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东赞哪里见过火绳枪这种武器,那声音就跟连环炸雷似的,威力惊人,居然能够穿透铠甲!
“活捉禄东赞!”方炎又是一声令下,步兵立刻蜂拥上来。
吐蕃军的步兵也赶紧上前来保护禄东赞,这可是他们的大相,仅此于赞普的存在,不容有半点损失不然他们没办法交待。
嗖嗖嗖!
吐蕃军的步兵上来的时候,玄策军的连弩齐齐发射,顿时下起了一阵猛烈的箭雨,把那些吐蕃步兵射的人仰马翻,来一波死一波,谁还敢上来?
“呵呵,识相的都他吗给我缴械投降,不然……”方炎眼神一凛,从马上下来,抽出腰间的利剑对准了一个吐蕃兵的脑袋,只听见唰的一声,方炎手中那利剑和皮肉、骨头摩擦的声音刺耳的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面。
这一刻,所有的吐蕃兵都停下来了,看着那具没了头的尸体还在噗噗的冒着血,地上一个沾满血污的头颅咕噜噜的在地上滚动。
他们的斗志,在这一刻彻底被方炎的威严所化解了,土崩瓦解!
“我们投降!”吐蕃兵彻底没有了斗志,纷纷放下武器跪在地上。
“都给我活捉了!”
玄策军一拥而上,首先绑了敌酋禄东赞,把他绑到了方炎的面前。
“有种你就杀了我!”禄东赞操着不太熟练的唐语,对方炎吼道。
方炎冷冷一笑,那冰冷的眼睛在禄东赞的身上扫视了一眼,禄东赞只觉得浑身如坠冰窟,寒冷到了骨子里。
“有骨气啊!”方炎抬脚踩在禄东赞的头顶上,禄东赞还是昂首挺胸,方炎腿上一用力,一下子把禄东赞那高傲的头颅踩在了土里:“败军之将,还敢和我蛮横?”
禄东赞的脑袋被方炎死死的踩在脚下,这一幕被所有的吐蕃兵看在眼里。禄东赞乃是吐蕃大相,何时受过如此的屈辱?
这对禄东赞来说,无异是奇耻大辱,比弄死他还难受。
“你杀了我,杀了我!”禄东赞大声的吼叫起来,他叫的越狠,方炎就踩的越狠。
“想光荣的战死在战场上?呵呵,没那么容易!”方炎终于提起了脚,负手而立,寒冷的眼睛盯着十分狼狈的禄东赞:“我要把你押回长安,在长安城繁华的街道上游街,受尽长安城百姓的瞻仰,然后把你打入死牢,一辈子也别想出来!”
方炎轻轻的挥了挥手,虎头立刻上前来把禄东赞拉了出去,绑在马背上。
“那侯爷,这些吐蕃军怎么办?”尚鹰眼神残忍,方炎一看便知他有什么想法。
“算了,既然都投降了,我们就不做不义之事了。记住,战场不是宣泄仇恨的地方,而是取得胜利的地方。把他们身上的衣服全部剥了,都放了吧!”方炎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个吐蕃大相禄东赞,比这些蝼蚁一般的小兵重要的多,禄东赞既然已经活捉了,他们没什么价值了。
尚鹰领命,立刻吩咐玄策军动手,差不多三万吐蕃兵,被三千玄策军剥光了衣服,赶着往西走。
他对吐蕃人恨之入骨,几乎到了欲剐其皮食其肉的地步,可是正如方炎所言,战场是一个决胜负的地方,绝不是报私仇的地方。
话又说回来,尚鹰和吐蕃人之间并没有任何的私仇,有的只是国仇罢了。
那,吐蕃人和他尚鹰之间,不也是如此?
出了山谷,尚鹰便带着人回去了,那些吐蕃人就让他自生自灭去了,能不能活着回到吐蕃,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和造化了。
“侯爷,我们能够大败吐蕃人,活捉禄东赞,全赖侯爷啊!”尚鹰端着一碗酒对方炎敬到,把那碗酒一口喝干见底,此时在制胜关上,军民同乐,正在办庆功宴。
今天方炎开了特例,可以喝一点酒。
“哈哈,这一场胜利,是全体玄策军的胜利,是大唐的胜利,我方炎,不过是做了一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报效国家,尽力而已!”方炎回敬了尚鹰一碗酒,他这是心里话,也是实话。
尚鹰听罢,心中对方炎更是万分敬佩。这是一个建功立业的时代,可是方炎不居大功,只谈报效国家,这是何等的胸襟?
“我尚鹰没有看错人,也没有跟错人!”尚鹰把那碗烈酒一饮而尽。
“尚鹰将军好酒量,不过我们是在战场上,照例酒不过三杯,你这喝了两碗了,还有一碗,可要匀着点喝了!”方炎抿了一口酒,打趣的笑道。
“侯爷说的是,那就等回了长安,我们一醉方休!”
庆功宴罢了,方炎带着一碗老妈子做的喷香的焖牛肉来到了制胜关的大牢里:“大相,要不要吃碗焖牛肉?”
此时的禄东赞一身铠甲穿戴整齐一丝不苟,笔直的坐在牢里。见了方炎,并没有任何的好脸色,倒是怒气十分的明显。
“年轻人,我劝你最好杀了我,想要以我来要挟我们大王,你是痴心妄想了!”禄东赞顿时冷笑起来,冷冰冰的盯着方炎。
“唉!”方炎故意一声长叹,把那碗香喷喷的焖牛肉放在地上:“活捉你全是我个人喜好,你不要想太多!”
“你!……”禄东赞脸色铁青,暴怒到了无语的地步。
活捉他全是个人喜好?方炎此话,无疑对禄东赞是最大的侮辱。
“大唐优待俘虏,这碗焖牛肉你最好趁热吃,不然有股子腥臊味,影响食欲。”方炎笑呵呵的说着,全不等禄东赞回话,直接走了。
禄东赞悄悄的觑了一眼方炎,发现方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