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我?”
简单的,带着笑意的三个字,顿时让阿大软了脚,两只小腿就算已经跪在地上也直打哆嗦。
自己并不是从小就跟在原侑身边的,是半路出家的和尚,妞子倒是从小跟在原侑身边一直长大的,但是两人都并不是真正的了解原侑。
吃一顿饭,每样菜都会浅浅吃一小口,不会哪样菜多看一眼,多夹一筷子。
所以,在别人眼里的太子是什么样子,是太子想让别人以为的。
但是四年前太子莫名其妙动身去邻国,东极,已经是出乎很多人意料,但是却不会让阿大却不会多问多想,主子要做什么,属下的就是做,不需要问。
阿大一直知道一些事情是妞子和主子才知道的,比如,他就不清楚为何妞子看到那个幕家四小姐就知道这个人会是命定的人,比如,不知道为何会有和凤凰一样的生物,但是,他们不说,自己自然不问,尽管郁闷了很久。
在东极的半年里,阿大知道自家的主子有些变化的,但是却不确定,这个变化是故意的,还是潜意识里的。
本来以为回了北潇,主子自然会将心收回来,找个门当户对的贵女,但是,从回来后的三个月,就有密信送到,主子只看不回,每次看完都会发很久的呆,以后就是定时的一封信,时厚时薄。
而,今天就是信送到的那天。
主子是心怀抱负的,怎么能够因为儿女私情而这般罔顾自身?再者,那个幕采是什么人?是东极的一朝丞相的女儿!!单单是看这个身份就知道两人是不会有结局的。
就在这低头的瞬间,阿大心里已经晃过很多事情。
阿大还想借着这个机会说出更多的,自己担心的事情,但是哪里知道自己才刚刚张了张口,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处抵着一抹冰凉。
侧头,果不其然就看到一身黑色劲装的妞子,拿着剑,抵在自己的脖子处。
自己这么一侧头,就看到一抹红色顺着剑锋往下流,才开始感觉到疼痛。
妞子冷着眼睛看着有些凄凉的阿大,面上冷笑。
倒是也不说话,举着剑,动也不动,但是阿大知道,她的气一直在,若是此时自己就算是头不小心偏了偏,那么自己就是吃人参也来不及。
其实这些说着长,发生也不过些许喘息的时间,原侑也就动了动手,示意妞子出来,阻止阿大开口,否则也不知道这个年轻气盛的人会说出什么话。
“都出去吧。妞子执法。”
原侑无意刁难阿大,就让妞子给阿大执法。
执法,是直属于原侑的兵队里,有人犯错的时候的刑法。人虽然少,但是却丝毫不轻松。
“是。”
妞子看不看剑鞘,就稳稳的插进。
“走呗,还要殿下请是吧?”
踢了踢仍然跪在地上的阿大。
苦笑,自己一直是紧紧绷着神经,肌肉都是硬的,这下自然是无法起来,最后还是妞子架着出去了。
当阿大经过桌子的时候,原侑才开口。
“拿过来。”
阿大倒是没有之前的不从,捧着盒子,放在床沿,就退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阿大心里苦的都快哭了。
虽然是看不透主子,但是相处也不算短,自然是可以从他的一些举止知道些性格品行的。
你看看,临走的时候,还让自己给他拿盒子,这让阿大忍不住给自己就是一巴掌。
主子只有不要的东西,就没有要不到的东西。
最后,还是要自己乖乖将东西奉上。
阿大一直不知道如何形容主子,直到很多年以后,听到了一个词。
腹黑。
那天晚上是阿大守夜,躲在殿内的一个暗点。
不知道信里说了什么,主子一整夜都没有灭灯。
第二天的时候,原侑就能够自如的行走了,虽然伤口愈合的慢,但是已经开始结疤了。
听了众大臣的唠叨,原侑下了朝,就什么都抛到脑后。
联姻?
将北潇国的唯一的一个公主,就算不是真的公主,但是也是为数不多的皇族血统,就这么送到东极国,万一有什么动作,北潇都是处于极被动的状态。
何况,这件事情,自己并不知情,说是皇上批的。
虽然不知道为何避过自己,但是原侑相信,这里面肯定是有着阴谋的。
揉了揉额角,就算感觉不到痛,但是还是觉得自己头快爆了。
昂首走入大殿,坐在椅子上,翻看着奏折,心里却是有些烦躁。
订婚。
原来,在自己不在的时间内,已经有人发现了她的好。
原侑揉了揉自己的手指,站了起来,往书架走去,轻轻抽动了一本书,不知道拍打了哪本书,书架就开了一个小门,原侑就矮着身子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暗室,不大,一眼望去就能看到这里都有着什么。
只有一张桌子,和两个位于桌前的大瓶子。
原侑从左边的大蓝色花瓶里抽出一白卷,在桌面上展开。
细心的研磨着墨,心里的烦躁渐渐消了下去,脑子里渐渐描绘出一副仕女图。
修长的手,提着笔,另一只手撩起袖子,就开始在画卷上挥洒。
妞子跟在原侑身后进来,潜在桌子的正上方,闻着熟悉的墨香,就知道自家的殿下,在做什么了,不用看,肯定是在作画,至于画中人,很简单,也很好猜,除了幕采还能有谁呢?
妞子其实是感激幕采的,并没有如阿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