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刚挣扎着离开不久,隔壁的那对农户夫妻便火急火燎的进了院子,见马车尚好好的停在院中,而渊兮站在马车一侧脸上并无任何异色,抚了抚胸口,念了句:“谢天谢地!”
“你们不是中午刚送过吃食吗,这会儿这么着急地赶过来可是有何急事?原本我们是打算等人到齐了再去知会你们一声的,没想到你们倒先来了。”
渊兮见他们过来便迎了过去,听到渊兮的话那对夫妻显然很是吃惊。
“这位姑娘的话从何说起?本来我们正在准备餐食,可是不知为何在姑娘走后便被俩人给蒙着眼带了出去关进一个屋子里,嘱咐我们不可试图逃跑,不然我们的房子就只剩下一堆灰烬了。我们虽然很是担心贵人们饿着,但也不敢轻举妄动,这会儿方才放我们回来,赶紧过来瞧瞧发生了什么。”
重玄听见声音赶紧撩开了帘子,怪不得那位妇人知道解穴之法,原来是被人冒充了。刚才只是一味的认为这是隐居在此的两位世外高人罢了,如今听他们的意思不像她猜测的那般。
“没什么事,只不过我们的小厮跟您开了个玩笑想给我们个惊喜亲手为我们准备吃食而已,让两位受惊了。渊兮,拿些银子给二位。”
“不用不用,没事便好,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真怕在自己家里让各位贵人受到什么伤害。这银子我们说什么也不能再收了,之前姑娘已经给我们够多了。既然你们打算一会儿启程,那我再去准备些吃的东西让你们带着路上吃。”
那位妇人推脱之后赶忙转身出了院子,重玄笑着摇了摇头。这么朴实的人要是能一直待在这儿生活下去也不失为一种幸福,要是真的有一天战乱将降临在此,怕是要搅乱这片宁静安详。
“姑娘,湛兮她们回来了。”
重玄从车上下来,看着湛兮她们将药材搬了进来。也真够难为她们的,要是不知道原因的还以为她们是贩卖药材的商人,这怕是要将人间整间药铺都要搬过来的节奏。
渊兮帮着湛兮在那儿清点着药材,湛兮对渊兮挤了挤眼,渊兮往旁边一看,原来是雁南带着楚槐还有映澈走了进来。三人低着头,一路无语来到重玄跟前,冲重玄施礼,雁南将楚槐往前一推,脸上满是怒气。
“楚槐,你自己跟姑娘解释!”
“不用了楚槐,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中午进来送吃食的便是你跟映澈是不是?只不过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你是怎么认识映澈的,按说你俩没见过面。”
“姑娘不知道,还是让我来告诉您吧。楚槐来之前是见过映澈几面的,虽然影响不是特别深刻,可是在姑娘跟着过公子等人离开后,映澈以为姑娘除了什么意外,便跑回府里找公子求救。他俩于昨天刚见过面,今天怕是见了之后不会那么快便不认识。”
重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手将映澈的头发撒了下来,还真别说,之前倒是没发现映澈长得倒挺秀气,再用上人皮面具懵过众人自然不是问题。
“得了,你们这么躲着也够累的,这玩也玩够了,闹也闹够了,收拾一下准备启程吧。”
“姑娘也太惯着他们了,他们闯出这么大的祸您竟然一点都不责怪他们!”
渊兮不禁为雁南的辛苦寻觅打抱不平,雁南抬眼看向重玄,没想到她竟然猜的这么准,中午自己都未察觉到什么不对。
“算了,他们也没闯什么祸,只不过跟你们玩起了躲猫猫而已,再说这些食盒里的东西还不是他们准备的?功过相抵吧,再不起程咱们怕是要被远远地甩在身后了,难道你不想赶紧追上去看场好戏?”
渊兮明白过来姑娘嘴里的好戏是什么意思,便也不再纠结于罚不罚。重玄回过身去,用手狠狠戳了一下映澈的脑门,这个刚刚十七岁的男子,在自己眼里始终跟个孩子一般。
“以后再玩闹也要有个度,再像今日这般我可是要罚的「绲娜宋也槐愠鍪郑可是你却逃脱不了,以后还是莫要联合他来玩闹了,你可知道今日你们将那对夫妇给吓了个半死?都十七岁了还这般以后可怎么娶妻生子,担负起一家之主的责任!今天这马车看来你还得赶,不过正好,你跟雁南一人一辆,剩下的那辆将马拴在后边的马车上便可。”
“知道了,我就知道丞相姐姐是不会真的生我的气的,再说我们也只不过为了帮丞相姐姐而已,又不是真的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事。不过丞相姐姐对映澈真的比亲姐姐还要好,映澈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好了,别耍贫嘴了,赶紧去准备一下,一会儿便要启程了,别出什么差错,去吧!”
重玄拍了拍映澈的背,映澈挠了挠头转身去查看马车,样子看起来特别的亲昵。楚槐一直盯着他们两个,不禁升起一股醋意。雁南察觉到了楚槐的异样,撞了一下楚槐的胳膊,指了指不远处的重玄,楚槐只好收敛了情绪跟着雁南去给马准备一些草料。
“姑娘,你赶紧过来瞧瞧,墨生师姐好像是魇住了。”
重玄听到湛兮的喊声过去时便瞧见墨生紧紧抓住龙城的手,嘴里胡乱说着什么。重玄将墨生的手从龙城的手腕上掰开,然后对龙城点了点头,龙城便坐在一边看着重玄替墨生把脉。
“湛兮,你这次有没有准备薄荷?墨生师姐没事,将薄荷鲜叶碾碎敷在太阳穴上便好。”
湛兮从搬过来的草药里找了一圈,只有干了的薄荷,并未准备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