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原本以为仔细研读《地藏心经》就能找出救司马璞玉的办法,但结果让人失望,他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除了自己学会地藏六道的强大本事外。
得到如此强大的武学神通,本是天大的喜事,但因为眼下唐夜更多的是担心司马璞玉的生命问题。自己变强,女人却死了,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既然自己得不到信息,唐夜就让司马璞玉试试。尽管只是抱着一点儿的希望,但有希望,就不要放弃。
唐夜将地藏心经翻开,举到司马璞玉面前,说道:“璞玉,这是《地藏心经》,是蕴含无上佛法的经文,你可以看看,也许……对你的身体有用。”
司马璞玉看着为她担忧的唐夜笑了笑。她知道唐夜意在她的病情,只是如她说的那样,现在成了她已经看开,唐夜反而陷了进去。这个男人说他贪心,但是,未必每次贪心都能如愿啊。不管怎样,她不想唐夜太过忧愁。
司马璞玉贴近一些唐夜,任由她那软软的胸脯挤压到唐夜身上,说道:“我已经没什么的了,你不用再担心我会因为病情的事而痛苦。只要在我最后的这点时间里……你陪着我,就比什么都好。”
“我要救你。”唐夜语气平静,但充满了坚定。
司马璞玉翻了个白眼,说道:“之前你一直让我看开,现在怎么你却看不开了?”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这种结果未必不是好的。”司马璞玉知道唐夜解释过了,补充了一句,表达她的看法。
唐夜来气道:“人都死了,好什么!”
司马璞玉撑起身子,看着唐夜,沉默了一会,撇嘴哼道:“如果我不用死了,还和你在一起,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直都能和你这样相亲相爱。”
“啊?”唐夜对司马璞玉的话感到莫名其妙。
司马璞玉不好气道:“唐夜,你很清楚你自己的事。我啊……一旦要,就想得到全部。可是,你不能全部给我……”
她很清楚唐夜的事,何止她一个女人。她不是第一个,可能也不是最后一个。既不是唯一,就不可能全部拥有。要是哪一天摊牌,难堪的人可是一大堆。
唐夜知道司马璞玉指什么事了,眼睛转了转,没有说话。这个问题没办法再讨论了。
“那就……当多看点书吧,陶冶陶冶情操。”唐夜把话题说回到地藏心经上。
司马璞玉无奈,没好气道:“这是佛家的经书吧,哎,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像你这种处处惹尘埃的人怎么会有佛缘?”
“我也想知道啊。”唐夜笑道:“我还担心因为佛缘太多,所以被要求去当和尚呢。其实,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字,我是很烦的,看得让人昏昏欲睡。但是,一眉大师说它是至宝,那我不得不看。要不……你念给我听吧。你读的书多,自然不怕这些文字。”
司马璞玉不管这是不是玩笑,觉得这种感觉很不错就够了,像是和心爱男人结婚后的居家日常。床头吵架床尾和啊,唠唠叨叨啊之类的。
司马璞玉接过地藏心经,颇有严厉主妇的样子,不好气道:“你这人就是贪玩好斗,嘻嘻哈哈一点也不认真,净是惹红尘事,如何对得起一眉大师给的至宝啊!”
唐夜笑一笑,打趣道:“璞玉,说得好像你不惹红尘事似的,你在床上的表现真是……”
“想死啊?”司马璞玉直接举起地藏心经想打唐夜,好意思说床事啊?
唐夜撇撇头,笑而不语。
司马璞玉脸上泛了些红晕,咳嗽两声掩饰莫名而起的尴尬,哼道:“我说的是读书,既然活着,就多读点书,读书对你总有些好处。”
“我知道我知道,你先念给我听。”唐夜当然知道读书好,知识改变命运嘛,但他现在是帮司马璞玉。
司马璞玉瞪了唐夜两眼,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生活就是一场戏,既然演到这一幕,那就好好享受。
她翻开地藏心经,看着上面的内容静心地念了出来。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
“……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密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磐……”
司马璞玉靠在唐夜怀中轻声念动,她的声音很安静、甜美,充满着女人的幸福和满足。唐夜听着,感觉听着天簌……催眠啊,他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闭了闭眼睛后就睡着了。
这就是天籁的效果。
司马璞玉注意到原本唐夜抱着她的手臂垂了下去,知道唐夜睡着了。她并没有懊恼,而是看着唐夜出神、沉默,眼眸里尽是不舍。
说对生死看开了终究是假的,现在这种幸福的生活,她是一万个不愿意失去的。
她慢慢凑下去亲了一口唐夜。她并没有离开唐夜的怀抱,而是拉上被子,让自己和唐夜睡在一起。
然而,她没能入睡。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念着地藏心经的时候,她觉得很舒服,就像有一股又一股的暖流流入身体,滋润了她身体的各个地方,让她毫无睡意。
她觉得神奇,想再次享受一下那种奇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