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狂男以武力施压,如果唐夜坚持不住,就有可能会同司马狂男一起滚落下去。
唐夜一只手撑住,身体纹丝不动,不受丝毫影响。
这时唐夜猛然用力,将轮椅举高了半米。随后他直直地提着轮椅走上石阶,就像举着一个铜鼎,走到上面的平地,他将轮椅稳稳地放了下来,让坐在上面的司马狂男没有一丝摇晃。
放下轮椅后,唐夜浅笑,对坐在上面的司马狂男说道:“狂男大哥,虽然男人受点伤没什么大碍,但好端端的也没必要吃那个苦,你还是小心点,别真摔着了。”
司马狂男看着唐夜极为诧异。他本以为唐夜顶多只能支撑下去,没想到唐夜竟如同举起一个铜鼎般将轮椅提了起来,还笔直地提着上石阶,再安稳地放下来。这过程中,唐夜连气都不喘一下,可见唐夜的实力有多么强。
“哈哈,唐兄弟,你说得没错,就算是个男人,好端端的也没必要吃苦。你是个性情中人,我欣赏你,你让我感到痛快。”司马狂男看到唐夜大笑出来。
在旁边看着的司马璞玉,见到司马狂男直接就认可了唐夜,十分诧异。
她很清楚,虽然自己哥哥双腿瘫痪了,但他当年那份高傲还在,不会轻易认可一个同辈中人。然而唐夜,和他第一次见面,就得到了他的认可!
司马璞玉忍不住望向唐夜,看到唐夜一如往常般挂在嘴角的笑意,那股自信,那股随然,她微微动容。
虽说平日里唐夜总是嘻嘻哈哈,吊儿郎当的,但真正的他,却是极为可靠。看着唐夜,司马璞玉内心突然有一股奇妙的感觉,往某些方面的事想了想。
然而,那样奇妙的感觉没有持续多久,司马璞玉神色就暗淡下来。
她想到了自己的病,想到自己活不过三个月了。她变得失落,前所未有的失落。因为有了在意的人,所以就不想分开,无法割舍。好不容易拥有了,却注定要失去,该是多么大的痛苦。
司马狂男和唐夜两人经过刚才小小的较量,彼此之间生起了一股豪情,就像一见如故,特别想坐下来一起对酒当歌。但是这时司马璞玉走过来,对他们厉声哼道:“你们两个不要这般胡闹!”
司马璞玉刚才担心司马狂男滚落石阶,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司马狂男测试唐夜而做出的危险举动!
她很是懊恼,觉得唐夜和司马狂男胡闹,万一真发生了点什么事可该怎么办?
“哈哈!”司马狂男见司马璞玉这般担心,爽朗笑了出来。
他没想到自己那个万年都是一副冷漠脸庞的妹妹,如今竟也有了这女子娇嗔的一面。他猜测一定是唐夜改变了自己这个妹妹。他对司马璞玉打趣道:“璞玉,你这是担心大哥我呢,还是担心唐兄弟啊?”
“我两个都不担心!”司马璞玉立马冷哼,哼罢后瞪了一眼唐夜。
司马狂男注意她瞪唐夜的眼神,完全肯定了,自己这个妹妹恐怕是将芳心给了唐夜。他知道自己妹妹不会承认,甚至自己这个妹妹自己都没有发觉这种心情,但他作为大哥,就是看得出来。
他突然很感叹,那么多豪门公子哥追求自己这个妹妹,结果都被自己这个妹妹给拒绝。如今自己这个妹妹的脾气比之前还要冷漠,正常来说,应该更难追求,但是却偏偏被唐夜得了手!
不知道唐夜这小子除了功夫了得外,还有什么其他过人之处?
司马狂男想到了刚才唐夜自我介绍时说到的医生,于是又有了新的主意考验考验唐夜。
这些年他一直呆在司马本家,几乎不露面,在外面看来他是自暴自弃,但他没有。他一直在研读各种医术,希望能找到医治自己双腿的方法。可惜他始终没能找到什么好的方法。不过,得益于此,他对不少病症有了熟悉了解,而且知道该怎么治。
他想,既然唐夜是医生,那医术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程度呢?
为此,他打算向唐夜“请教”一下病症方面的事。
他想到了近日读到的一些中医里关于人的心情烦闷,郁郁寡欢的疑难杂症之说,问唐夜道:“唐兄弟,你说你除了是璞玉的保镖外,还是一名医生。正好近些日子来我也读了一些医书,现在心血来潮,想和唐兄弟聊聊。”
唐夜听到司马狂男的话,微微眯眼。还要考验自己,这是要把自己当妹夫来选择?
唐夜回头看一眼司马璞玉,司马璞玉也看着他,看到他后微微撇头,躲避视线,有些心虚的样子。
唐夜见此一愣,突然觉得司马璞玉变得可爱了,刚才她的眼神里有一股期待?
唐夜笑了笑,觉得这种事有趣。既然有趣,那就做吧。
“狂男大哥,你要讨论什么病症呢?”唐夜浅笑着对司马狂男说道。
司马璞玉见唐夜这般自信地笑,眼睛转了转,猜测唐夜医术难道也很厉害?
猜测不会得出结论,实践才能出真知。是骡子是马,溜一溜就知道。
司马狂男开口问唐夜道:“是这样的,唐兄弟,我关注到的一个病症是关于人的郁结之病,比如一个人整日闷闷不乐,并伴随有恐惧感,总是觉得处处有陷阱,怕对自己不利。在发病的时候,会觉得胸闷、呼吸不畅,夜寐不实,多梦易醒,心神失宁。”
“这种病症,你觉得该如何医治?”司马狂男看着唐夜笑问。
唐夜听到一愣,忍不住去看一眼司马璞玉,想笑,却又没笑。
为什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