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闻言,冷笑道:“那胡轸自恃大将,不听人言,刚愎自用,有此难也在预料之中,只可惜不但折损了兵马,更挫伤了我军锐气,实在可恨!”
“侍中此来,可是有何破敌之策?”华雄一脸期待的看向李儒道。
“未见其军不好下论断,当前局势,以稳守为重,联军虽众,然其心不齐,日久必退。”李儒摇了摇头,眼下确实以稳守为主。
“不过那公孙瓒连斩三将,士气正盛,今日应该还会再来,怎的到此时还不见动静?”李儒疑惑的看向华雄和牛辅道。
“我等也不知道。”牛辅和华雄摇头道。
李儒想了想道:“待我上城一观。”
当下一行三人带着护卫上城观望,公孙瓒大营距离虎牢关十里,站在虎牢关上,公孙瓒大营轮廓尽在眼中。
“是不是没粮了?”华雄突然道:“那公孙瓒轻骑而来,昨日也未见其辎重。”
“他背水结营,联军军粮可直接从河道运送……”李儒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他突然想起之前叶昭派人送来的情报之中所提到的一事,想了想道:“立刻派人乘小舟沿着对岸观望,看有无辎重送到,明日午时之后,不管是否有粮送到,尽报知于我!”
袁绍跟袁术争夺盟主,最终袁绍成了盟主,而袁术负责押运粮草,按道理来说,这个结果对联军并不错,但叶昭曾在信中多次提到袁术睚眦必报,恐怕见不得袁绍好过,如今公孙瓒得胜,获益最大的却并非公孙瓒本人,而是袁绍,袁术恐怕不会希望公孙瓒继续张狂下去,若叶昭所言无误的话,还真有可能被华雄给说中了。
不过毕竟是叶昭一家之言,双方也并未建立足够的信任,是否真是如此,李儒还需验证一番。
当天,虎牢关并无动静,而公孙瓒也只是结营自守,并未再来搦战。
一夜无话,到了次日午时,派出去探查的探子回来禀报,并无看到任何船只入营。
“文忧,如何?”牛辅看着李儒道。
“果然断粮!”李儒笑道:“华将军,今夜可敢出城再去劫营?”
“文忧以为可行?”牛辅皱眉看向李儒道,他是不主张出击的,但李儒不同于胡轸,若无把握,李儒不会这般贸然行事。
“算上今日,贼军已然断粮快三日了,此刻军心恐怕已然混乱,根据斥候所探,联军如今尚在敖仓之东,明日便会抵达,此时必是那公孙瓒防备松懈之时,此时出击,必能事半功倍,在联军到来之前,破了公孙瓒,联军锐气必消,我等只需固守城池即可。”李儒笑道。
“那末将这便去准备!”华雄点了点头,起身便要离开。
“且慢,我帐下有一将,名为胡赤儿,虽不如将军骁勇,却也力大无穷,可助将军一臂之力。”牛辅将华雄叫住,笑道:“便将他暂调入华将军麾下。”
“多谢中郎将!”华雄肃容一礼谢道。
当夜,华雄与胡赤儿分兵两路,夜半三更时分,突然杀入公孙瓒大营,连续三日未曾饱食,公孙瓒将士心力疲惫,只是因为公孙瓒之威名,才没有哗变,此时骤然糟袭,哪有力气对抗,饶是关羽勇冠三军,公孙瓒更亲自披挂上阵,也难掩颓势,最终只能在关羽与田豫的护卫下,图为而去,五千幽州铁骑,折损近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