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裕子关切的蹲下来,握住了张明澄青筋暴起的胳膊。
张明澄慢慢放松,看了看裕子,深吸一口气:“我没事儿。”
没事儿?他很清楚那只是在自欺欺人。回首过去的三十几年,他突然发觉自己一直在干一件蚍蜉撼树的蠢事。他的死对头在三十几年里成长为了一颗根系茂盛的大树,那些根系四通八达,牵连甚广,想要将其连根拔起,就得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一块巨大的疮疤。
他开始茫然,不知所措。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电话突兀的响起。
来电显示是未知号码,张明澄放在耳边接听,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我想你一定很失望。”
张明澄皱着眉头不语。
“其实,我也很失望。既然大家都很失望,那我们就有共识了……他是你的了。做的干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