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息怒,我这不是不知道吗?”眼看张肃有撸袖子直接动手上的架势,张松连忙躲避,同时叫苦道,这个时候,面对盛怒之下的张肃,他可不敢跟张肃提出兵的好处,自己这兄长是个实心眼,叶昭对他委以重任,他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叶昭的人,这个时候,是很难站在士人这边的。
张松心里有些苦,自己这兄长……不是一条心啊!
“不知道?”张肃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指着门外道:“如今这成/都,城墙在扩建翻新,街道在重修,各处匠坊、牧场兴建,你瞎了!”
“一天天自诩才高,自命不凡,连这些都看不出,我也如外面那些人一样想问问,你这名士之名究竟如何得来的?”张肃坡口骂道。
如今蜀中官场在叶昭输入的新鲜血液带动下,讲求的只有一个原则,那便是务实,别说你有多大名气,才学多高,能做的了实事才是最要紧的,而书院里出来的学子,每一个都十分干练,帮了官府不少忙。
现在张肃总感觉自己这个号称才高的弟弟,连书院中那些学子都比不上。
张松一张丑脸快要哭了,自己这些天被打击的已经够多了,叶昭那里最近寄来的信笺几乎都是骂他的,如今连自家兄长都这般说,让张松感觉这日子没法过了。
叶昭没有理会那些信笺,但张松每天去骠骑府议事的时候,总感觉叶昭麾下那一帮帮叶昭制定策略的幕僚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张松一向自诩才高,因为长相的关系,有种偏激的自傲,你可以不屑于我的长相,但不能侮辱我的才学,但如今整个蜀中,都在说他不配名士之名,这让张松颇受打击,有心争辩,但一个人可以据理力争,十个人可以舌辩众人,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怎么辩?
“明日我去骠骑府帮你向主公告假,这段时间还是莫要出来丢人了,我张家丢不起这人,给我好好在家里反思!别给我没事找事,现在握在同僚面前,一提到你,都抬不起头来!”张肃恨恨的瞪了张松一眼,转身便离开,这次他是专门回来教训张松的,平日里,他忙的很少回家,如今发泄了一通,心情舒爽了不少,太守府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可没法像张松这般每天闲着没事找事。
看着兄长离开的背影,张松一脸无奈的坐在一张石凳上,仔细回想着这段时间成/都的变化,到处都是拆房重建,以前不觉得怎样,如今仔细回想起来,这蜀中自叶昭到来之后的变化还真是不小,粮食就不说了,如今市面上出现各类稀奇古怪的东西吸人眼球,食物似乎也比以往精美了不少。
只是叶昭大量,令张松无法释怀,如今蜀中民心归附,甚至连自家兄长这等世家之人都对叶昭心服口服,蜀中士人未来,难道只能依附叶昭去苟延残喘吗?
站在院门口,看着来去匆匆的行人,张松第一次出现迷茫的心态,不觉的失身了,直到一枚忌惮打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