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红紫灵蟒剧毒的解药后,唐夜给了一份水清蝶,让水清蝶给瞎眼爷爷涂抹,经过几次用药,现在瞎眼爷爷能够看到亮光了。但是因为阿爷十多年没有见过光,所以还是要遮着眼慢慢适应。到了晚上光线暗一下,阿爷才放下毛巾,依稀能看到周围的东西。
但他的眼睛毕竟受过伤,所以没办法像正常人那样,他看东西的时候,要微微斜一下眼睛,显得有点别扭。即便这样,阿爷也非常心满意足了。他原本以为这辈子都无法再重见光明,没想到现在能看到了。他看到了水清蝶和小蜻蜓,这是他的两个孙女,大的亭亭玉立,小的活泼可爱,欣慰满足得一下子老泪纵横。
他又看到唐夜,要不是唐夜跟水清蝶的亲密关系,他就要给唐夜跪下磕头表示感谢了。唐夜让他重见光明,让他的孙女得到依靠,那份感激让他无法用言语表达。他又见唐夜是这么俊的一个小伙,还那么有礼貌,觉得人生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
一家子快快乐乐地吃晚饭,最欢快的就是小蜻蜓。熊孩子不再伤心,重新变得活蹦乱跳,是一家子笑口常开的活宝。
看着这么温馨的画面,水清蝶数次眼睛泛红,哽咽欲哭。幸福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她不知道是不是能够永远这样。大概是不行的,她知道明天唐夜就要走,到时候小蜻蜓又要哭得撕心裂肺了吧。
晚饭过后,夜色变深,唐夜让阿爷先去休息,再拉着小蜻蜓在外面玩一会,玩回来后坐到天井旁边的石凳上,打算跟小蜻蜓说他要离开的事。
就怕这个小女孩儿又哭得撕心裂肺呐。
唐夜看着小蜻蜓说道:“小蜻蜓,想不想读书?”
“当然!”小蜻蜓重重点头。
她已经到了读书的年纪,姐姐也一直跟她说读书的好处。她经常看到村里其他大一些的回来,拿着珍贵的书本天天吹牛逼,很威风似的。有些孩子过来嘲讽她,说她不得读书。她虽然很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领着其他还没读书的熊孩子去玩,可心里却是有羡慕的。
唐夜看着小蜻蜓浅笑,说道:“可是家里没有钱给你读书怎么办?”
小蜻蜓神色黯然下来,苦起了脸,显然非常失落,但是很懂事地说道:“那小蜻蜓就不读书了,要去地里干活!”
哎哟,这么懂事的女孩子,可把唐夜看得心里欢喜。他继续对小蜻蜓道:“这样不行,干活是大人的事,小孩就要好好读书,不读书你以后失恋了都不知道怎么表达,就只会说蓝瘦香菇。”
“嗯?”小蜻蜓露出懵懂可爱的表情。唐哥哥说的啥呀,听不懂呀!
唐夜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说道:“就是唐哥哥一定要让你去读书。”
“可是没有钱呀!”小蜻蜓非常纯真,知道家里没钱,就不奢望了。
唐夜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你咋那么笨呢,没钱就要去挣嘛,所以为了打算去赚钱。”
“唐哥哥是要离开?!”小蜻蜓又聪明了,瞪大着眼睛,很着急。
唐夜瞥了一眼她,尽量表现得乐观,说道:“是要离开,但是,不是离开小蜻蜓,而是到外面打工赚钱让你读书,如果你读书读得好,唐哥哥高兴了,就会经常回来看你。”
“我不要唐哥哥离开啊!”小蜻蜓伤心要哭,自动忽略了唐夜后面的话。
唐夜捏了一把她的小脸,说道:“你看到村里哪个长大的男人不出去打工的?我要照顾姐姐和爷爷,还要供你读书,不出去打工怎么行?”
“可是、可是……”小蜻蜓着急地转着乌溜乌溜的眼睛,虽然很舍不得唐夜,但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唐夜把她抱过来,说道:“唐哥哥出去打工挣钱让你去读书,会很辛苦的,所以你要认真读书,每个学期都要做三好学生,让小红花和奖状贴满家里的墙壁,然后唐哥哥回来看到就会很高兴,再给你买棒棒糖,好不好?”
“嗯!”小蜻蜓哭着重重点头,意识到唐夜真的要走了,虽然舍不得,但是没有闹,因为唐夜还会回来。
小蜻蜓睡下后,唐夜和水清蝶两人坐到一块,安静地说些私话。水清蝶很紧张,孤男寡女的,肯定会发生点什么吧!
但是现在唐夜心里有很多事,虽然跟水清蝶说了不少话,但并没有什么别的动作,到最后睡觉时唐夜一个人去睡,水清蝶回去照顾睡姿很放肆的小蜻蜓。水清蝶总忍不住看向唐夜的房间,似乎觉得有些遗憾。
第二天,朱泽宏随同唐夜一并离开,周思生、师二帅、黄警望则还留在村里做后续的观察,等确保紫灵芝没有问题后再返回燕京。唐夜是有自己的事情,朱泽宏主要是为了做报告。
村民们都来送别,带了很多特产,唐夜和朱泽宏只拿了一点意思一下。水清蝶和小蜻蜓对唐夜非常不舍,好在昨晚唐夜对小蜻蜓做了不少思想工作,这才没有大哭大闹,但小蜻蜓还是死死抱着唐夜的腿,被水清蝶拉开才行。
唐夜看到她们这样,心中也是不舍。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总是要离别的。车子离开村子一段距离后,唐夜回头看村子,有很多感慨。
朱泽宏知道他的心思,笑了笑,说道:“这也是一段一生难忘的经历吧。像我这个年纪的人,要说老,很快就会老。老了最喜欢干的事情是什么呢?就是回首过去,唏嘘那些遇到过的人和事。有人说呀,感慨这些有什么意思呢,但是我要说,这些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