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托斯避开众人的视线后,脚步忽然间就摇晃了起来,走两步退一步,一摇一摆的在营地里乱晃,此时凛冬族人和风暴战熊族人都在篝火那里庆祝,用来居住的帐篷附近反而没有多少人。
不知不觉间唐托斯走到了大祭司的帐篷外,因为大祭司身份尊崇,他的外面依然伫立着一位战熊族的勇士保卫他的安全,是以当他看到带着一身醉意的唐托斯,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情,快步走上前将他拦下:“凛冬人,站住,前面是大祭司的休息场所,没有大祭司召见,不得入内。”
唐托斯半眯着眼睛,嘴里打了个嗝,伸出手指胡乱指道:“什么大鸡司,听都没听过,我不吃鸡,赶紧让开,我还要去喝酒呢。”
侍卫看到眼前的醉汉口出狂言,很想一大耳瓜子扇过去,不过良好的心里素质让他忍下了这股冲动,只是伸出手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打算将他丢到一旁了事。
唐托斯被他提起,没有惊慌,反而笑嘻嘻的喊道:“飞,飞,我要飞,快带我飞。”
侍卫见状冷笑了一下,提着他在视线内找寻凛冬族人的踪迹,却听到帐篷里传出了大祭司的说话声:“桑托斯,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听到有人在吵。”
“报告大祭司,没什么要紧事,那个名叫唐托斯的凛冬族人喝醉了,把您的帐篷当成了酒窖,我这就把他赶走,不会打扰您休息的。”桑托斯听到大祭司的说话声,赶忙提着唐托斯半拱身子道。
“哦,是这样,你对他客气点,凛冬族,刚遭逢剧变,内心恐怕大多惊魂未定,我们要是对他们太过恶劣,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样吧,你送他回去,我记得他好像是前族长吧,应该有单独的帐篷,你找个空的帐篷把他放里面就好了。”
“可是,祭祀大人,我的职责是守卫你的安全,送他回去,那您的安全怎么办?”桑托斯面有难色道。
“你也太小心了,我在营地里能有什么事,外面有人驻守和巡逻,你找个近的地方把他安顿好就行了,就算有什么事,我只要放声呼救,你赶紧回来就行了。”大祭司不以为意的笑道。
桑托斯想了想,觉的大祭司说的也不无道理,况且这个醉汉留在这里反而会影响到祭祀休息,思量再三便应下了祭祀的命令,提着唐托斯往前方亮着的帐篷走去。
这是凛冬族的规矩,亮着的帐篷表示没有人,暗着的帐篷里有人在休息,不要进去打扰,当然也可能亮着的里面有人,那样你一走进就能看到人影,就算进去了,也不会影响到别人休息。
桑托斯带着唐托斯三步一停,留意大祭司帐篷里的状况,确定他没有问题之后,这才在大祭司右侧大约十几米的距离出找了处空帐篷,将唐托斯扔了进去,熄了灯火才离开。
被扔在地上的唐托斯,还自顾自的耍酒疯,直到桑托斯的脚步声越走越远,他在里面闹了半天,这才安静下来,外面的人不知道以为他睡着了,却不知道他身上毫无醉意,双眼炯炯有神的侧在帐篷门帘边上,拉开一丝缝隙朝外面打量,他视线所看的位置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大祭司所在的帐篷处。
虽然白天他和那位见过面,对方也一再保证不会拿那件事来追究自己,可是彦的无意中闯入,显然让他原本就不安的内心更加的惶恐起来,是以他刚才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目的是想让那位抽出时间和自己见上一面。
唐托斯耐心的在门帘处等了许久,天上的月色渐渐的黯淡下去,空气中慢慢的凝聚出了一层薄薄的朦胧水汽,远处的景象渐渐的便的模糊不可见,好在他可以凭借着灯光隐约的查看着外面的动向。
再过了一会,宴会上喝醉的人各自在侍女的搀扶下回到了空着的帐篷里休息,外面行走的人也越来越少,最后除了大祭司帐篷外的侍卫之后,并没有其他人。
唐托斯因为长时间的盯梢,渐渐的眼皮有些沉重起来,意识也越来越昏沉,好几次他都差点浑睡过去,可是他立马打醒了自己,就在他第三次用自残来提神的时候,大祭司帐篷外面的侍卫忽然间晃动了起来,接着整个人倒在了地面上。
唐托斯看到这个画面,心里一喜,揉了揉有些疲倦的双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以后,这才悄悄的撩开门帘,他伛偻着身子刚从帐篷里探出身子,大祭司的帐篷里也走出了一个黑影,他伸出手往唐托斯右侧的方向示意了一下,黑影便消失在帐篷门口。
唐托斯见状,急忙顺着他所指示的方向快步前进,没走几步路便绕到了帐篷的后侧,此时这里已经有一个高大黑影在那里等待着他。
随着他越走越近,黑影的面容也越发清晰,走到便看到这个黑影脸上带着一个青铜色的面具,正负手站在山壁边缘等待着唐托斯的到来。
“大。。”
唐托斯上前刚想开口问好,却被对方抬手示意阻止,他立马脸上露出了明白的神情,压低声音道:“大人,那个女人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要不要趁今天晚上把她给。。”
他一边说着一边比了个用手切脖子的动作,他对面的人看到他的动作,轻微的摇了摇头,藏在面具下面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的表情。
唐托斯看到他拒绝,还想再开口说话,却见对方抬起右手,往自己的方向勾了勾手指,唐托斯见状赶紧闭上嘴巴,脸上带着期待的表情凑了上去。
等到他将脑袋凑到对方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