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招了招手,锦衣卫指挥使程训离就立刻凑到了皇帝身旁,听候皇帝的吩咐。

锦衣卫浩浩荡荡地往回行去,马蹄飞扬,泥水四溅,隆隆的马蹄声渐渐远去……

车队没有再继续往前,皇帝下令原地扎营,而营地中的气氛就变得诡异起来,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把大盛众人和北燕使臣团分离开来。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营地里私议纷纷,各种揣测与流言蜚语像野火一般蔓延开去。

有人说,长庆气势汹汹地去过皇帝的营帐让皇帝一定要找到耶律辂;

有人说,耶律辂十有八九是因为小解什么的才一时脱队,北燕人真是大惊小怪;

还有人说,这出戏也许根本就是北燕人自己策划的,目的就是借此再挑事端以重燃战火,又或是以此为把柄令得大盛在议和的条件上低头……

碧蝉在营地里打探到各种消息,都回来一一禀告端木绯。

端木绯正躲在自己的帐子里与小八哥玩一个婴儿拳头大的金丝绣球,绣球一甩出,小八哥就一口叼住,在半空中抛了两下后,又送回到端木绯手中,金色的眼珠紧紧地盯着那绣球,一脸期待。

端木绯随手把玩着那个金丝绣球,脸上带着一分漫不经心的笑意。

她知道用不了多久,耶律辂就会“平安”归来,毕竟耶律辂是北燕二王子,若他真有三长两短,好不容易停战的大盛和北燕必会再起战火,到时候,苦的就是百姓,流血的就是将士,君然身为简亲王世子,在北境战场多年,对此他再清楚不过,心里自有分寸,就算再厌恶耶律辂,也不会让事情到那种地步。

退一步来说,就算要出事,耶律辂也不能在大盛的领土上出事。

不过,倒也不妨碍他给那耶律辂一点苦头吃!

想着,端木绯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自己只需静观好戏就是。

“呱呱!”

小八哥不耐烦地催促了两声,在案头跳了一下,扑棱着翅膀,撞得端木绯的茶盅咯嗒作响。

端木绯就随意地又把那金色的绣球抛了出去,小八哥好似一道黑色的闪电冲了出去,在这并不算特别宽敞的帐子里玩得兴致勃勃。

“呱呱”的声音此起彼伏,偶尔掺杂着少女清脆如银铃的低笑声。

夕阳西沉,夜幕就再次降临了!

远处又传来隆隆的马蹄声,如天际的闷雷般朝这边压来,营帐中的众人皆是闻声而出,朝那马蹄声的方向远眺着。

须臾,就看到一众锦衣卫浩浩荡荡地归来,风尘仆仆,马蹄将那早已干涸的地面踏得黄沙滚滚……

待他们走近,就可以看到他们一个个都面目阴沉,且一行人皆是身穿飞鱼服,根本就不见耶律辂的踪影。

锦衣卫指挥使程训离回来向中央大帐的皇帝复命,他们至今一无所获。

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的皇帝眉宇紧锁,沉吟片刻后,就道:“给朕宣大皇子和二皇子!”

“是,皇上。”內侍急忙领命,匆匆退出帐外,不一会儿,两个锦衣少年就来了,一个着蓝袍,一个就紫袍,兄弟俩的外貌皆有三四分像皇帝,只是年长一岁的大皇子的容貌与气质更斯文,二皇子则多了一分武者的豪爽。

“参见父皇。”

兄弟俩恭敬地对着皇帝作揖行礼。

皇帝立刻下令道:“你们俩各领一百禁军,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北燕二王子找出来!”

两个皇子知道这是在皇帝跟前露脸的大好机会,皆是雄心勃勃,齐声应道:“是,父皇。”声音掷地有声。

二人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很快就分别领着一队禁军,手持火把地离开了营地。

兄弟俩兵分两路,命禁军沿途搜寻着,包括那些路边的树林什么的都没放过,仔细地搜寻着每一寸土地……

火把的光芒照亮了方圆几里,在这漆黑的夜晚,如那漫天繁星般。

夜越来越深了……

大皇子渐渐地有些不耐,眼看着已经是半夜了,他心里忍不住担忧是不是二皇子早一步找到了人。

他正打算下令继续往回,一个禁军士兵策马狂奔而来,嘴里嚷着:“殿下,找到了!找到耶律二王子了!”

“快快带路。”大皇子面上一喜,急忙说道。

一群人就簇拥着大皇子朝一片幽深的野树林去了,一个个火把沿途照亮,形成了一条明亮的小径,一行人一直来到了某棵大树下,两个士兵正守着一个赤裸着上身、只着一条月白色中裤的俊朗青年,正是耶律辂。

耶律辂背靠着树干坐在地上,两眼紧闭,显然正昏厥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他身上一道道鞭痕,皮肉裂开间渗出血迹……地上还散着一地的麻绳。

其中一个禁军士兵禀道:“大皇子殿下,小的发现耶律二皇子时,他整个人都被麻绳挂在树上,小的几个差点就错过了。”

大皇子看着耶律辂身上的伤痕微微蹙眉,看来耶律辂很可能是脱队的时候遇上了劫匪,被劫匪打劫了……这事有点麻烦!

等等!

大皇子眯了眯眼,忽然注意到耶律辂的裤腰里似乎塞着一块红色的锦帕,就道:“把他腰头帕子拿来本宫瞧瞧。”

其中一个士兵立刻把那红色的锦帕扯了出来,这一扯,众人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锦帕,分明就是一件绣花肚兜。

大皇子不过是一个正值舞勺之年的少年,看着这肚兜几乎傻眼了。

火光照亮了那个肚兜,把上面绣的图案照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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