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笑眯眯的看着李儒,问道:“李先生,意下如何?”
李儒瞪着王灿,怒气冲涌上来。
他握紧了拳头,指甲嵌入血肉中,丝毫没有察觉,一丝殷红的血丝渗透出来,染红了修长的手指。此时此刻,李儒五内俱焚,钢牙紧咬,对于王灿的愤恨比天高,比海深。堂堂益州牧,竟然以手无寸铁的妇孺童子作为威胁,太下作了,太不要脸了。
可恨!可恨呐!
李儒目眦欲裂,鼻息咻咻,却不敢动弹。良久之后,李儒弯下腰,躬身抱拳,一字一顿的说道:“李儒,拜见主公!”
声音森冷,令人心中发寒。
王灿听了后,却笑了。
他知道李儒口服心不服,表面上尊称他为主公,心中却肯定骂他。然而,王灿不在乎,李儒这样的人,先收到麾下再说。
只要李儒的妻儿在他手中,王灿便有充足的是时间和李儒打交道。
况且,王灿有足够的自信把李儒收为己用。李儒现在不过三十多岁,正是而立之年,一个拥有惊世之才的人,不可能甘于平庸的。李儒暂时敌视他,王灿却可以潜移默化,逐渐将李儒收为已用。
王灿双手微微虚抬,笑道:“文优请起,有文优相助,灿如虎添翼啊!”顿了顿,王灿蓦地想到一个问题,问道:“文优,你在军中可曾碰到贾诩?”
身份变化,王灿对于李儒的称呼也随之改变。
李儒平视王灿,钢牙要紧,沉声说道:“贾诩正在军中!”
王灿见李儒并未多说,摆手道:“嗯,贾诩在军中就好。今日之后,我会改变装束,化装成保护你的黑衣武士,随你出入各种场合。”
李儒听后,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
他心中暗骂王灿太过嚣张,你说你潜入西凉军,藏在军中就好了,竟然还要扮成黑衣武士四处招摇,不是引人注意么?
王灿看见李儒的表情,笑说道:“文优放心,西凉军中除了你和徐荣认识我,其他的人并没有见过我,现在徐荣被你们擒拿,我就不用担心身份暴露。至于攻打长安的时候,我会隐藏行迹,不会被人发现。”
李儒立刻摇头道:“不行,你还是留在军中,别牵连我的儿子。要是你死了,我的儿子肯定也难以活下来。”
王灿闻言,哭笑不得。
他大手一挥,无视李儒的话,说道:“好了,就这样决定了,不用再议。”
李儒还欲说话,却见王灿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这一座营帐是几名黑衣武士居住的地方,所以并没有其他人前来,王灿留在帐篷中,也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况且王灿有王越保护安全,并没有危险,只要王灿的身份不暴露,便不可能有问题。
李儒嘴角微微抽搐,只能离开。
等李儒离去后,王越问道:“主公,就这么放任李儒离开,是否有些不妥当啊?”
王灿笑说道:“李儒是聪明人,不用担心。”
……
李儒离开营帐后,气呼呼的返回自己的营帐。
一路上,李儒面色铁青,神色阴沉。
他活了三十多岁,遇见无数的事情,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被王灿逼迫得卑躬屈膝,主公投降,让李儒心中非常的愤怒。平素里,士兵和李儒打招呼,李儒会点头致意,这一次李儒却是谁都不理睬,直接返回营帐。
“嘭!”
回到营帐后,李儒一把将案桌上的竹简推翻在地上,气愤不已。
“咔嚓!”
他拿过放在一旁的长剑,拔出长剑对着案桌不停地劈砍,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就在李儒发怒的时候,营帐外传来踏踏的脚步声,樊稠和李蒙没有经过通报,直接走了进来。李儒刚想出言喝骂,却看见是李蒙和樊稠,到嘴的话又噎了回去。
樊稠看着乱成一团的营帐,心中有些迷糊。
好好地,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樊稠问道:“李先生,你怎么了?”
李儒哪敢说王灿逼迫他的事情,只能收敛起心中的愤怒,平复了内心躁动的情绪,然后拱手说道:“拜见两位将军!”旋即,他又解释道:“儒遇到了一点心烦事,所以才如此愤怒,让两位将军看笑话了。”
李蒙问道:“不知将军遇到什么事情,可否说出来,让我们略尽绵薄之力。”
樊稠也出声应和,让李儒说出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