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父挽留道:“你怎又走这么急,留下来吃顿饭总可以吧!”韩山童道:“等报了仇,我天天来陪你聊天。现在时间不多,若是偷懒,我心里不安。”张父听着也觉得有理,说道:“那你回吧!勤奋是好事,只别把身体累坏了。”韩山童答道:“我记住了!”说此向柳锦莲致了意,转身出门。
出了张宅,韩山童还去找薛丹娘买酒,想着分别在即,到时候不知能不能回来见她,心头却也有几分不舍。进店门时,见一个青年男子正拉着薛丹娘的衣袖与她说话,极亲昵的样子,又见薛丹娘并不挣脱,丽靥上也没愤怒之色,倒反而有几分不舍和依恋之情。见此情,韩山童心头突突几下,醋意涌动,便欲转身离去。薛丹娘却是看见他了,招呼道:“韩相公好!”韩山童只得答礼道:“薛掌柜好,我来沽酒!”答话时目光忍不住打量了那青年一眼,见他眉清目秀,样子还真不错。
此时,薛丹娘吩咐这青年道:“二郎,你先出去转转,等会儿再过来!”青年看了一眼韩山童,答应着出门了。韩山童看两人关系非同寻常,俊脸顿时寒了,不免狐疑。薛丹娘见他脸色不善,却也不知何故,问道:“韩相公,你还要以前一样的吗?”韩山童淡淡道:“随便!”薛丹娘丽靥展笑道:“随便是什么酒?”韩山童冷冷道:“你随便给一坛!”薛丹娘听他语气不善,美目不禁在他身上扫了扫,质疑道:“你这是怎么了?”
韩山童目光游离,不与她相接,说道:“没什么!我有事,急着走。”薛丹娘看他分明有事,便轻声呼唤着问道:“韩郎,你这究竟是怎么了?”韩山童心想打闷葫芦不如直说的干脆,问道:“刚才那人怎么回事?”薛丹娘顿时明白过了,扑哧笑了,俏声道:“说是我情郎你信吗?”韩山童看她神情,料不是,但忍不住好奇,问道:“究竟是什么人?”薛丹娘轻睨了他一眼,答道:“他是我二弟!”韩山童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原来如此!”
薛丹娘瞪了他一眼,反问道:“不然呢!”韩山童轻笑道:“我就奇怪你俩看着怎么长得像,原来是你弟,难怪!”说此问道:“你与他们和好了?”薛丹娘螓轻摇,叹息道:“说家里没米下锅了,来要钱的。我上辈子不知道欠了他们什么债,还不完!”韩山童安慰道:“钱财乃身外之物,能给就给吧!”说此从袖兜里摸出碎银,递给薛丹娘道:“我不知道要用钱,就带了这点,你先拿着,下次我再带点整的!”薛丹娘不接,摇头道:“平白无故怎好要你的钱。再说,那边是个无底洞,填不满的!”
韩山童定声道:“拿着!”薛丹娘不敢违拗,接了,说道:“那你今天拿坛大的吧!”韩山童答道:“好!”薛丹娘道:“大的我搬不动,要你自己搬!”说此姗姗而动,领着韩山童进了后院。到了院中,薛丹娘忽的莲步轻停,转身投入了韩山童的怀里,仰道:“韩郎,谢谢你!”韩山童感谢她两年的等待,且分别在即,故不拒绝,轻搂着她的柳腰道:“不应该的嘛!”薛丹娘听出了他的柔情,心花怒放,紧紧地搂着他,直欲将身体溶进他怀里,一双凤目便如春水一般温柔,灿若双星,深邃迷人至极。韩山童情不自禁,俯亲吻她的丹唇,体会着她双唇的香柔绵软。
这是两人久违的吻,双双动情,双唇纠缠在一起,天雷勾地火般吸吮着。吻得良久,两人方才分开,却仍旧轻轻搂抱着。薛丹娘沉醉了一会儿,回过了神,问道:“韩郎,你今天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这是韩山童第一次主动吻她,更是两年来的吻,开心之余,且自狐疑。韩山童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事,只是想亲你!”薛丹娘娇羞得低下了头,口上喃喃问道:“韩郎,你刚才是不是吃醋了!”韩山童嗯嗯了两声,不否认。薛丹娘莞尔乐道:“怪不得我看怎么脸冷冷的!”说此脉脉含情地看着韩山童,取笑道:“那样子真好玩!”韩山童未待她将话说完,双唇又压住了她的丹唇,炽热地吻她,双手不敢乱动,却将她的身体搂得紧紧的,几欲让薛丹娘喘不过气来。
正忘情时,韩山童忽听得屋外有阵轻柔的脚步声传来,便赶紧放开薛丹娘,佯意问道:“薛掌柜,你酒放在哪里?”薛丹娘会意,答道:“就在边上的屋子里!”韩山童道:“那你告诉我一声,我自己搬。”说话时,来人已经进院子,且是小娟回来了。小娟见了韩山童,热情地招呼道:“韩相公,你来买酒啊!”韩山童答道:“是!我要请客,想买坛大的。”小娟笑问道:“你在山里,也有客人吗?”韩山童道:“不多,偶尔有一、二个的!”小娟问道:“都有谁啊,不会是山神爷和土地公吧!”薛丹娘责备道:“小丫头,就会贫嘴滑舌,这问东问西的,客人都被你问跑了!”小娟道:“那有啊!我们与韩相公不是熟嘛,换其他人,我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