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坐在王守疆安排的军区飞机上前往极北边境,看向窗外,天空漫天飞雪,寒风呼啸,是暴风雪的天气。唐夜手中拿着手机,原本想给姜若卿打个电话,因为他没有去跟姜若卿告别就被王守疆接走了,可惜上了飞机后电话打不了,他只能作罢。
暴风雪越来越大,飞机淹没在大雪中,看不到前方视线,驾驶员发来紧急信息,说必须降落,否则危险。
唐夜还没学过开飞机,一切听从安排。驾驶员艰难支撑,到了一个补给地,降落下去,总算有惊无险。但是驾驶员非常忧愁,揭开包着脸的厚绒帽,看着前方揪心道:“无法顺利到达目的地,不知道战友们的情况怎么样了……”
唐夜和这位驾驶员并排站着,由于王守疆要在燕京待命,为红墙那位天子做事,所以没有跟着来,眼下只有唐夜和这位驾驶员。唐夜听到驾驶员的忧心叹气,眯了眯眼,说道:“这里离极北驻军还有多远?”
驾驶员拿出地图看了看,说道:“还有一座山的距离。要翻过这座山才能到达驻军的后备基地,前线的部队还在更远的地方。患了疾病的战友都被转移到后备基地,所以我们本来是要飞过这座山才行的,可是现在这种天气,我们前进不了分毫。”
驾驶员再次露出深深的愁容。唐夜看着前方风雪肆虐的山影,眯了眯眼,说道:“我先赶过去,你在这里留守,等天气好转再过去。”
“啊?”驾驶员一愣,急道:“这怎么行!万万不行的,这么大的暴风雪,你走不出十米恐怕就得被埋了!”
唐夜笑了笑,说道:“王伯伯没有告诉你,我是个跟你们不大一样的人?”
驾驶员一愣,记起王守疆跟他说过的,如果唐夜要做些什么出格的事,不要太惊讶,世上有高人,飞檐走壁,横渡长江,雪中悍行……等等都不是事。他看到唐夜浅笑着那么自信,有些动摇了。
唐夜望着前方忧心道:“我怕去晚了,兄弟们等不及啊。我可以保证自己不出事,但是,如果你跟着,我就没有多余的力量保证你没事了。”
驾驶员感到很尴尬,觉得自己太没用。既然唐夜这么坚持,又有之前王守疆的暗示,他不再拦着唐夜,说道:“那唐医生一定要注意小心,除了这暴风雪外,还要注意流窜的雪中悍匪。”
“雪中悍匪?”唐夜一愣,他可没想过还会有匪徒。
驾驶员解释道:“这些匪徒都是亡命之徒,有我们国家的,也有北边国家的,都是罪行累累,为躲避追捕而流窜在这恶劣环境里。他们就像豺狼,要是看到偏僻的村庄,就会去抢夺,不仅仅抢夺,也侵犯女人,就是干一些没有人性的事。所以我们极北驻军除了防御边境敌人外,还要消灭这些流窜的悍匪。但是这些悍匪够狡猾,平常爱玩游击那一套。在这种暴风雪的天气里,他们玩游击,还真的拿他们没辙。而他们对我们极北驻军非常痛恨,要是发现我们落单的战友,肯定会用最残忍的办法折磨死……”
唐夜点头表示明白,说道:“我会注意小心的。”
告别驾驶员,唐夜一人进入暴风雪中,朝前方的雪山奔去。驾驶员非常担心,但他不知道,唐夜进入暴风雪中后,运起了气劲,气劲形成一层防护盾,暴风雪根本触碰不到他。而他踩在厚厚的雪地上,也因为双脚生了气劲,跟踩在平地一样,没有因为陷入雪中而举步维艰。相反,他飞跃起来,如一只雪中飞狐,灵敏而快速。
砰!
突然一声枪响传来。
唐夜皱了皱眉,停下来侧耳倾听,是前方一个山坳。在这暴风雪的天里,应该没有人会来打猎吧,那么就是有打斗了。唐夜立马想到驾驶员说的流窜悍匪,不禁摸摸鼻子苦笑。自己的运气就那么好,有什么不好的就遇到什么?
唐夜担心这些流窜悍匪在伤害山里的村民,或者在对付极北驻军的人,于是朝山坳赶去。靠近山坳后他放缓了脚步,万一惊动了悍匪,四面八方飞来子弹也是一件麻烦的事。走了几步后,他看到了血迹。不过血迹中途没有了,大概是受伤的人做的一些掩饰。
唐夜小时候跟师父在女娲山长大,女娲山那边在冬季也会下雪,所以他对这些环境并不陌生。他细细瞅了几眼就知道受伤的人是往哪个方向躲藏的。担心是无辜的村民或者极北驻军的人,唐夜朝受伤的人躲藏的地方走过去,如果是友军,当然要救。如果是敌军,那就顺手拧断他的脖子。
躲藏的人掩饰的痕迹做得很粗糙,大概是慌张导致。唐夜算得上是个不错的行为心理分析家,通过别人的行为分析出人的心理。他走到一个大树桩前,拨开了树桩的一层积雪,然后……他就被一支枪指着脑袋了。
大意了。
幸好拿枪指着他脑袋的人没有立马开枪,否则……他只能快速夺了这人的枪,再拧断这人的脖子。到时候不管是敌是友,就都只是一具尸体了,因为他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躲在树桩里的是一个全身裹着棉袄,棉袄上有明显血迹的男子。男子神色痛苦,非常虚弱,手指被冻得通红,快要发紫了。他握着枪颤抖,看到唐夜的穿着不像那些残暴的悍匪才没有开枪,咽了一口气艰难道:“你、你是谁?”
唐夜眯眼看了看这位受伤的男子,看到男子的棉袄衣领处有着五星图案,再观察到男子的眼神和面相没有戾气,知道他是友军。唐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