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筹备,决定佑民农业机械第一期投资五千万,公司设在佑民大厦,工厂在渔阳开发区购地兴建。
这是渔阳目前拉到的最大一笔投资,签约这天,开发区彩旗飘飘,锣鼓喧天。胡佑民不想和地方父母官有过多交集,派刘玉山去参加的签字仪式。
佑民生物制药也注册成立了,开始在租来的厂房里安装生产线。生物制药研究在王蕾的主导下,开始研制各种中成药的配方。
回到家里,王蕾抱怨说:“我还有一年博士毕业,在这紧要关头,你让我来主导生物制药研究所,我的博士学位拿不到怎么办?”
他笑着说:“你现在还是以学业为重,对研究所只是进行指导和管理,具体的工作让下面的人去做。”
“等你拿到博士学位后,不要回铁路学院了,专心研究所的工作。生物制药是一个很有前景的产业,以后是公司发展的一个重要引擎。”
“在前期,先做一些中成药试水,积累一定技术、经验和市场后,要以中高档产品为主,避免低质恶性竟争。”
两人正说着,胡佑军的保姆打电话来:“大哥,你们快来吧,他们两口子打起来了,劝都劝不住。”
他来不及叫洪建明,抓起车钥匙就往楼下跑。刘月香见他火急火燎的样子,问他去哪里?他拉开大门说:“佑军两口子打起来了,我去看看。”
刘月香和胡建华急忙站起来,跟他往外走,他们也要跟着去。开车到桂苑后,他来不及等父母,先跑上楼。
保姆给他开门后,胆怯地站在一边。客厅里乱七八糟的,衣物、果盆、花盆散落一地。
卧室里传来胡浩阳的哭声和惨叫声,胡佑军拍打着房门说:“思洁,我错了,你快开门,不要折磨孩子。”
他一脚踹开房门,看到宋思洁将浩阳按在床上,使劲地掐着,他一把推开她,抱起浩阳。
浩阳脸上、手上、腿上、身上到处是青红紫绿,很多地方还被掐破了,不断地往外冒血,孩子惊恐地缩在他怀里,小声地哭着。
赶过来的刘月香抹着眼泪说:“你们这是做的什么孽啊?将孩子打成这样?他这么小,有什么错啊?你们自己身上掉下的肉都不心疼?”
宋思洁呆傻地坐在床上,如同刚从恶梦中醒来,任公公、婆婆说什么,始终一言不发。
胡佑民看了两人一眼说:“我先送孩子去医院,回头再和你们算帐。”说完抱着孩子下楼,刘月香夫妇也跟着一起去医院。
在医院里,医生一边检查,一边问是怎么回事?他不好说什么,刘月香在一旁擦着眼泪说:“他妈妈打的,她怎么下得这么狠的手啊?”
幸庆都只是皮外伤,护士一边给孩子上药包扎,一边说:“可怜的孩子,这是亲妈做的事吗?她怎么这么狠的心?”
从医院出来,他给胡佑军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带着孩子回星城公馆了。浩阳倦缩在奶奶怀里,还是有点惊恐不安。
刚回家没多久,胡佑军也赶过来了。他冷冷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牵扯上孩子?”
胡佑军先察看了一下儿子的伤情,才叹着气说:“也没什么大事,主要是她的脾气太臭了。”
原来是吃晚饭的时候,有一个菜有点咸,宋思浩不停地抱怨,他看保姆的脸色不太好看,忍不住说:“咸就少吃点,吃其他的菜嘛。”
她的火气一下上来了:“菜咸都说不得?你什么意思?长着嘴巴是说话的,在家里我连话都不能说了?”
“也没有不让你说话,每个人都有失误的时候,大度一点,干嘛要斤斤计较?”
“我就斤斤计较了,你能怎么着?有本事你去找一个大度的呀?开始嫌弃我了是不是?”
“哪个嫌弃你了?是你无理取闹好不好?”
“我无理取闹?说一下菜咸就是无理取闹?今天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懒得理你。”
说完低头吃饭,任她叭叭地说个不停。她说到最后,将筷子一放说:“不吃了,没劲。”
见还是没有人理她,用手往桌子上一扫说:“我不吃,你们也别想吃。”桌子上的饭菜大部分被她打翻了。
他一边抖着身上的饭菜,一边说:“你疯了?”她站起来说:“我就是疯了,你能怎么样?”
说完将桌子一掀,碗盆全碎了,饭菜撒了一地。他的火气也上来了,抓起一把椅子狠狠地摔到地上说:“要摔是吧,一起摔,摔完了散伙。”
他一向在她面前小心翼翼,今天的场面是头一次。她怎么受得了?她一面摔东西,一面大叫:“散伙就散伙,哪个怕你?”
东西摔完了,她过来打他,他忍着没有还手,只是将她推开,一不小心将她推到地上。
这下了不得了,她哭叫着说:“你敢打我?我不活了,你也别想好过。”说完抱起孩子冲进卧室,将门反锁上。
“后来的一幕你们也看到了,真没想到她会变成这个样子?真是不可理喻。”胡佑军垂头丧气地说。
胡佑民问他:“现在这个样子,你准备怎么办?”他神情坚定地说:“离婚,这样的日子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刘月香在旁边说:“对,离婚,咯狠毒的人离哒好,自个亲生滴崽都下得手,对别个就更狠哒。”
胡建华拦住她说:“崽滴事,你插么的手?让他自个决定,他都是做父亲滴人哒,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