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是相信余小伟的话的,带头的衙役就是之前去过何家岙然后赶来县城报信的人,知道何美、何远没牵户籍就举家搬迁了,原来是用了原来的名字,看了原来的户籍他们也留着,真是准备充分啊。
“掌柜的,他们住哪?”衙役问道。
“就二楼最后两间,最后对门对面的那两间。”掌柜的说道,“差爷我给您带路。”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上了二楼。
掌柜的敲响了门。
“客官”
“谁啊?”听到敲门声,何远上前开了门,门面乌压压的人,还有三个穿着官差的衣服,何远瞪大了眼,恭敬的问道,“差爷好,不知找小人何事?”
“何远?”衙役叫到。
何远闻言瞪大了眼,脑子清醒的快速转动,按目前形势分析,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何琴琴那贱人直接来县城告官了。
“差爷,小人叫王升旭,不……”何远的话在看见门外衙役身后的余小伟和余青梅时停了一瞬,然后换了,“不过,何远是我在何家岙时的名字。”
何远看懂了,合着何阿妹那家子人精是在同自己演戏,就是他们藏了何琴琴,然后一起来的县城,竟然敢告官,何琴琴和何阿妹真是出息了。
余青梅听了何远的话倒是有些佩服他的临场应变,看来在来何家岙前的日子给了他很多历练啊。
衙役见何远坦白,也就直接说明来意,“县令大人要找你和何美去问话,请现在跟我们去一趟县衙。”
何远道好,民跟官斗那不是傻子嘛,而且就何琴琴和何阿妹能拿自己怎么办,动动嘴皮子谁不会。
何美在屋里也听见了,好在她怕何水灵一人害怕,跟她住的一屋,不然现在可就露馅了。
何美从对面的门出来,见过衙役,也跟着一起去了,还带上了何水灵,让她一人呆在客栈实在不放心。
“差爷,不知县令大人要找我们问什么呀?”何远一路跟衙役打着交道,展示他无害、不知缘由的样子。
何美、何远找到了,余小伟去跟余老头他们说了,一行人也上了马车赶去县衙。
方仁一听回报,人找着了,余老头他们也来了,那就直接升堂审问了。
正堂里,方仁端坐,衙役列位,堂下余老头一众人都跪着行礼,除了余小伟是站着的。
方仁让苦主何琴琴,人犯何美、何远跪在堂下受审,其余人站到后面。
“苦主何琴琴,人犯何美、何远已经在了,现在把你状告的事再给本官说一遍。”方仁一拍惊堂木说道。
何琴琴把之前第一次面见时的事重复了一遍。
何美、何远听的有些愣神,何劲什么时候知道的,还写了诉状,还有药渣为证。
何远低头瞟了何美,眼中怒意明显,这个蠢女人,本来还奇怪何琴琴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告官了,原来何劲死前见过何琴琴还把诉状、证据一并给了她,何美竟然啥都不知道,还是睡在一张床上的人。
何美虽然也气恼自己没发现何劲的行为,可能因着红杏的事,那段时间对何劲疏忽了,但现在当然是不能承认了。
何琴琴说完。
何美大呼冤枉,“大人,民妇冤枉啊,民妇怎么可能给相公下药,还什么相克,民妇根本不懂这些的。”
何远听了何美话脸色缓和了些,倒是还有些脑子。
“那为何药渣里有相克药的成分,这药渣为了公平,本官已经找大夫给重新验过了,确实如此。”方仁说道。
“民妇不知啊,药都是大夫开的,然后我煎的,至于药渣,民妇也都倒在家门口不远处的,相公拿的不知是不是我倒得的,因为民妇也有见村里其他人倒,就怕是相公拿混了。”何美小声哭诉,什么当家的你怎么能怀疑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啊……
何劲已经死了,留下的只有这么一张诉状,何美说什么别人都无法反驳,而且也确实存在这个可能。
何琴琴听了眉头皱紧,好在之前就想到何美要这么狡辩。
“大人,民妇公爹已经过世了,这个事何美不承认,公爹也无法跟她对质,但何美跟何远通奸这事,还请大人为民妇和过世的公爹讨回公道。”何琴琴一脸严肃说道。
没想到啊,何琴琴还能说出这么理智的话,看来是有人指导啊,何远想到了刚刚见到的余小伟,不愧是读书人,不过那又怎样,何伟当年还不是拿自己没办法,而现在人都不知死在哪了,哈哈。
“何美、何远,你们可认罪。”方仁惊堂木拍得响亮。
“大人,民妇要告何琴琴污蔑,阿远可是我儿子,她,她竟然敢这么污蔑我们。”何美一脸的梨花带雨,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哼,你儿子,你怎么证明他是你儿子?”何琴琴冷哼看着何美说道。
“阿远就是我带着嫁入何家的,何家岙的人都知道的呀。”何美哭喊着说道。
“何家岙的人知道什么?”何琴琴反问道,“何家岙的人知道的事不都是你何美说的嘛,他们怎么能证明何远是你儿子。”
何美被梗住了。
“那你怎么能证明我们不是母子。”何远看着何琴琴问道。
“你们如果是母子那何止通奸,更是**啊。”何琴琴看着何远笑着说道。
“你,你有什么证据,怎么能这么污蔑我们,求大人为民妇和民妇的儿子做主啊。”何美朝着方仁直叩首。
“禀大人,民妇亲眼所见,何美、何远两人行苟且之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