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话都说不利索了,“不,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你不想说,那咱们就换一个话题。”现在还不到揭底牌的时候,杨峥也就暂时放过她了。
不过……
“说说你跟齐山根的事儿吧!”
又是晴天霹雳。
齐氏快要被杨峥逼疯魔了,“你,你到底要说什么?!”她不敢相信,杨峥居然什么都知道了。
杨峥见了她的反应,不由得勾了勾嘴角,再次问她:“杨老实是怎么死的?”杨父有个外号叫杨老实,以前杨峥从来都不这样称呼他,觉得对自己的父亲不尊重。但是现在他不确定自己应该怎么称呼他,故而就提了杨老实的外号。
齐氏哆嗦着道:“你,你就是个魔鬼,你是鬼!”
“我是活生生的人,可以活在阳光下,你呢?”说完这话,杨峥也不管齐氏的反应,转身就走。
齐氏呆坐了片刻,这才醒了过来,等反应过来要去追的时候,杨峥已经上去了,堵在地牢门口的,便还是那个整天唬着脸,一言不发的英婆子。
齐氏心里像烧了一把火似的,可是她现在受制于人,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什么都得受着。偏杨峥那人,说话只说一半,让她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一点底也没有。
齐氏呆呆的回了床、上,不知道杨峥要怎么对付她。
不过,他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就算自己再不好,也轮不到他来处置!齐氏笑了笑,心情突然变得安稳起来,她也算了解杨峥,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大逆不道的事,他是决不会做的。
杨峥出了地牢,就与胡咸商量齐氏的事。
“你最近都不用去找她,只管看着她就好,衣物饮食照旧。”
“兄弟,她,她那样对你,你还?”胡咸很替杨峥不值,不明白他兄弟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有那样一个娘。
太气人了!
杨峥拍了拍胡咸的肩膀,“当我是兄弟吗?”
“那是自然!”胡咸道:“我是替你不值。”
“胡大哥,你按我说的办吧!这个时候,别人我也信不着。”胡咸跟他是过命的交情,他们都见过彼此最狼狈的样子,故而杨峥在他面前,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了解胡咸的为人,自己的事,就算是别人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说出去的。
“好,这儿有我呢!你放心就是。”他兄弟都这样说了,他能不给面子吗?
杨峥点了点头,“我走了。”
胡咸也没送,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口干净,败败火气。
杨峥离开小院以后,并没有着急回家,而是回了威远镖局。
常氏不在,倒是一向很忙的雷闻达和大儿子雷玖都在家。
杨峥在外人面前,是这雷闻达的爱将,干女婿。实际上,这两个人的身份,是要调过来的。
三人在外面寒暄片刻,杨峥借和雷闻达借机去了书房详谈。
书房里的布置很简洁,书架上摆了不少书,还有几样充门面的古董。
雷闻达扣动机关,墙面突然露出一个门来。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暗门,又扣动机关,把墙面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两个人进了密室,点了灯,重新见礼。
杨峥连忙把雷闻达搀扶起来,“不必多礼,坐。”
二人落座,说起正事。
“京中之事,可有眉目?”
“回五爷,珍珍郡主自回府以后,循规蹈矩,闭门不出,早晚一柱香,还要给逝去的侯爷夫人抄经念佛,看样子是真心悔过了。”
杨峥摇了摇头,“这不是她,你只说查到的。”
“是!表面上,珍珍郡主确实是改过了,但是私底下,她的小动作不断。一来派人跟贺家人接触过,二来,线人还查到,郡主似乎与南疆那边的人,有联系。”
杨峥眉头一皱,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突然难看起来,“死性不改!派人盯着,不可大意!那丫头手段多得是,一定要多加防备。”
“是!”
“军中可有消息?”玉娘说过,义父受人陷害,最后落得一个灭门抄家的下场。他了解义父的为人,知道他做不出那种叛~国的事来,所以只能是他身边的人陷害他。
镇北侯在边关镇守多年,可谓是军民同心。杨峥想不到谁要害他,只能派人在军中排查。
“五爷,此事有难度,军中关系错综复杂,犬牙交错,一时半刻也查不出什么来?”
“一时半刻?”杨峥有些不悦,“这事儿查了也快一年了吧!”
“是!”雷闻达道:“您也知道,我们的人,不也太过明目张胆的查这件事,毕竟是在营中,担着各种干系,万一被抓到,被当成细作倒是小事,只怕打草惊蛇,误了您的事。”
杨峥不置可否,沉着脸想了半天。
雷闻达在一旁等着听信,丝毫不敢表示出什么异议来。
“军中要查,可是京城那块地方也不能放过!”杨峥道:“两者必有牵连。”
“是!”
“好了,贺家的事怎么样了?”
雷闻达连忙道:“按您的吩咐,把人送到了高氏的屋子里头,果然没过多久就气绝而亡了。高氏进屋以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