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采叹口气,走过去,扶着大姐姐,拿着软枕垫着,“三姐姐,你也过来坐吧。”
幕清缓过神,看着仍然很震惊的大姐姐,快步走到床前。
“大姐姐,你怎么醒了,太医说你身体大伤,多多休息才是。”幕清一脸不忍的看着大姐姐。
幕婉仿佛没听见似的,只是直直盯着的幕采,“她,真的有了?”
幕采点了点头,“虽然把脉还是不明显,但是确实是喜脉。”
幕婉无力的靠在软枕上,嘲讽的一笑,“当初就不该不听母亲的话,自认为仁慈的顺了他,倒是让今日可怜了我的安阳,母妃对不起你啊!”幕婉突然歇斯底里的抓着被子直撕扯。
“大姐姐,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安阳离开了我们,但是你还有我们啊,不要这样,不要吓我们了。”幕清看着这样陌生抓狂的大姐姐,急忙抱住她,哭着对着此时已经崩溃的大姐姐安慰道,一直重复着。
幕采急忙从袖袋中抽出一小捆的布,从其中拿起一根针,对着一直哭闹的大姐姐扎了下去,幕清感觉怀里一直折腾人身体一软,顺着气,就给放到在床上,看着拿着针的幕采,连忙擦干眼泪,给幕婉盖好被子。
“大姐姐什么时候会醒?”幕清担心的看着睡觉都皱着眉头的大姐姐。
“放心吧,一时半会是不会醒的。三姐姐,虽说那个丫头是怀孕了,但是并不能代表她就是凶手,而且大姐姐现在的状况很危险。”幕采握住幕清的手,“我们去找她问问清楚,但首先,我们得去看看安阳的情况,我们还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幕清点了点头。
安阳的尸体被放在他的小院子,两姐妹一接近,就听到了哭泣声,幕采仰望着天空,此时正值正午,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幕采甩甩头,这样的场景又不是没有见过,在医院里,这样的事情已经太多太多了。以为这辈子可以不用再受到如此煎熬,
幕采进了屋子,看到屋子的正中摆着一个小棺材,周围的人都围绕着跪着哭泣。
这个大陆和之前的世界不同,小孩子在还未成年的时候死亡,是不准被置于自家大厅的,否则会怨念不散,当然,习俗罢了,但是就算是王尊贵族也一样。
幕采知道自己要做的就是翻开棺材,然后看尸体。看着周围跪着的男女,幕采用眼神暗示着幕清。
“你们都出去吧,我们来看他最后一面。”幕清小手一挥,周围的男女就都退了出去。
幕采走过去,左右看看了,并没有人在外面徘徊,就关上了门,走到棺材旁。
幕清和幕采一起?开了棺材,看着只有两岁的安阳身着华服的躺在里面,孤身一人,就算周围摆着那些玉和金银,那又能怎么样,只是一个孩子罢了。
“三姐姐,安阳生病时的表现是什么?”幕采看着安阳的唇色发暗,面色并没有小孩子该有的嫩红。
“我去叫他的贴身小斯进来问问。”幕清转身就出去了。
“明显是中毒,可是是什么毒呢,这么落后的制毒技术。”幕采绕着房间转了几圈,还是没有发现,就出来院子,走到后院的深处,突然在一片白雪中,零零落落的桃色花朵,幕采脸色煞白,急忙跑出去,站在树下,看着最后的一片花叶落下,幕采低着头,轻轻自语,
“青青韵里竹风摇,
初夏红蕾笑比桃。
休与春花争宠爱,
心香满树自妖娆。”
幕清带着小斯急急忙忙近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幕采将棺材已经弄好,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进来的幕清。
“安阳是不是生病的时候,有腹痛吐泻,胸闷不舒服,还说头痛头晕?”幕采平板的声音,冷冷的不带些许的感情。
“是,小世子的确是喊了好些时日了,以为只是些许风寒感冒,吃坏肚子了,谁知道最后却.....”小斯说道最后,不禁擦着眼泪。
“下去吧。”幕清看着一脸面无表情的幕采,知道她已经有了发现。
幕采愣愣了很久,才眼中冰冷的看着幕清,“安阳是中毒死亡的。”
幕清瞪大眼睛看着幕采,仿佛听不懂似得。
“他是世子,谁敢下毒?!不要命了么?!
“很显然,的确是有人不要命了。”幕采给幕清看了看手里的桃花叶片,“是夹竹桃中毒。”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玉儿急冲冲的冲进来,玉儿一直跟在母亲身后进行伺候,怎么突然跑来了,难道是.......
“是不是母亲出了什么事情?”幕清抓住玉儿的手,紧紧地,让玉儿生疼。
“不是,三小姐,是大小姐身边的小琪姐姐,她上吊了!”
幕采一把就往外跑去,幕清和玉儿看了一眼,也急忙就往外跑去。
小琪的屋子,挤满了人,周围的家丁和女仆都在窃窃私语.
“哎,王府开始不安宁了。”
“小心你的嘴巴,让管家听见了,有你的好受了!”
“明摆的事嘛,一天里死了两个人,是不是冤魂啊鬼什么的啊?我这人最怕这个了,哦米拖佛。”
看到身边面无表情的幕采,幕采直直的盯着这些多嘴的奴仆,黑漆漆的瞳孔,反射着奴仆不安的脸色。
幕采直直的走进了屋子。
这个屋子不算大,但是让人意外的是,这个屋子摆设很有主人的样子,该有的不该有的都有着,幕采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翻开小琪的梳妆柜,看着里面价值不菲的发簪和一些首饰,翻开一些垫子,还有都城最大的钱庄的银票,用的粉也是上好的粉。幕采转身走近尸体。
小琪的尸体已经被放了下来。
旁边一个丫鬟直直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