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肖天,也乐了,问道:“公子,你跟这两位姑娘认识?既然如此,干脆你们拼一桌怎么样?”/p

肖天还没应,端木绯已经替他应了:“肖公子,你跟我们一起坐吧。”她还替肖天也叫了一盅茶。/p

肖天从善如流地过去坐下了。/p

不一会儿,小二把肖天的茶也送了上来。/p

茶香袅袅,下方大堂的女先生还在弹唱着,琵琶声越来越走,一路走到高潮,然后又缓下,跟着女先生按住了琵琶弦,琵琶声倏然而止。/p

女先生抱着琵琶给茶客们行了礼,下方的大堂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p

肖天也是连连鼓掌。/p

须臾,如雷的掌声停下,女先生抱着琵琶退了下去,接下来便是中场休息。/p

周围的茶客们还在议论、点评着:/p

“这位女先生的琵琶说书还真是名不虚传!”/p

“是啊,我也是听表兄提起,今日过来看看。方才这出《牡丹亭》唱得真是妙!”/p

“这位兄台,她的《紫钗记》唱得更好。”/p

“……”/p

肖天喝着花茶,随口感慨道:“这京城真是好,衣食住行玩,样样都好。”/p

“那你就别走啊。”端木绯笑眯眯地说道。/p

“……”肖天一时语结,看着端木绯的眼神有些微妙。/p

小冤大头的意思是要替她那口子“招安”?/p

肖天假装没听懂,笑呵呵地敷衍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p

“说得也是。”端木绯煞有其事地点头附和道。/p

江南虽好,她也同样觉得不如京城。/p

端木绯笑道:“除了戏楼茶楼外,京城好玩好吃的地方可多了。”/p

端木绯兴致勃勃地数着手指道:“冯家班的百戏表演得特别好;在半月湖租个画舫游湖听曲也不错;西洋街整条街卖的都是各式各样的西洋货;对了,城北还有赫家赌坊,听说啊,那家赌坊里至少有二三十种赌法,可惜我没去过……”/p

端木绯还颇有几分惋惜的样子,说着说这,话题又说到了吃上,“京城人对吃就更讲究了,各大菜系在京中都能找到顶尖的酒楼菜馆。”/p

“酒香不怕巷子深,有的小店铺虽然不大,可是做的菜地道,像是城西有一家卖鱼丸面的,叫……”/p

“王婆鱼丸。”肖天默契地接口道。/p

端木绯惊讶地说道:“你也知道?”/p

肖天耸了耸肩,“上次来京城时,瞎逛时无意间发现的。”说着,他的嘴中开始分泌口涎,有些馋了。/p

这京城啊,也就这点吃食让人惦记。/p

端木绯笑眯眯地问道:“那晋州有什么好玩?”/p

肖天来劲了,仰着下巴说道:“京城不过弹丸之地,晋州可比京城辽阔多了,风景名胜数不胜数,壶口瀑布、恒山悬空寺、云冈石窟、五台山……”/p

“还有,我们晋州的各种面食也是大名鼎鼎的,拉面、揪片、焖面、蘸片子、猫耳朵等等,至少可以玩出百来种做法……”/p

肖天说得认真,姐妹俩听得认真。/p

端木绯还从不曾去过晋州,除了跟随皇帝出京狩猎、避暑以及南巡外,她两世也没离开过京城。/p

每次随驾出京,规矩也多,也不方便到处玩。/p

端木纭也听得入了神,惋惜地叹道:“可惜晋州最近太乱了。”/p

想到现在的晋州,肖天嘴角一僵,眸色一点点地变得幽深起来。/p

晋州是他的家乡,眼睁睁地看着它一点点地腐朽到这个地步,他又何尝不心痛!/p

“从前的晋州不是这样的……”肖天清朗的声音隐约透着沙哑。/p

从前的晋州虽然比不上京城、江南繁华似锦,但是百姓也算安居乐业,彼时晋州的百姓最是好客,像他这种走镖的,每年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多是在外头护镖,路上经常有人请他们镖师喝个茶,吃个馒头什么的。/p

可是后来,晋州却渐渐地变了……/p

这时,下方又传来了清脆不失圆润的琵琶声,跟着是女子清亮的说唱声。/p

肖天回过神来,循声朝一楼大堂望去,不知何时,那个蒙着面纱、抱着琵琶的女先生又回来了,轻拢慢捻地弹起琵琶来。/p

这一出唱得是《木兰从军》。/p

端木绯最喜欢的戏目之一就是《木兰从军》,百看不厌,百听不厌,戏文、杂书、说书、书画等等,不知道看过多少。/p

端木绯津津有味地听着,听到花木兰穿上男装,替父奔赴战场时,第一话也接近了尾声,女先生以《木兰诗》的两句作为第一话的收尾: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p

端木绯的脑海中不由地浮现了下一句: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p

想着那着盔甲的少女在月光下昂首而立的样子,端木绯画性大发,手指在方几上描摹了几笔,耳边突然听到后方的一张桌子传来一个略显尖锐的男音:“我瞧这什么琵琶说书无趣得很,这茶楼的酒也不过尔尔,我们还是去牡丹楼吧。今天我心情好,我请客。”/p

“张兄,这个时间牡丹楼还没开门呢。”另一个男音笑道,“不过你既然说了,可不能赖账。”/p

这些人说话完全没放低音量,端木绯皱了皱眉,闻声看去,就见与她们相隔两桌的位置上,坐了四个年轻的公子哥。/p

他们显然是喝了酒,其中两人脸颊泛红,带着几分醉意。/p

一个着蓝袍的公子哥笑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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