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幕清在拿着账本算账,算着今天这个才刚刚开张,就白送给别人多少钱,算完之后,将账本扔在桌子上,有些疑惑,“咱们送了那么多的药材,竟然只花了这么一丢丢的钱,唔,一个中等的收拾的钱。”
而端菜上来的陈红,就是之前幕采留下来的那个怀孕的姑娘,笑着看了眼最后得出的数字,笑着道,“三小姐是不知道,这些钱够一般人家生活好久了,不说一年,大半年总是可以的。”
将饭菜摆在桌面上,顺手收走了账本,道,“大家都过来吃饭吧,饭菜凉了可不好。”说完,就转身要走,而刚刚洗完澡的幕采正好进来,道,“大老远就闻到了味道,刚刚看到傻大个正劈柴,就让他也过来了。”说着,就招呼着不远处走过来的两个兄弟,笑着进门。
陈红眨了眨眼睛,发现傻大个走了过来。
傻大个江汉看到陈红,将手随意的擦了擦衣服,跑过来将陈红抱在怀里,道,“冷不?可别冻坏了孩子,哈哈,孩子。那可是我的孩子呢。”
这个傻大个。
听到陈红说自己怀孕了,傻大个高兴地一直抱着她,但是有担心自己的力气大,弄扔疼了她,可是又想拥抱她,这可把本来就脑子不怎么发达的傻大个给折腾坏了。
“饿了么?我给你做些面饼吃吧。”陈红笑着道,轻轻地推开傻大个。
从外面进来的七七,端着火炉,发现傻大个差点没有把整扇门都堵住,有些不耐烦的踢了踢门,“进去进去。别挡道。”
傻大个只好揽着陈红走了进去,给七七留出了空间,而进门的七七一个反脚就将门给关了起来。“外面好冷。冻死了,来来。火炉来了。”,发现陈红打算开门出去,七七微微皱着眉,“这是干嘛?”
大家都已经落座了,所以七七的声音将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而将手放在门上的陈红则是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是伸手继续开门,还是将手收回来。
幕清知道她的表情说着些什么。笑道,“过来吃饭吧,这么多菜,我们可是吃不完的。”尽管幕清这般说,陈红还是站在那里不动,可是身后江汉的肚子却咕咕叫了起来。
一直不说话的幕采拍了拍手,“都坐吧,省了那些东西,又不是大户人家,大家以后都要互相照顾。再说,几个人吃饭哪有一起吃饭来得好。”
傻大个虽然肚子饿了,但是还是看着自家的娘子。如果娘子摇头,他就绝对不会坐下去吃饭的,就像是,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陈红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出去乞讨,绝对不允许江汉为了吃食而抢劫偷窃。
陈红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最后还是笑着点头,“好。”
平安镇是个小地方,外面的消息传不进来。里面的消息穿不出去,大家都自在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大夫啊。给我看看,我这手好些日子都抬不起了。”
一个老大汉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牌子,将之放在桌面上。
幕采站起身子,试着帮他抬起手,可是发现他的手抬起到一定的高度,老汉就开始喊疼,幕采点了点头,坐回位置上,问了些问题,虽然知道这是什么病,但是还是替她摸了脉,点了点头,拿起自己的针包,道,“跟我来。有人陪你一起来么?‘
老大汉点了点头,幕采让七七告诉他的儿子,这个可能会久些,让他晚些时候再来。
“躺下吧。我给你扎针。”
老大汉看着这针,有些担心,阻止了幕采的动作,“那个啥,大夫啊,俺是农民,家里实在是没有啥子钱,你,你先给我说说,这要多少钱啊?”这,扎针的,还有吃药的,要不是实在是肩膀疼的抬不起来,干不了农活,而这个春天快要到了,春耕也快要来了,否则自己是怎么都舍不得花钱看病的。
隔壁家的那个大妈,就是因为生了病,进镇子去看病,最后看的家里又是卖了田,又是卖猪牛的,最后还是没救好,死了就算了,家里为了就她还欠了很多钱,我可不想这样,家里还有未嫁人的女儿,还有没有娶妻的儿子。
幕采知道老人家在想些什么,笑着道,“不花多少钱,只是够给我药钱就行了”
老人家听着,心里想着之前自己村里的那些人,也是生了很久的病,后来来了这个新开的平安堂,才治好的,说的什么天女啊,神医啊,也不知道这里面真实的成分有多少,但是至少从没有听说她们的收费贵的。
“那就好,那就好。”老汉这才安心的躺在床上。
幕采在他的肩上和手臂都按了几下,老汉立刻就痛得直叫唤,这些都是阳性反应点了,因为这里没有酒精,幕采只好拿着针在烈酒里泡了会儿,就拿起来,放在火焰上烧,才下针。
老汉感觉自己的肩膀上和手臂上,就是一阵酸麻,直传到自己的肩膀。
“哎哟,哎哟。”
幕采笑着直起腰,“是难受么?”
大汉不能动手,只是说道,“不是不是,挺舒服的。”
将这些简单的收拾下,幕采吩咐道,“这些针要留着半盏茶的时间,你莫要动,我去叫你儿子进来,你可千万别动。”
老汉连忙答应,幕采才出去。
此时,老汉才发现周围的几张的床上都或者靠着,或者躺着,或者侧着,都有人在,想起自己刚刚那几声哎哟,老脸一下子就红了。
大家都善意的笑着,道,“我刚刚也是这样。”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