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府当即笑道:“何止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这对于我们南昌府与江西省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刚才抚台大人与藩司大人已经交代过我,一定要好好接待韩提举,要不惜一切代价请韩公子帮我们再造一个南都绝色榜,你也知道咱们南昌过去也曾经叫过南都这名字!”
只是周知府马上又反应过来:“如果南都绝色榜这名字太敏感的话,咱们也可以换一个说法,比方说洪都绝色榜都行,但是省里的意思和我是一样的,要不惜一切代价让韩提举答应帮我们再造一个绝色榜,他不管有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答应下来。”
凌瑾瑜当即笑了起来:“周知府,我肯定尽力而为,但您把韩提举说得太夸张了,他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一个正八品而已,就是这次连升sān_jí也不过是从六品而已,您不必太委屈自己!”
周知府当即说道:“是啊,从六品而已,但不是普通的从六品,侦缉司的从六品可是通天的人物,他到浙江这段时间可是搞掉一个兵部侍郎与一个浙江布政使,而且当时他还是巡江提举!”凌
瑾瑜大吃了一惊:“一个兵部侍郎加一个浙江布政使?这是说金求德与董常存吗?这不可能吧?”金
求德与董常存的案子她当然知道,这可是大齐朝的一场官场地震,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案子的幕后黑手居然是韩笑宁这位老朋友。而
那边的周知府有点心有余悸:“关键是韩提举不但弄掉了金求德与董常存,而且还能捧人,前次南都绝色榜你既然参加了肯定有体会,当时留守大人的形势有多险恶你也知道,可是留守大人一请来了韩提举,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时锦炎的江宁留守正好负责督抚江苏、江西、安徽三省,虽然历任江宁留守对江西的控制力度很弱,但是时锦炎却是一位相当强势的江宁留宁,把很多权力都收回去,让周知府印象非常深刻。因
此江西省内对时锦炎抱着一种异常复杂的感情,而说起时锦炎当时逢凶化吉的场面凌瑾瑜自然是印象深刻:“确实是这么一回事,韩笑宁一搞南都绝色榜整个局面都活了,所以韩笑宁在南京想办什么事情特别顺利,听说现在留守大人还惦记着韩提举的这份恩情。”何
止是时锦炎惦记着韩笑宁的恩情,她凌瑾瑜同样惦记着韩笑宁与南都绝色榜的好处。但
是凌瑾瑜的官场之路已经遇到了天花板,不但她能力多强业绩多强但是没办法实授女官,可参加南都绝色榜之后她的官路就彻底被打通了,现在这个从九品的仓大使只是过渡,接下去正九品、从八品的实职在向她摇手。而
且女神捕潘海青还向她保证,只要她自己足够努力,在关键时刻潘海青肯定会帮她一把,凌瑾瑜有这样的承诺凌瑾瑜就觉得更应当感谢的人就是韩笑宁。而
那边周知府继续说道:“这次韩笑宁去了杭州,虽然是收拾了金求德与董常存,但是也是捧红了一大堆人,大家都说武红船弱势,可是武红船的日子比谁都舒服,还有潘海青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朝中那些老顽固是怎么压不住了!”一
听到潘海青的名字凌瑾瑜就特别敏感,她当即问道:“潘海青怎么了?”
周知府还真不知道凌瑾瑜跟潘海青私下已经达成了联盟,他当即说道:“你也知道以潘海青的能力与功绩以后肯定有机会升侍郎了,但是她终究是个女人,所以吏部一直压着她,宁可让她在刑部与侦缉司兼两个员外郎也不愿意提她当刑部郎中,更不要说升她作侍郎,这次她到浙江办了这么一起大案,谁也压不住她了。”
周知府说得有点含糊,但凌瑾瑜是个聪明人一听就明白。这
次潘海青到浙江不仅仅是办了一起惊天大案,而且还在办金求德案中的过程卖了无数人情,毕竟她既懂得从严处置,又懂得高抬贵手,偏偏从严处置与高抬贵手都在她的一念之间,所以不管那些老顽固怎么死硬,终究是要向潘海青服软。一
想到这一点,凌瑾瑜真觉得韩笑宁绝对会捧人,潘海青原来是卡在从五品的员外郎上升不上去,可是韩笑宁这么一折腾不但正五品有望甚至还能升正三品的侍郎,那么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那么自己的目光似乎也应当放得更长远一点,不应当满足于区区八品、七品的位置,而应当更进一步。她
当即站了起来向周知府表态:“既然韩笑宁这么会捧人,而且洪都绝色榜对省里府里有这么大的好处,那么这件事我责无旁贷,不惜一切代价都要韩提举答应下来!”周
知府等的就是凌瑾瑜这句话,他甚至知道凌瑾瑜那句“不惜一切代价”的意思所以才会特意满意:“反正这件事就交代给凌从事了,这件事只要办好了,省里府里都不会亏待你!”
他想了想,还是担心凌瑾瑜不能体会到自己与省里的一片苦心继续说道:“而且这次洪都绝色榜对我们南昌府也是一个难得的待遇,只要谈成了省里府里至少一两年不用担心银钱上的问题。”凌
瑾瑜又吃了一惊:“这怎么可能,咱们省里府里这两年是年年吃紧啊,跟南京、杭州他们没法比啊!”周
知府笑了起来:“实际南京、杭州的情况比我们好一些,但是天下哪个州县不是年年吃紧,可是南都绝色榜与无名丽人榜一办,不但省里府里县里多了几十万两税收,而且上上下下都是一片赞声毫无怨言,大家都得了实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