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了半夜,更夫算是倒了大霉,不仅要防火防盗,还要对这无缘故塌陷的几间屋子负责。
这他娘的就算是地震,也不能是只震城北不镇城南啊,老天爷只折腾穷人?
一定有原因,一定要找出原因,衙门老爷拍着屁股决定。
鬼知道什么原因!
同样倒霉催的是衙役,在老山里找到好几具巨猿尸体,被火烧焦,死状凄惨。
洞里更有一只褪毛的人猿,龇牙咧嘴,天门裂开,脑浆不翼而飞。
在古代,地震洪水这类天象,一旦闹大了,连皇帝老儿都要发罪己诏的,更何况是他这个九品芝麻官。
县令一脸懵逼。
啥意思?
沐猴而冠
杀鸡儆猴
猴猴猴猴猴——
一口东来气太骄,脚下无履首无毛。若逢木子冰霜涣,生我者猴死我雕。
按照推背图的说法,他这做县令的是要玩完的节奏?
被办法,文人嘛,联想力就是丰富。
摔了三个最喜爱的紫花瓶后,县令大人咬牙切齿,查,严查!
绝不是天象,必须是人为。
有人要搞自己!
百里侯一怒,三班爪牙出动,城里乡绅大户无不瑟瑟发抖,搞毛啊,不就死个猴子塌个屋,搞的跟有人要造反似的。
死猴砸,
你这是死了也要闹天宫?
……
而造成这一切的元凶,李达已在渡口,准备坐船去扬州的路上了。
没办法,
就像是小时候听大人讲的,超生游击队上山下乡,躲避有关部门追杀的故事。
李达屁股不干净,又来了位官方道家大佬,哪还敢去给古代大保健业添砖加瓦啊。
不跑不行了。
要跑,自然是去安全的地方。
两种地方最安全,要么是人特多,要么人特别少。
人流越多,那稀奇古怪、流言蜚语的事儿就越多,李达这种小角色根本不起眼。
人少的地方压根不考虑,谁穿越一世,跑到深山老林里过一辈子,脑子瓦特啦。
京杭大运河与长江的交汇处,很显然是个很好的立足点。
渡口——
“道长、小兄弟,怎的走的如此匆忙,不多停留几日,让晚生好好招待你们,”赵官人热情道。
“哈哈,贫道闲云野鹤,天为家地为床,不为只屋片瓦所拘,就此别过、别过。”
不过老神棍的仙风道骨只停留了半秒,就被仆人捧着的十两银元宝给看花了眼。
“富贵不能淫、富贵不能淫——”老神棍面色忽然变的十分奇怪,两眼惊恐,老腿颤抖,脑门生汗,最后一甩长袖,头也不回的入了船舱。
“这是?”赵官人一脸懵逼。
“没事,我师父他富贵不能淫,最烦这些阿堵物,我替他收着,”李达美滋滋揣起银子,白云观卖保健品卖了那么多年,最多存款也就五两多。
如今这一趟活儿,就赚了这么多,十两银子,在这年头可是十万块的购买力。
李达见赵官人眼角含笑、皮肤红润、神清气爽,忍不住打趣道:“赵大官人,你这是夫妻生活和谐了?”
“那是,那是,多谢道长师徒给我妇除了妖性,如今那贱妻何其温顺,温柔乡是英雄冢啊,”赵官人摇头晃脑,一脸水性杨花。
这赵大官人相当热情,直到船开了还在河边招手,就差折根柳枝乱甩了。
德行
李达摇头,震山猿魂魄被抽,似乎也把那李二娘的悍气抽光了,这老小子怕是浪的飞起。
这就是古代对男人的好处,妻妾制度的合法正当,哪像现代,甭管多有钱,包个三儿都得偷偷摸摸。
李达在这一刻,终于在这颠倒流离的生活中,感到了一丝人性温暖。
不过话又说回来,男的想穿越古代他能理解,宅斗文中,妹子敢巴巴的往后宫浪,他就想不明白了。
用现代观点,霸道总裁小三成堆,妹子不仅要小三上位,挤掉正宫皇后,还要镇压其它几千位小三,简直是凶残。
专情专一不一直是妹子们对现代配偶的追求吗?
难道这些女人的潜意识里,还藏着一种同类厮杀的yù_wàng?
想不明白啊!
……
赵官人坐马车入了县城,路见一同窗,嬉皮笑脸,“赵兄如今可得瑟了,听说大嫂被你训的服服帖帖,那么今日杏花楼听曲儿,兄长可得赏脸啊。”
赵官人本还面有得色,不过一听到听小曲儿,顿时沉下了脸:“胡兄,以后这等腌臜事莫要找我,我不是这种人。”
语罢,甩袖便走,只剩下这位胡同窗和李家仆人面面相觑,这是咋回事?
转性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赵官人回到李府,急不可耐的遣散仆人,然后推开房门,一股花香溢出。
大白天的,还点了好几根蜡烛。
赵官人胯下神棍一下立起,顶天立地!
赵夫人媚眼如丝,一身轻纱,扭着越发丰满的臀儿,扭来扭去,哪还有半点煞气,娇声道:“相公,人家都想死你了!”
赵官人咽了口吐沫,目有淫光道:“夫人,看为夫新学的花样。”
从暗格中取出训猴人的鞭子,右手还提着蜡烛。
片刻后,鞭声与惨叫起飞,痛苦与快感同开,某种愉悦的氛围在散溢。
田园男权和直女癌是死对头,但是就不一样了,赵官人似乎被开发出了不得了的潜能,不一会儿功夫,鞭身上就染上一片红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