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枫这么语带挑衅的说了一句,不但梁新瞪着他,受到了刺激,便是连梁新身边的燕飞和小山,也因为看不惯的原因而不平了起来。
“陆枫,你还有没有规矩,你没有拜师,只是跟随你父亲学武的挂名弟子,严格来说你不算师门中人,你有什么资格要梁新叫你师叔?”燕飞仗义地说道。
“哼,我们跟梁新师兄同辈,你在他的面前摆架子,是不是也想骑在我们的头上,当我们的师叔?”小山跟着挖苦了一句。
这位叫陆枫的年轻帅哥不如他们年纪大,而且还是一个眼高于顶的挂名弟子,他要求梁新叫他一声师叔,等同于就是燕飞和小山的师叔,他们两自然是极不服气。
陆枫与梁新的恩怨,要从陆枫的身份说起。
陆枫的父亲名叫陆云峰,也就是这次师门聚会慷慨解囊包下整座宾馆的那位豪商,陆云峰是受过杨老爷子亲自教习的亲传弟子,与杨小白是师兄妹的关系,而梁新这几个晚辈弟子,如果见到了陆云峰,应该恭称一声“师叔祖”,才算是合乎规矩。
单从陆云峰师叔祖的辈分说起,梁新几人要叫他儿子陆枫一声师叔,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可以。
不过陆枫为人高傲,他从小以综合各家所长、自创流派的李小龙为偶像,并且迷恋过西洋拳、泰拳、空手道、截拳道等多种流派的技法,所以他学习杨门功法的时候,并没有拜师入门,只是获得了杨门尊长的同意,随父亲学艺,这就让梁新等不少内门弟子,并不愿意承认他是自己的师叔,而只承认他是一个随父学武的外门弟子,这就是矛盾的根源。
去年的一次师门聚会,梁新正好与陆枫在一桌,当时梁新喝了点酒,便称大了一句,叫了陆枫一声“陆老弟”,结果陆枫是那种眼高于顶的高富帅,平常就不屑与梁新这种市井中人为伍,听他喊了自己一声“老弟”,当场就傲慢地要求梁新改口,一定要称呼他“师叔”。
梁新看不得陆枫托大,便在酒席上与他争执起来。
没有想到,陆枫干脆地站起身,冷傲地指着他,向他提出挑战,要以单挑的方式来决定他算不算梁新的“师叔”。
梁新也算一个身手高强、小有名望的杨门弟子,哪里会受得了这种气,于是两人就在同门的见证下,互相打了一场。
最后的结果令人大跌眼镜,梁新也算杨门后辈中的一个佼佼者,但在与陆枫的比试中,竟然连五招都没有撑过,就被陆枫一个迅疾的高鞭腿打中脸颊,当场晕了过去。
陆枫在得胜之后并不饶人,一定要把梁新弄醒,逼着他喊一声师叔,幸亏当时看不下陆枫强行拉开,以要送梁新看医的名头,将这场“究竟算不算师叔”的纠纷不了了之。
事情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年,本来这桩矛盾已经渐渐平息,可是没有想到,这次的师门聚会,梁新再次遇见了这个冤家。
而更令人难堪的是,这个冤家显然不好想与,他还在纠缠去年的比试当中,梁新欠了他一个“师叔”的名分。
看到燕飞和小山都在旁边帮腔,陆枫冷哼一声,目光扫了两人一眼。
“挂名弟子怎么了?挂名弟子就当不得你们两的师叔?先抛开辈分不讲,就论真才实学,别说我当你们的师叔,就算当你们的师傅也绰绰有余,你们如果不服气,尽管放马过来,咱们在手底下见真章,如果我输了,反过来让我叫你们一声师叔,本人也心甘情愿,怎么样,来不来?”
他这话一说,燕飞以及小山,都是敢怒而不敢言的瞪着他。
燕飞、小山、以及梁新,纵然心中憋着一股恶气,但面对陆枫,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上一次梁新与他对打的比试说明了一个事实,陆枫虽然很狂,但他的功夫确实很高,以梁新的身手都撑不过五招,其他人就更加不如。
“怎么了?怎么都哑巴了?”
陆枫双手抱胸,目光中满是嘲讽,“我把道都画下来了,没有人敢接招?”等了等,又道:“既然都不敢吭声,那么梁新师侄,上次输了,你还欠我一声师叔没叫,正好遇上了,不如爽快一点,叫声师叔。”
梁新一指他道:“陆枫!你不要欺人太甚!”
陆枫冷傲地道:“少废话,叫师叔,否则我还会打你!”
几人顿时一怒,就要齐齐上前动手,这时候一直没吭声的李小东,及时把三人拦了下来。
“就算要扁他,也不要在这里动手,这里是电梯,公共场所。”
陆枫听后打量了李小东几眼,冷淡地道:“小子,你是谁?会不会说话?听你的意思,是不是想找个地方跟我打一场?”
“好,陆师叔满足你的心愿,挑个地方,你们四个一起上,让我看看你们有没有本事,能不能放倒我?”
面对他的挑衅,李小东没有动气,他有他的事情要做,不会那么无聊,他不可能会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纠纷,而把事情搞大。
“陆枫对吧,首先说明,我以及我这三位师兄并没有想跟你过不去,倒是你,一直在跟我们过不去;其次我想送你一句话,辱人者,人恒辱之。如果你要想人家尊你为师叔,其实并不是外门弟子与内门弟子的区别,也不是会几手功夫就有资格,关键是要看你有没有德。”
陆枫听后脸色变了变,问道:“你在讽刺我缺德?”
李小东抱了抱拳,“自己领悟。失陪。”
说话之间,叮的一响,电梯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