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定亲宴被大闹一场之后,杨家随即便发布消息:取消与陆家的亲事。
在杨家看来,陆家从两亿元支票无法兑现的那一刻开始,这门亲事就应该作废,陆家自身陷入了财务危机,而陆家的少爷竟敢联合一帮老头子用道义绑架杨老太太,这种不尊重人的做法,实际上已经伤害了杨老太太的颜面。
现在好了,一个叫小桥的风尘女在定亲宴席上闹了一场,足以说明陆家的少爷人品败坏,杨家悔婚,悔得是理所当然。
陆云峰虽然窝火,但怎么也怪不到杨家的头上,就算有点脾气,也只能把脾气撒在儿子头上,怪自己的儿子没用。
不过对于突然出现的小桥,陆云峰父子还是觉得有些蹊跷。
实际上父子两都已经隐隐地猜到,那帮富少兵团的金融做空,以及小桥的突然闹场,都与争亲的对手晓东有关,但他们没有真凭实据,不好乱加指责,况且陆家赖以立足的经济产业,全都捏在那帮富少兵团的手里,于是陆云峰只能忍气吞声,而且还勒令儿子讨好晓东,万万不可触怒于他。
还是那句话,形势不如人,不得不低头。
这个下午,李小东刚刚睡完午觉起床,陆枫便满含羞愤之色,过来向他道歉。
陆枫的意思很简单,这门亲事陆家已经输了,他也就不再多想,只求看在都是同门的份上,请晓东兄弟出面,跟那帮富少兵团说一声,不要再继续做空陆家的资产。
李小东笑笑,拍拍他的肩道:“以前我就说过,都是同门,就算互相之间有点小打小闹,但该帮衬的自然都会帮衬,回去告诉陆前辈,请他放心,我会给汪少他们打个招呼,让他们不要太贪心,见好就收。还有,陆枫兄弟,我想送你一句私人性质的忠告,真不要把自己当回事,有些人、有些事,你玩不起的。”
陆枫气得暗暗咬牙,偏偏不敢得罪,只能恭恭敬敬地向他道谢。
陆枫刚走,汪世聪和花容就从隔壁房间赶了过来,他们和一帮富少正在隔壁的大套间里摩拳擦掌,准备继续把陆家的资产往死里整,此刻他们两人过来,是打算邀请李小东一块过去看一看热闹,但正好遇见了刚刚出门的陆枫。
汪大少上前问道:“陆枫过来干什么,还想找麻烦?”
李小东摆摆手道:“不是,向我道歉,跟我求情,让我跟你们这帮资本家说一声,别把他们陆家的墙角挖得太狠。”
花大少哼了声道:“算这小子聪明,还知道过来服个软,不过东哥,你是怎么回的?要不要不理他,继续把陆家往死里整?”
李小东想了想,说道:“往死里整的话,好像不太好,毕竟都是同门,而且上门求了我,面上说起来不好听……对了,你们已经割了陆家多少羊毛?”
“陆云峰已经答应出让所有产业的百分之十五,市值大概在四十多亿,不过咱们不着急,着急的是陆家,现在他们的流动资金全部套进去了,如果不给他解套,陆家的产业就会垮,所以……”汪大少奸笑一声,说道:“我认为再要一口价,拿个百分之二十作为辛苦费,已经是很给他们留面子了。”
李小东一边慢慢地来回走动,一边摸着下巴想,“才百分之二十啊?我怎么突然觉得,你们这帮富少,怎么这么没理想?”
“哦?”汪大少和花大少赶紧上前,“这不是你说的么,都是同门,面上过不去,把事情做绝了不大好?”
李小东轻轻地斜了他两一眼,问道:“陆枫的面子值几斤?难道就因为他求了我,我就要挡住你们几个发财?”顿一下,又相貌堂堂地道:“总之你们是你们,我是我,你们想薅羊毛,那是你们的自由,虽然我劝了,虽然我也说了,但你们不听,我有什么办法?”又摊了摊手道:“陆家也好、同门也罢,总不能来怪我吧?”
汪大少两人一听,顿时兴奋地双眼放光,“呵呵,我明白了,东哥,你好奸诈啊……”
“哈哈哈哈……”屋里面,传来汪世聪和花容,一个比一个奸诈地笑声。
于是这个下午,已经被杨家悔婚弄得灰头土脸的陆家父子,又陷入到另外一场煎熬当中,眼看着股市行情表上,陆家的股票又在大起大落地动荡,父子两只能求爷爷告奶奶地四处求援,最终转了一圈无果之后,又都乖乖地坐在了谈判桌前,跟汪大少一帮富少兵团,拉开了一场漫长艰辛而又屈辱的谈判。
李小东这是故意的,就是要给陆家找点麻烦,让他们陷入到焦头烂额当中,因为李小东不希望他们还有剩余的精力来给他节外生枝,杨家虽然悔了陆家的亲事,但并不代表,杨家就一定会把杨小白许配给他。
打倒争亲的对手,只能算革命成功了一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要让杨老太太自动自觉地把杨小白许配给他。
这天傍晚,李小东找了沉默等人,又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新的任务:在杨门弟子中散播流言,说杨家无情无义,因为陆家有难,所以悔了陆家的婚,而且……
沉默等人很快就领会了老板的意图,马上分出上发帖,一路进驻杨门弟子集会的万华宾馆,开始在杨老太太和杨大姐的脸上抹黑。
这天晚上,就有好几个远在外地的杨门弟子给杨大姐打电话,含蓄地问起了这次杨家选胥,最终是什么样一个结果。
又接完一个电话,杨大姐有些沉不住气了,便转身回到奶奶的房间,在奶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