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哥!孩子,孩子不见了,锦衣卫!大哥!欧阳笑......欧阳笑!”
孟倩思迷糊中,回忆许多以前出现过的画面,有她与聂胜两小无猜的甜蜜,有初为人母的幸福,孩子呱呱落地的痛楚与满足,头戴铁面具手持锁链的锦衣卫上门抄家夺儿,丛林中被当时小有名气的阎丹生以及敖广、罗刹救下,随后十几年来打家劫舍击退倭寇,成立酆都,探寻天下秘密,后面然后败在欧阳笑手中!
“啊!!!”那张苍白而且满是淫笑的面容浮上脑海,仿佛要将她吞噬的狰狞尖牙,无尽的惊慌与恐惧涌上心头,猛地浑身一震,顿时从昏睡中清醒,‘咻’的一声坐起来,只感觉浑身上下酸软无力,那是多么久违的一种感觉啊!
“我这是......”眼看周围环境,应该是一片丛林中的营地,自己就躺在已经熄灭的篝火旁,身上盖着一张薄被子,一套完全不属于自己的一身衣裳套在身上,下身还隐隐传来肿胀感,孟倩思一颗心不禁深深的沉下去,难道自己清白已失?但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依稀记得欧阳笑快要施以魔爪时,有一个黑衣面具男子进来与他大战一场,后面还将这男子当成胜哥,宛如一个娼妓般求爱索取,一路上记忆断断续续,好像又答应了他什么,然后他就不知以何种方式帮自己解了药效,难道自己是失身于他?
但脑海中的契约之类的是什么回事?神念传输?道心魔种?移魂大法?
“唷,醒来了,你这一觉睡得可真够长的,这都第二天了。”
突然一道声音从前方传来,孟倩思猛的抬头,便看到一个身材挺拔的俊俏男子站在自己不远处,与记忆中隐约出现的容貌一模一样,要是他不主动出声,还真没察觉到他的存在,这功力可真惊人。
“你......我.......”她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是他救了自己,又毁了自己清白,到底要怎么面对这人才好?恩将仇报?以死明志?
一时间脑海一片混乱,整理一下思路,忽然回忆起恍惚中提到可以帮她找回儿子的事情,登时来了精神,连忙抬头想要相问,却发现他不知何时突然就出现在眼前近在咫尺的地方,递上一只香气四溢的金黄烤鸡。
“昨天到现在都没吃东西,想必你也饿了吧,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不用担心在里面下药了,要是我想,早在你睡着时候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是何人,救下我到底想要干什么?”孟倩思并没有接过来,就这样冷冷注视着她,自己现在周身酸软无力,真气十不存一,还手无寸铁,一个略懂武艺的江湖中人都能将自己制服,就没必要遮遮躲躲,徒堕气势。
“吾名楚其琛,忝为风云山庄庄主,不过可能你没听说过,同时也是你当前主上,没想起脑海中的记忆吗?”
“呸,这点装神弄鬼的把戏我酆都也相当拿手,分分钟能弄出来数十样不带重复的,休想糊弄我。”
“是吗?那我就站在这里不动,看你能不能动我一根毫毛。”楚其琛收手傲然站立道,浑身丝毫没有内力鼓动的迹象,顿时让她心中一喜,勉强运起剩余真气强忍酸痛一爪爪过去。
可是手还没递出,浑身就突然僵硬不动,顿时就是一愣,连忙收手从另一个方向爪去,可是依然如故,努力一番后只能放弃这徒劳的行为。
“哟,竟然没有被雷击的反应,看来你没心生杀意啊!不错,不枉我花费一番功夫将你救下来。”楚其琛淡淡笑道,自己果然没看错人,这孟婆果然狠不下心恩将仇报,不然早遭契约反噬。
“即便是这样,要我认你为主也是不可能的,我酆都中人本来就是一群被俗世所抛弃的孤魂野鬼,即便变成真鬼又有何妨,更何况一身清白毁于你手,让我有何颜面再活下去。”孟倩思冷声说到,脑海中越想越激动,要是沦为他人主宰无法报仇,还被为所欲为,那不如死去好了。
正想拍掌震碎自己心脉,却按到胸口后怎么也没法催劲,按了几下都没有成功,反倒身前柔软传来一种异样感觉,只能颓然一声放弃了。
“嘿,没我允许,你连自杀都不可能,让你去哪就去哪,就别白费力气了。”楚其琛淡淡笑道:“更何况,你不想救你酆都的兄弟了?不想找回你失踪多年的孩子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对!目莲!她是那个神秘老者派来的卧底吗?酆都危在旦夕!还有我的孩子,你竟知道在哪里?”
孟倩思一想起孩子的事情便激动起来,除了几个兄弟与隐姓埋名的聂胜,还有当年的锦衣卫,可没其它人知道这件事,顿时看着他的目光满是惊喜中略带哀求。
“我所知道的比你想象中的更多,对你酆都的情况一清二楚,你儿子当年被锦衣卫指挥使游进抢走后的去向同样知晓,但我缘何要告诉你?
啧啧,要是让你眼睁睁看着酆都烟消云散,丈夫儿子被仇家找上门来,与你最亲近的人全部死的死,残的残,消灭的消灭,甚至还有可能体验一下十八层地狱的滋味,那该是一个如何悲凉的状况啊!怕是无论灌上多少孟婆汤都消除不了吧!”
要是按照被楚其琛重新拨正后的轨迹,他们的结果的确与他所说的基本一致,这可不是出言恫吓,要不然在两三年后的本传中已经无人提及这些已经成为历史的名词了。
“不!不要!”孟倩思也想到这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