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加布里埃尔把话头又兜了回来:“所以你瞧,我跟其他生 意人没什么区别,只是按照简单的供求关系,去出售一些满足一些人的小东 西来赚取利润。”
杨峥思索了下,说:“你的意思是……错的不是你,而是这个世界? ”
“完全正确。”加布里埃尔开始大笑起来:“错的是这个世界,遗憾的 是我没法扭转整个世界的错误。”
杨峥揶揄说:“看新闻了么?那罗阿卡特尔死了。”
“我一点都不意外。”加布里埃尔毫不在意的说:“那罗阿卡特尔是个 蠢货,从他发动政变那一刻我就认识到了。他有这样的结局一点都不让人奇 怪。他最大的错误就是在单纯的生意里掺杂了政治,要命的是他还没那个政 治头脑。生意人,就该有生意人的本分。那罗阿卡特尔的失败只是个开始, 我猜下一个倒瑶的就是埃斯科巴。世界上最后只会剩下如我这样单纯的生意 人,就像我说的那样,这是供需关系决定的。”
加布里埃尔的话听起来让人很不舒服,但杨峥却找不到反驳的话。就如 同他所说的那样,有需求就会有供给,只要有人需要毒品,就有有人生产、 贩运。各国政fu试图切断毐品的源头,然后一大批既得利益的毒枭纷纷落马 。跟着毒品市场上供添关系紧张,眾大于供,于是乎巨额的利益引得一些人 链而走险,慢慢促成新的一批毐枭。
各国的做法看起来更像是割韭菜,一茬一茬的收割若那些冒头的毒枭, 却完全无法实现他们斩断源头的目的。
即便控制了毒品产地又如何?毒品又不仅仅是大麻、可卡因与海洛因, 化学品合成的毒品其效用一点也不比提纯的差。
当想通了这之间的关联后,杨峥愈发的不舒服起来。这个世界不是白的 ,也不是黑的,而是灰的。不但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灰‘蒙’‘蒙’的一成 不变,灰得让人绝望。
他胡思‘乱’想着,以至于演唱会什么时候开始的都不知道。直到小‘女’孩娜 欧米用力的拽了拽他的手,指着舞台兴奋的说:“我喜欢她!从今天开始我 是她的歌‘迷’! ”
杨峥愕然看过去,才发现沸腾的体育场正中心,那个挑染着一缕紫‘色’头 发的大明公主,正用她独特的声线,唱着那首让全场为之共鸣的歌。
他皱了皱眉头,突然想起自己似乎耽搁了太长时间。长到老兔子也许不 耐烦了。于是他转身走出包厢。
“你去哪儿? ”
杨峥回头冲着娜欧米笑了笑:“去给你要一张签名照……我说过,她是 我‘女’朋友的朋友。”
“你说真的? ”
“当然,不信我们走着瞧。”冲着小‘女’孩眨眨眼,杨峥逃也似的离开了 包厢。继续留在加布里埃尔身边,只会让他感觉窒息。
走下楼梯的时候,杨峥已经掏出了另外一张‘门’票。看了看座位号码,杨 睁很快找到了对应的位贾。站在过道里,杨峥开始四下张望,他始终也没有 找到老兔子的踪迹。
直到有人不耐烦的咒骂着让他别挡视线,杨峥才慢慢坐到了座位上。他 的位置很好,距离舞台大概只有不到十米,前后左右都是疯狂的歌‘迷’,但毫 无疑问的是,的确没有老兔子的踪影。
疑问重新浮上心头……到底是谁送的‘门’票?如果是老兔子,那这家伙又 不出现,到底想干嘛?仅仅是让自己听一场演唱会?如果不是,那送‘门’票的 又是谁?那家伙又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