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在北方有着极其特殊的意义,十分在意什么时候吃,跟谁吃,一帮情况下都是家人团聚时吃,与南方大部分家庭吃汤圆或者肉粽意思差不多。
吃饺子其实也有讲究的,现代社会节奏太快,让许多传统失去了生存土壤,最简单的例子就是煮饺子,可不是哗啦一下都煮熟了往桌子上端,那多不讲究。
林扬今儿就换了个法儿。
饺子就要烫嘴烫心,吃多少煮多少,这才是老例儿!
让家里人安坐慢慢吃,林扬一趟趟的往上端,虽然老娘说了好几次,都没让林扬改主意,他一个劲儿的说,“饺子可不就得这么吃,您踏实了吃,甭管我。”
还是老爹明白林扬的心思,拉住老伴儿说,“儿子有孝心,你就遂了他心意。”
老太太似乎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放下筷子说,“扬扬,给我拿个饭盒来。”
“不用,今儿包了好些,我给冻冰柜了,一会儿带着。”
“也行,对了,刚子领我去看了,那闺女我看着行,你得抓紧。”
林扬呆了呆,这特么欠回炉的死胖子,忒不靠谱了。
老妈又说,“我想给那闺女带点饺子,再长点肉就更好看了。”
林扬赶紧拦着,“您可别,万一黄了,到时我怨谁啊?”
林馨虚着踢了林扬一脚,“逗你呢。”
一家人其乐融融,难得的时光,最后还是被打断了,当然,也不是多恶心人,林扬做的饭,自然是都吃撑了,大伙儿在院子里消化食儿,林扬是最后吃,当然,还有大功臣幺幺。
饭都没吃完呢,餐饮中心的八哥竟然跑了来。
没旁的,遇上难题了。
“啥?黄瓜?你不会做?逗我呢你!”,林扬一听真有些想笑。
八哥苦着脸说,“没辙啊,那小祖宗不好伺候,这也不行,那也不要,我是真没办法了,扬子你见多识广,给拿个主意。”
林扬又夹起来个饺子,冷笑着说,“什么主意啊,你也是,遇上这样的人就给他看菜本,不行就滚蛋,你倒伺候的精心!”
话不好听,换以往,老爹老娘妥妥的数落他不会说话,今儿没有。
按理说应该是店大欺客,前苏村眼下牛逼的不像话,还有这么照顾客人的?
说出去得多丢人,到哪儿不是华夏游客最好欺负,宰的少了都算搞慈善,都像八哥这么弄,前苏村会让人看扁了。
八哥一脸的尴尬跟无奈,叹口气说,“镇里信书记带着来的。”
哦,原来如此。
老头子终于说话了,“你要是有办法就说,别让你八哥为难了。”
确实不能瞎硬气,八哥还要混呢。
没办法的事,想要混口饭吃,就得知道醋打哪儿酸。
林扬没奈何的问,“那小兔崽子啥要求?”
听八哥一说,一家人都乐了,还真不好伺候。
多高的要求,也难不倒眼下的林扬,不到半秒钟,他就想出来一个做法。
“你刀工还行吧?”
八哥不含糊,点头说,“正经学过的,一般的都能应付。”
“蓑衣黄瓜能切出来?”
其实这是刀工的基础,不过八哥属于野路子的,他所谓的正经学过,可没精细到那种,“费劲,慢点也能将就。”
林扬乐了,“半蓑衣呢?”
“啥叫半蓑衣?”
林扬想了下,说,“你跟我来。”家里有黄瓜,他抄起刀就切,蓑衣黄瓜的效果是能彻底打开拉长,而林扬的半蓑衣则是下刀要浅一半,黄瓜被改了刀,还不到拉开的程度。
八哥瞅明白了,马上有了底气说,“这没问题,简单。”
本来就不难,主要是他理解不来,还是学问没到位,人家总是说‘他读书少,快骗他。’是有道理的。
怎么切闹明白,后边儿就容易了。
别看林扬说得像那么回事儿,其实他还真没做过,原因简单,没那么多时间瞎浪!
黄瓜切段,要用油煎至九成熟,油锅七成热,辣椒入锅微焦,黄瓜再进锅里,倒入调好的糖醋汁,大火炖三分钟,收汁出锅,妥妥就是酸辣甜口味儿,不嫌麻烦的就吃你的,确实开胃下饭,林扬没做过,咱以前试过,味道相当值得推荐。
仔细听林扬说了两遍,八哥信心满满,“有底了。”
林扬家可没留他吃饺子,餐饮中心那边儿估摸着有人快急疯了,你就麻利儿的快去吧。
带着林扬的饺子,老爹老娘开心愉快的回家了,姐夫偷偷的告诉林扬,再有这鸭子给他留点。
林扬疑惑了,饺子不少啊,还不够分的?
姐夫老脸微红,低声不好意思的说,“我送人用。”
得,林扬嘴上先答应着,心里多少有些不以为然,不带这样的,好东西自己人吃没毛病,送礼给外人,心里总是舒服不起来,只是姐夫对待自己实在是没得说,林扬好不为难。
家里清静了,林扬待不住,他跑到水塘边儿,琢磨老爷子说的那事儿,太有道理了,搁着那么老大一片空地,不种些树任由荒草滋生,何来美好环境?
以老爷子的境界,这一趟过来,只要自己不种果树,就单纯种绿化树,顶多偷着说自己败家玩意儿,绝没谁去吵吵,若真有人烦,那就直接抽丫的,没毛病!
这次他越过了那位心眼儿贼好的三哥,直接联系了种树的哥们儿。
“我跟你说,不能赖我,这时候种树就是得死,都死了也不新鲜……”,一上来,没等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