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念这句问题瞬间就让可柔心中一颤。
“唐卿心,你个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污蔑人还是要有证据的,你凭什么污蔑我?!”可柔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站起来直接抓住了唐卿心的头发。
明朗很接近的可柔,也可柔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他上前抓住可柔的手腕,“可柔,你在干什么?快放手!”
易念看着眼前的一幕,心往下沉了不少,这么多年,她当然了解可柔的性子,如果要是莫须有的事情,绝对不会记起她这么大的反应。
易念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三个人,直接伸出手劈晕了可柔。
“先生!”明朗惊呼。
“这件事情对谁都不要提起,把她带走。”
“先生?”
“难不成还让我的话说第二遍吗?!”易念的语气沉沉的,显得格外的冷。
明朗无奈,只能抱走了可柔。
房间里就还剩下他们两个人,一瞬间的空气凝滞瞬间包围了他们。
“你在生气?”易念问唐卿心。
“没有,我能有什么好生气的?只不过是看不惯她这样的无理取闹罢了。”唐卿心将易念扶到床上,“其实我也没有到这种手缚鸡之力的境地,你没有必要为了我,扯动伤口。”
今天后背的伤口又裂开了,冒着鲜红的血珠,唐卿心看着格外心疼,有些后悔刚才自己的反应过激了。
“为了你,就算是死,我都愿意,何况是这小小的伤口。我不喜欢你因为心疼我而蹙眉的样子,这样会让我觉得我很无能。”易念宽慰她。
唐卿心从一旁的矮柜里拿出医药箱,轻轻地给易念上药。
易念趴在床上,“卿心,说说你刚才说的那话的意思吧。”
唐卿心手下的动作顿了一下。
自从回来之后,她的情绪就有些不太稳定,莫名其妙的想发火,又莫名其妙的觉得悲哀。
正如易念所说的,明明是她自己想要知道可柔想干什么,到最后生气的还是她自己。
她现在已经有些懊恼为什么刚才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如果不是自己想要一探究竟,这些话他根本就不会说。现在再说出来,万一……
“如果我说的这一切都没有证据,你会觉得我是胡编的吗?”唐卿心问。
“你是怕我会觉得你在除掉可柔?”易念轻轻一笑,“你是我的女人,我孩子的母亲,你什么样的性格我最清楚不过,我为什么要把这些莫须有的怀疑加在你身上?”
“可是……”
“没有可是,”易念握住唐卿心的手,“我原本一直以为是姬如海下了狠手,因为当年的事情我没有过多的了解,可是如今听你的话,我突然觉得,这件事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了。卿心,我需要一个真相,名唤和封铭同样需要。当然,如果你介意,就当我没问。”
唐卿心将药箱收拾好,然后从衣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沓文件,放在易念旁边。
“这是我临回国前,唐纳修给我的,里面有关于姬名唤当年出车祸之前的一些相关人员的口供。上面的内容不是关于直接凶手的,而是关于一些流言的。你是要自己看,还是要我复述给你听?”
“你来读吧!”易念趴在床上说。
“其实这个文件总的来说还是调查可柔的,唐纳修害怕我回国之后受欺负,便将可柔的底细摸了清楚。我也是在翻看这些资料的时候才有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我记得你之前和我说过封铭的母亲不是很喜欢名唤,但是我有些好奇,讨厌一个人应该是有理由的,而且你也说过封铭的母亲没有见过名唤几次,那为什么她会讨厌名唤呢?”
易念心中想到了什么,眉头拧成了“川”字。
“因为可柔。”
“是的,可柔是在高二下半学期转到了和名唤封铭同一所学校的,可家那个时候应该还算是上流社会吧,我想可柔应该是那个时候认识的母亲的。唐纳修帮我找这些文件的时候问过几个跟他们同一所学校的人,其中有一个人说当年名唤因为封铭和可柔走的近了一些,然后磨着姬如海砍掉了和可家一个大利润的合作。这个传言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那个人说可柔从那件事以后就开始四处宣扬姬名唤大小姐的脾气,还有什么仗着自己家里有钱四处欺负同学,更有一条恶劣的是他和好几个公子哥都有暧昧,甚至开过房间。”
“然后呢?”
“我想,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可柔散布的这些东西没有理由不会传到封铭母亲耳朵里。封铭的母亲是大家闺秀,应该对这件事情很反感吧!”
“这又能说明什么?”易念问她。
“什么都说明不了,因为一些流言,我只不过是做个铺垫。”唐卿心从这沓文件中拿出几张纸摆在易念眼前,“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才是重点。”
易念看着文件上面的几个字,瞳孔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