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爻心道:“幸得李小姐出声警示过,让我先得知他酒水中有毒。若非如此,他的酒箭射来之时,我措手不及,说不定会被毒酒染到。纵然我轻功高强,能避开他的毒酒,但要是事先不知他的酒水有剧毒,一时大意,当作寻常白酒。那也危险得很。”向李药香抱拳致谢。说道:“多谢神医提醒。”李药香微微笑了笑。
萧爻看着乾大。说道:“想不到,你也会酒箭功夫。”
乾大说道:“跟你学的。”
萧爻道:“我喷酒攻击龙、、、、、、龙前辈,那是无可奈何,急中生智。可我喷的是美酒,你喷的却是毒酒。论阴险毒辣,我怎么敢跟阁下相比。”
乾大说道:“你只是没有毒酒罢了,你若是有毒酒,还不是照样喷出来。你的阴险毒辣,比我也不遑多让。”说完,又转头看了一眼李药香。他葫芦里的毒酒,制做十分精细,做成之后,又以香草掩盖其味。他扒开葫芦嘴时,便以嘴凑近葫芦口,也是防止酒水中的毒气溢出,给人察觉。从制作到使用,不可谓不周密,李药香又隔有五六丈远,还是给她闻了出来,乾大看着李药香,心中之惊讶实非言语所能形容。他却不知道,李药香精通医理,而药罐子又是使毒高手,两人相处久了,药罐子跟李药香学了些医术,李药香便从药罐子那里学了些毒术,又常年与药物为友,她这药香之名,便是由此而来。乾大虽然做的周密,但如何能逃得过神医的鼻子。
温仁厚道:“香妹,你是我的娘子。可我竟差点忘了,你这当世神医的身份。”
李药香听他夸赞,心下十分快慰。说道:“我虽然是当世神医,可也医不好你的坏记性。”温仁厚道:“我纵使忘记了这个世界。可一生要对香妹好,却是致死不忘的。”李药香心中感动,愈发的欢喜。
乾大忽然问道:“小姑娘,你怎么知道我的酒里有毒?”
李药香向温仁厚看了看,温仁厚道:“对了,香妹。乾前辈酒里有毒的事,这里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得知的呢?”
李药香才说道:“乾前辈酒里的毒,我是闻出来的。你忘了药妈曾经是五毒教教徒吗?”温仁厚恍然大悟。说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乾大听她提到五毒教这三个字,脸上变色,一时竟显得十分害怕。李药香问道:“乾前辈,不知五毒使者中的金蛇使者是你的什么人?”
乾大说道:“五毒教远在云南。我自小便在藏边长大。两地相隔万里,什么金蛇使者,银蛇使者。我一概不知道,你不要问我。”
李药香道:“我若是没猜错,你那毒酒中的毒,似是取法金蛇使者一脉。取下金钱蛇的蛇胆,晾干后研成粉末,混入酒水中。再在毒酒中放入毒蛇,毒蛇又将毒液吐在酒水里,时间越长,毒蛇吐出的毒液就越多,这种酒的毒性就越强。你在饮酒之前,必是先服下解药的。但你若长期服用,以此来攻敌,早晚也要受其害。”
听李药香能说出自己制毒的程序,乾大心中惊恐。他冷冷的瞟着李药香。想到:“年龄这般小,对我制毒的事,又知道得这么清楚。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不愿在众人显出惊恐之意。便仰天打了个哈哈。说道:“小姑娘家,你懂什么?”
李药香道:“我并不是胡说。我的奶妈药罐子,曾是五毒教教徒。她曾教过我一些使毒的粗浅法门。你刚才用毒酒来pēn_shè萧兄弟的手段,我也曾见药罐子使过。因此,我才敢猜想,你是五毒教的教徒。”
乾大心道:“原来你对我制毒的法门如此清楚,却是从药罐子那里得知的。那么,你对我身世来历,定然是不清楚的。”想着自己的身世没被说破,乾大如释重负一般,哈哈一笑。说道:“一派胡言,五毒教跟我八竿子也打不着。”
见他抵赖不认,李药香又并非好争好辩的人,况且她喜事临头,心情极佳。也不愿在这等小事上强作争辩,以免败坏自己的心情,便不再说话。
萧爻喝了一口酒,酒意涌来。却说道:“乾前辈,咱们这一架还没分出胜负。不过,你如有自知之明,这就停手认输的话,那我们也不用再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