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宫殿中坐着一尊道人,背后是道家诸神,身前是受箓道长、开坛法师、祭天法师,黑压压的一片,在二人走进之后盈盈一拜。
“拜见宗主!”
白烟袅袅,烟飞雾起,洪钟大吕,童子上香,极有仪式感。
“这就是我们白云观的那一位?”
李达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
好吧,他实在是无法把自家白云观里,厕所大的香堂跟眼前这副场景相比。
魍魉是影子的记忆,而影子界,倒映的就是人心底里的yù_wàng。
这一位,是不是过于yy了,你丫做梦还带了神豪系统?
“堂下何人,为何见本宗不拜?”‘宗主’威严的道。
竹药翁赶紧拉着李达拜下,小声道:“忍一忍就过去了。”
“外门弟子竹药、协同白云观弟子拜见上宗。”
等等,想要离开魍魉界,就要按照影子的记忆行事,那么离开这影子界,是不是就要死命拍这一位的马屁?
不要啊!
“所为何事?”
“外门弟子竹药,慕上宗之仙容,感上清之风韵,愿接受考验,拜入宗主门下。”
‘宗主’点了点头,看向李达。
李达沉默了片刻,忽然叫道:“天不生我宗主,仙道万古如长夜,日出东方,唯我仙宗,神功盖世,法力无边,弟子请在宗主座下修行一日,聆听教诲,必超外界十年苦功。”
竹药翁老眼睁的老大,不可思议的望着对方,心想你这个浓眉大眼的,拍起马屁怎么比老夫还不要脸,再怎么说这一位也是我上清宗外门的高手,你这么低俗漏骨的话,把人家当傻子啊。
结果竹药翁一回头,便见‘宗主’满意的点了点头,指着李达道:“此子有慧根。”
竹药翁嘴角猛抽,这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如一家门。
虽然只是白云观前辈妄想的场面,但这授度的仪式居然十分隆重正规。
奉道(向尊神礼拜上香,以表求道之虔诚)、拜师(向俗世辞谢告别,转向无极大道皈依)、传箓、受戒;传箓更是复杂,分为法师洒净、步虚、启师、传经箓、礼拜三师、颂九真妙戒、发碟、回坛谢师等等。
哪怕这一老一少都是行家,也被这一套流程弄的头晕眼花,两眼冒星。
“这得搞到什么时候?”李达找了一个空隙,赶紧问。
“接下来还有三大考验,考验完毕后,才能授予神职,颁发符篆、法印、天蓬尺、拷鬼棒、令牌、令旗,法器合一,方能离开此界。”
至于这三大考验是什么,大概是给‘宗主’雕神像、颂经文、礼拜参赞等等。
简而言之,溜须拍马。
李达听了之后眼睛都直了,心道这白云观前辈的精神世界还真是丰富啊。
装逼简直如行云流水,您老人家的心理是得有多骚啊。
影子本来还饶有兴趣的看着,结果很快嫌无趣了,眼珠子一转,影子悄悄的拉长,连在了‘宗主’的座下。
“你这童子颇有根骨,跟本宗走。”
二人都吓了一跳,李达似有所觉,乖乖的跟在了后面,而竹药翁更是瞪的眼都圆了,他来这里数次,可都没这种待遇。
‘难道老夫真的是面太薄了,只有极臭不要脸,才能在这影子界厮混?’
李达可不这么想。
‘影妖在魍魉界诞生后,似乎有一些我没发掘出的奇异能力,比如说,可以调高这‘宗主’的好感度?’
他心念一动,影妖的脑袋上冒出一个个数字,71、72、73、74……
等到了八十后,‘宗主’装过头来,满脸和蔼,慈祥的眼神看的李达菊花一紧,“本宗一见你就几位亲切,你是来自白云观的,本宗当年也曾在那里修行过,你唤我一声师傅便是了。”
‘这老货的眼神怎么色迷迷的,跟当初曹老道差不多,对啊,这不是正好!我正可以请教关于观神法的用法技巧,甚至是我白云观一脉秘而不宣的法术?’
想到这里,李达心头一亮,好感度瞬间提到一百。
然后,一只老爪子就摸到了自己的胸口,抬头一看,‘宗主’满脸yín_dàng的道:“徒儿,你这身子骨最近怎样?”
……
李达的事暂且不谈,竹药翁正捏着鼻子干粗活,想他好歹也是在野道门的一门之主,就算被朝廷追杀,投入寻龙社,凭着一手道术,那也是高级技术工种,走到哪里不被人供着,偏偏在这三清仙山,丹道祖庭,比他辈分高实力强的多的是,他啥也不是。
‘要是上清宗还在,吾辈怎会落到这个份上,’竹药翁在心理哀嚎,他也不是屈居人下的性子,不然早就投了朝廷,之所以跟李达称兄道弟,也是想联系上那一位残留的上清高人。
从某种意义上,他还是挺羡慕能够自我yy的宗主的。
正在这时,竹药翁忽然听到殿外有人在呼叫,出门一看,周寻武正浑身浴血的爬了上来,道童更是被他的模样吓的尖叫连连。
“你怎么落的这副模样,是不是阳司的人!?”
竹药翁三步并两步,作势欲扶,眼中厉色一闪而过,猛的捂住对方的嘴,五指一抓一洒,无数金丝便缠在了对方身上。
这些金丝就像是细刃,反复旋转,割的皮肉翻滚,惨叫连连,药皇门是丹鼎一脉的外丹门,也就是通俗意义上的器宗。
这也是道家少数几门对人有战斗力的流派。
这细刃极锋锐,竹药翁猛的一拽,在一群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