不过,叔叔是坚决反对归顺新汉朝的,而我们,也不太可能归顺新汉朝,因为,新汉朝的政策容不下我们。我们是董卓的老部下了,除了个别的如华雄、徐荣他们之外,哪一个能让刘易所容?我们也早知道,新汉军当中,对于一些犯过事,手上沾过百姓鲜血的降兵,是绝对处以极刑的,我们的人当中,哪个没有杀过百姓?没有掠夺过财物?他们的这一种情况,也等于是断了我们归顺的门路。”张绣说完,神色坚定的道:“所以,我们还有选择么?除了一战,就没有别的选择。”
“嗯……”张济有点欣慰的望着张绣点头。
张绣不但武艺超群,并且还善于用脑子,为人比较冷静沉着,与他的情性也非常相似。所以,张济真心的视张绣为己出。
“其实,我们可以投刘表或者投曹操、袁术、袁绍,都可以的。”张济想了想又道。
“叔父!”张绣道:“以我们目前的情况来说,兵力有八万,不多不少,不管我们投靠哪一个势力,他们都不可能真心的接纳我们,就算是接纳了我们,也会防着咱们,必定得不到重用,所以,劝叔父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张绣俊脸一肃,跟着道:“远的诸侯,我们就不要说了。就说刘表。以刘表的为人,如果我们投了刘表的话,他敢用我们么?就算他敢接纳我们,敢用我们,估计还是要让我们为他守住新汉军往荆州出兵的路线之内的城镇。而依侄儿所见,新汉军迟早会有一天要夺取荆州,也就是说,荆州刘表与新汉军迟早都会有一战,到时候,首当其冲的还会是我们,等于我们也迟早要与新汉军一战。如此,与其受刘表所制,被逼着与新汉军交战,那么我们现在还不如冒冒险,拼死也要夺下宛城。”
“说得好!”张济闻言,拍掌道:“绣儿果然有所长进,能看得到将来荆州的局势,你说的没错,除非我们能远投曹操、袁术他们,要不然,我们终归要与刘易一战。迟早都要战,那么我们何不赌一把呢?再说了,我们也不是没有一定的本钱,打不赢强大的新汉军,难道就打不下他们的一府城池么?”
“叔父说的是……不过。”张绣接口道:“以我们目前的情况来看,想攻打下宛城,怕有些困难啊,主要是没有攻城的器械。都怪从蓝田大营出来的时候,秘道太难走了,要不然,我们可以把蓝田大营的一些攻城器械搬出来。
“呵呵,侄儿,各位将军,只要大家统一了想法,能同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