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道:“这贼偷肯定是光临过的!不过你放心,徐叔稳重的很,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了,没听他说丢了什么!”韩山童长舒了一口气,说道:“那太好了!”一颗悬着的心稍稍落地,安心吃菜喝酒。
刘承好奇他这一年去了哪里,于是又问道:“贤弟,你这一年在哪里落脚?”韩山童答道:“在武陵源呆了一年,跟着恩师学艺!”提到武陵源,他便想起了秦如烟、秦如玉等人,顿时黯然神伤,没了心情吃喝。
看韩山童的神情,刘承知道他必定遇到了烦心事,追问道:“有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吗?”韩山童点了点头,叹气道:“前些日子,与林家庄的人过招,惨遭污辱,将我师父的脸都丢尽了!”刘承惊讶道:“原来这几日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事,居然与你有关,敢情那叫韩山童的,就是贤弟你啊!”
韩山童见他知道,一张脸顿时红如煮过的螃蟹壳,无以复加,垂头丧气道:“正是小弟!这要是让人知道韩山童就是我,爹娘的脸也要丢完了!”刘承安慰道:“这虽是一件难堪的事!可在为兄看来,这恰恰说明贤弟了不得。你才练了一年多武艺,就可以与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少年高手过招,这等你再练上几年,那还了得,必定打遍天下无敌手,威震江湖!”韩山童摇头苦笑道:“表兄你不知道,我与那林家豪比,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的!”
刘承道:“不怕,为兄对你有信心!你天资聪颖,胜常人百倍,人又踏实肯吃苦,我相信没事能难住你的!”韩山童感动莫名,谢道:“承蒙表兄垂青,只怕有失厚望!”刘承道:“为兄不会走眼的!你小小年纪就能光耀赵家门楣,这今后知耻而后勇,必定更有一番作为!”韩山童道:“小弟今后当以表兄的话语为勉!”刘承道:“这就对了,你要对自己有信心!”说此举杯道:“来,咱兄弟俩喝一个!”韩山童便与他碰杯而饮。经刘承一番话语安慰,他宽怀不少,不似前面那般焦躁。
一时酒足饭饱,韩山童起身道:“表兄,我饱了,这就先告辞了,我们隔日再叙!”刘承奇道:“贤弟你要去哪里?”韩山童道:“小弟要回家去看徐叔!”刘承道:“那边是疫区,进不去。而且,即便进得去,你也先别去,这瘟疫不是闹着玩的!”韩山童道:“我会小心的!”刘承劝道:“要去你也明天去!这会儿天不早了,那边路上一个人也没有的,你一个人走道岂不孤单!”
韩山童摇头道:“没事,我的马跑得快,一会就到!”刘承道:“路口有人把守,马是肯定进不去的!”韩山童道:“那也没事!表兄你给我指条路,我自个跑过去也快的!”刘承看他坚持,便也不反对,说道:“那我带你从小路进去!”韩山童提了剑跟随出门。刘承将他带到一条小路上,指着道:“你从这里进去,快去快回!”韩山童答道:“那我先过去了!”说此投小路而行。
天色将黑之际,韩山童回到了赵家庄,离家越近,他的心也越忐忑,深怕《玄都秘录》被人寻走了。到了家门口,他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他家里的大门洞开着,两扇门板已不知去向,再看外厅,门也已经不翼而飞,整个大厅空空如也,任风涤荡。瞧此情景,韩山童心死大半,这家中物什显见得已经被盗抢一空,那《玄都秘录》还能在吗?心念及此,他飞步就往后院的书房跑去,到得门口,见门板也已经不见,再看书架,空荡荡的满是灰尘,哪还有半本书。
瞬间,他满腔的希望化成了灰,眼前一片漆黑,身体分明热血沸腾,可他却冷得打寒颤,让他站也站不住,颓然坐倒在门槛上,呆若木鸡。过来好一会儿,他才回过一点神,手便不停地敲打着门框,不知疼痛,心则一遍遍地责怪自己有眼无珠,错失了绝世武学。这如今,没了《玄都秘录》,自己如何才能打败林子豪?不能报仇雪恨,自己又何面目再见秦如烟和秦如玉,想到这里,心痛如刀绞,两行热泪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正痛心疾之间,忽听一人喊道:“贼子,招打!”随即脑后有一阵凉风袭来,韩山童下意识地往前一滚,避过了致命的一击,但听“哐当”一声,一物击打在了门框上。忽遇袭击,倒是让他打起了精神,他起身抽剑,转身迎敌,放眼看时,只见一根棍子横在地上,却不见人。他持剑猓左顾右盼,依然不见袭击者的踪影。
见袭击者无影无踪的,韩山童吃惊不小,不知他是何等高手。正紧张间,忽听身后地上传来一阵咳嗽声,他赶紧转身看时,见门口一侧倒着一个老人,正在那边挣扎,却起不来。看到这个老人,韩山童既惊喜又吃惊,赶紧上前抱他起身,让他靠在门柱上,问道:“徐叔,你怎么了?”原来,这老人正是他的老管家徐福。
徐福听得声音,提起来一点精神,上下打量了一番韩山童,喜极而泣,颤声道:“少爷,你终于回来了!老爷夫人保佑,徐福总算可以交差了!”韩山童见他瘦骨嶙峋,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不禁心疼,问道:“徐叔,你怎么瘦成这样子?”徐福笑着摇头道:“徐叔没事!少爷你回得及时,你再迟回来,咱们怕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