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火鸟被洞穿胸膛,飞行之势被打断,如同折翼般往下坠落,撞出一个岩浆流淌的大坑,上空升起烟尘和火光。
孙聪和年一彼此对视,都露出无奈的苦笑。
他们已经尽力了,但眼前灵将占据绝对优势。
这段时间的追杀,修道者们筋疲力尽,无法补充丹药法宝,精神高度紧张,一刻也不得休息。
反观灵将一方,他们本是丹药成精,先天精力深厚,纵然手上也能以自身药力进行愈合,再加上他们深厚有降松灵王做后盾,可以从容休整,随时能以巅峰状态出击。
最重要的是,修道者们心不齐,人人只想自己逃命,一旦有敌人杀来,便如同麻雀般四散逃亡;反观灵将们却行动一致,以追杀修道者为目标,纵然追击上万里也毫不松懈。
面前这个灵将,若是闵知足全盛时期,三两剑就能斩杀了,无奈他被困在福地许久,逃出后有没来得及适应换进,被轻松打成重伤。
“咱们兄弟三人,一起上路吧!”孙聪闭上双眼。
他知道二人这一败,灵将再无阻挡,随时能灭杀三人。
“想死?也得经过我的同意。”灵将却没有动手,“你们三人现在落入我手,生死由我做主,说罢,那个修竹在什么地方?”
孙聪摇摇头,“我不知道!”
灵将看向年一,“你说。”
年一没有开口,而是缓缓摇头。
灵将怒了,“你们真是讲义气,死到临头也不肯供出同伴,真以为我没有办法了?”
孙聪没有说话,别说他们不知道,就算知道修竹下落,也绝不会透露半个字。
灵将嘿嘿冷笑,想起什么,火丹飞到闵知足头顶,悬浮在他的眉心上。
“你们不说出修竹的下落,我便将他烧成干尸。”
“你敢!”孙聪怒骂道。
灵将冷笑,火丹随之微微颤动,“你说我敢不敢?”
孙聪服软了,“我也不知道。”
灵将却不信,“骗谁呢,刚才地上这个逃奴说过,要你逃出去找修竹替他报仇。”
“你是蠢猪吗?他刚才说的是假话,是要骗我离开的。”孙聪大声说道。
火丹猛地落下,擦过闵知足耳边,无声无息间将闵知足一头黑发烧成飞灰。
“你再不说,下次就是他整个脑袋消失了。”灵将认定孙聪知道修竹下落,一再追问。
降松灵王对丹尊和另外十大丹师恨之入骨,但这些人既然是暴乱首脑,都是狡猾之人,懂得用丹衣之术屏蔽他的追杀,只有一两倒霉蛋丹衣耗尽,被他追上灭杀,但罪魁祸首丹尊,还有其他丹师仍然在逃。
灵将知道,只要他能找到十大丹师的任何一人,都能立下大功,得到灵王的赏赐提拔。
想到这里,他内心越发火热,决定不惜将闵知足和年一活活烤熟,也要从孙聪口中逼出唐楼下落。
“我真不知道!”孙聪口中不断诅咒发誓。
灵将口中连道三声“好”,然后说道,“你既然不肯说,我便让火丹从他头上慢慢滚落,一寸寸将他烤熟,烤的外焦里嫩,香气扑鼻。”
“你这畜生!”孙聪喝骂。
“你才是畜生,为了保住一个同伴,竟不惜牺牲眼前两位同伴。”灵将义正辞严说道。
孙聪狠得咬牙切齿,一声脆响,竟将后槽牙咬断。
这时,一声幽幽叹息传来,“你就不要强人所难了,修筑的下落他们都不知道,只有我知道。”
孙聪和灵将同时大惊,周围还有第五个人在,这么长时间了,他们竟都没发现。
孙聪神情激愤,忽略了还情有可原,但灵将却状态圆满,怎么也没发现有人在旁边。
但灵将自认实力强大,也不怕有人过来,大声说道,“哦,既然你知道,过来告诉我。”
“敢不从命!”
一道人影慢慢走来,仿佛从透明走出,然后猛地变成实体。
孙聪见到那人的长相,激动全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灵将见此情景,心中有了猜测,“你是谁?”
唐楼笑道,“我便是修竹。”
灵将激动大笑,“好好,果然是你,这下我要立下大功。”
唐楼却摇头,“小心乐极生悲!”
灵将却陡然变了脸色,“你这逃奴,背叛主子,犯下滔天大罪,还不随我回去领罪。”
唐楼却不回答,而是问道,“听说你的驭火法厉害,可否让我见识下。”
说完,唐楼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双指夹住横在面前,“这里有张白纸,你能把它点燃吗?”
灵将见他如此作态,竟是藐视他最得意的火法,纵然感情淡薄,内心还是泛起怒气。
“好叫你知道,别说这张白纸,连你这个人都能烧成灰烬。”
灵将随即捏着下巴沉思,“全都烧光也不好,至少要留下你的头颅带回去,让灵王辨认。”
身后孙聪从欢喜中醒来,急忙开口提醒,“小心,他是火丹成精,能抵挡高温,喷出熊熊烈火,足以隔空烧人。”
唐楼点点头,“放心,在我面前,他连一张纸都烧不起来。”
“狂妄,受死!”
灵将张口一吐,火丹猛地暴涨成磨盘大,竟是朝着唐楼当头罩下,要将他连同白纸烧成灰烬。
唐楼全身毛孔张开,同时喷出灰蒙蒙煞气,眨眼遍布全身,甚至在白纸正反表面镀上一层薄薄煞气。
火丹从头顶罩落,将唐楼盖在下面。
孙聪一声惊呼,随即反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