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听堂后有妇人道:“来了,来了!”话间刚落,出来一个穿金戴银的贵妇人,后面跟着一个大姑娘,胡服藩帽,长穗流光,眉扫春山面如玉,眼流秋水脸似花,乃是个美人儿。那妇人见了林雪等人,问道:“老爷,这位小姐是哪家的闺女,好俊啊!”海勒金道:“是月阔察尔大人的胞妹阿丽亚!”说此指着那妇人和大姑娘道:“她是我的夫人乌力罕和女儿索米亚!”乌力罕一听,满脸堆笑,用蒙语招呼道:“阿丽亚小姐有礼了!”索米亚跟着见礼。林雪微微起身,用蒙语回礼道:“夫人有礼!”她出门名门,学过蒙古语,应答完全没问题。
乌力罕又看了一眼韩山童和赵香君,问道:“未知这位将军和姑娘如何称呼!”海勒金道:“这位是千户韩大人!”说此又指着赵香君道:“这位是表小姐的干姐!”乌力罕和索米亚逐一见礼,韩赵也点头致意。
礼毕,乌力罕在海勒金身边坐下,说道:“阿丽亚小姐长得真俊,比画里的嫦娥还漂亮!”林雪笑道:“夫人夸奖了,索米亚姐姐才漂亮呢!”乌力罕道:“与你不能比的!”说此一顿问道:“未知阿丽亚小姐何事到此?”林雪道:“我是出来游玩的,路过这里,表叔听闻我在这里,邀请我来做客,我就过来了!”乌力罕奇道:“表叔?”海勒金忙道:“我们两家先辈有亲,论辈分我是阿丽亚的表叔,几十年没走动,两家都疏远了。这次承蒙表小姐不弃,认了我这个表叔!”乌力罕道:“这真是太好了,既然表小姐不嫌弃我们,我们就是一家人,表小姐如果没紧要的事,可得在我们这里多住几天!”林雪道:“紧要的事倒是没有,只是不好意思打扰!”
乌力罕道:“自家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索米亚没有姐妹,你们刚好作个伴!”索米亚也道:“妹妹就在这里住下吧,姐姐给你做个向导,陪你到周边玩玩可好!”林雪点道:“那就有劳姐姐了!”海勒金见林雪与索米亚似乎投机,大喜道:“这就好了,自家人不要见外!”林雪道:“那我就把这儿当自个家了!”乌力罕道:“这样才好,亲如一家才好!”
这时,先前去厨房的雪月回来禀报道:“老爷、夫人,早膳已经准备好了!”海勒金一听,说道:“表小姐,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吃早点,中午再设宴可否!”林雪道:“表叔您做主就行了!”海勒金喜得眉开眼笑,起身道:“那请各位屈尊移步,到膳厅一道用餐!”乌力罕也道了声“请!”。索米亚则上前牵着林雪的手道:“妹妹,我给你带路!”林雪点头道:“有劳姐姐!”跟着她绕过屏风,往后院走。赵香君随后。海勒金又对韩山童道一声:“韩大人请!”韩山童也道了声:“大人请”,两人并肩入内。乌力罕则对郝海道:“郝大人,你也一道去吃点吧!”郝海受宠若惊,说道:“如此岂不打扰!”乌力罕道:“难得老爷今日高兴,你就不要客气了!”郝海点头哈腰道:“是,恭敬不如从命!”两人一道入内。
用过早膳,乌力罕安排林雪住下,凡一切用器,俱都亲手张罗,真个把林雪当公主侍奉。林雪泰然自若,对答自如,就如她真是阿丽亚一般。乌力罕等见她举止言行,莫不显露着大家小姐的风范,羡慕称赞尚且不及,那会想到她是假冒的。海勒金与韩山童聊些官场上的事,韩山童虽然不谙此道,不过官场规矩好歹还是听人说起过的,加上对月阔察尔彼为了解,因此也是有问有答,未露马脚。
午后,海勒金带韩山童道褚家庄看了看,韩山童看着此地甚是隐蔽,倒也满意,于是便定下了驻军之地。晚上海勒金又设宴招待,殷勤万分的。
就寝之时,赵香君摸着绣帐牙床,轻声道:“以前我听人家说富贵人家这样生活,我还不信,今天才知道是真的!”林雪道:“这才是小富人家而已!”赵香君感慨道:“像你过的日子我是不敢奢求了,有这样的小富日子就可以了,十成有一成也行!”林雪笑道:“想过大富的日子不容易,想过小富的日子还不容易吗?姐姐你才貌出众,嫁个有钱人不就得了!”赵香君啐道:“小丫头,竟敢取笑我,看我不整你!”说罢,上前挠林雪痒痒。林雪怕痒,满屋跑,求饶道:“姐姐饶命!”赵香君还追。
正闹得欢时,忽听索米亚在外敲门道:“阿丽亚妹妹,我可以进来吗?”林赵二人闻声,停止欢闹。赵香君开了门,见索米亚手上端着两盏茶,热气腾腾,甜香扑鼻,招呼道:“表小姐请进!”索米亚点点头,迈进门,说道:“我娘炖了红枣桂圆茶,让我送来给妹妹和香君姐尝尝!”说罢,把托盘放在茶几上,端了一盏给林雪。林雪接过,说道:“有劳姐姐了,下次姐姐叫下人送来就可以了,姐姐亲自送来,阿丽亚当不起!”
索米亚说道:“自家姐妹,有什么当得起,当不起的!”说此,把另一盏递给赵香君道:“香君姐,这盏给你!”赵香君接过,说道:“表小姐太客气了,这个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索米亚说道:“不客气,乘热喝吧!”赵香君喝了一口,觉着香甜可口,风味彼佳,赞道:“好喝!”林雪也喝了一口,说道:“香醇可口,真好喝的。只是太费心了,我有点不好意思!”索米亚笑道:“妹妹远来是客,我们费点心是应该的!对了,这房间你还满意吗?有什么东西缺少,你一定要跟我说!”
林雪玉轻摇道:“没有!对了,我想写封信给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