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念和唐卿心听见这件事两个人一起站了起来,当然,易念是站在了床上。
“怎么回事?”唐卿心问。
“我刚才带可柔回房间,她说她要喝水,我下楼去倒水,结果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她不知道从哪里拿的水果刀割了自己的手腕,先生,唐小姐,我已经给她做了简单的包扎,但是还是需要去医院。”
“你想让易念也去吗?”唐卿心又问。
“……”明朗不说话了。
“我跟你去医院,易念你乖乖的躺在床上。还有,我跟你说件事情,我临回国之前,顾夫人给我打了电话,问她的资料什么时候能拿到手,如果你没有事的话就把这件事解决了。”唐卿心做出了安排。
易念没有任何的意见的躺下了。
明朗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两个人带着已经昏迷的可柔去了医院。
医生给可柔打了点滴。
“你就打算这么一辈子守在她的身边,看着她这么胡闹吗?”唐卿心双手环臂问明朗。
明朗没有说话,唐卿心也不在意,她接着说:“对于和易念在一起这件事情,我从始至终都有过退缩的想法,但是我爷爷问我,他问我到底是我像可柔还是可柔像我,我不知道问我这样的问题的答案是什么?但是当时的那一刻我觉得不管谁像谁其实并不重要了,因为我知道易念会把我和可柔分清楚。那么你能分清楚吗?分清楚你到底是喜欢她还是因为这么多年的守护你觉得她很可怜?”
“我喜欢她,那是一种一见钟情的感觉,和你和先生之间的相爱相杀,日久生情不一样。”明朗轻轻的说。
“既然你喜欢她,那么你就不打算做出什么行动,就这么看着她一意孤行的一条道走到黑吗?”
“有一种爱不一定是要得到,还有成全。虽然我知道她不可能和先生在一起了,但是我愿意成全她爱先生的心。”
“既然你想成全她,那就离开,我以你曾经伤害我儿子的性命作为要挟让你离开。”
“唐卿心,你变了。从前的你那么温柔,为什么要现在对可柔咄咄相逼呢?”明朗问她。
“如果我不变,那我早就死了道格拉斯和努卡的手里。如果我不变,当初我和我儿子就不会有性命之忧。如果我不变,你觉得我能从遥远的m国回到中国吗?”唐卿心扭头看向明朗,眼神中带着冷冷的目光,“我曾经以为可柔是那么的可怜,但是唐纳修的一份文件让我对她彻底改观,她害了姬名唤,害了易念,也害了她自己。就因为当初她的肆意妄为,难不成等到我和我儿子都死了,你们才会阻止她的无理取闹吗?!”
“可是可柔已经这样了,也没有多长时间可以活了,她还怎么害你们?”
明朗真的觉得唐卿心哪里不一样了,但是他说不出来。
“他是可以不害我们,但是她现在割腕了,她的自残可以引起易念的注意,这难道不是从中破坏我们的家庭吗?”
“……”明朗不知道怎么反驳,因为在他看来,可柔的自残行为确实是为了引起易念的注意。
“那你打算怎么办?杀了她吗?”
“如果你能下的去手,我不介意你杀了她,安乐死也是一种死法,反正她最后也要死。”
“唐卿心!”明朗从未想过从唐卿心的口中能听到这些,“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没有权利左右他人的生死。”
“如果她的生死已经影响到了我的生活,我不介意她去死!还有明朗,注意你说话的语气,你欠我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还清,我儿子的先天性心脏病就是因为你导致的!”
“……”
这确实已经不是从前的唐卿心,她变了!
“等可柔醒了,我会想办法说服她,带她离开,如果她不愿意离开,那就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再也不会管她!你看这样行吗?”
明朗丢下这样一句话,拂袖而去!
惨白的房间一下子就静了下来,凝结在一起的空气瞬间就笼罩了唐卿心。
唐卿心觉得自己实在是待不下去了,这种氛围不知道为什么让她觉得窒息,她近乎狼狈的逃离了病房。
明朗离开病房其实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角落里看着,很快,他便看见唐卿心捂着自己的胸口走了出来。
明朗目光暗了暗,然后掏出手机给易念去了电话。
“先生,我有些事情想要跟您说一下。”明朗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