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家的连忙应下了。
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高氏听闻,简直如遭雷击,“同为女人,为何她们都能怀孕,我却是只不下蛋的母鸡。”
她的乳娘听了,差点掉下眼泪来,“小姐……”
“罢了!我也生不出来,若是还不能让贺家有后,只怕我也就要下堂了!贺家再不好,我好歹也是明媒正娶嫁过来的!若是成了弃妇,有何颜面回娘家啊!”
乳娘心疼不已,却又道:“小姐放心,您这正室的位置,谁也撼动不得。那秋心不过是个奴才,即便这会儿脱了贱籍,生下庶长子,她在府里也翻不出花去!搞不好,孩子一落地,夫人就会把那孩子抱过来,给您教养!”
高氏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会吗?”语气里满是希冀。
“怎么不会啊?您可是当家主母,而且她们的出身,都上不得台面,也只有您,最有资格养那个孩子。庶长再好,也比不过嫡长啊!夫人又不糊涂,这么划算的买卖,她会做的。”
高氏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来,“若是这样,那便是太好了!我这么多年就盼着要一个孩子,哪怕这孩子不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只要记在我的名下,也是好的。”
“是是是,小姐,只是那秋心,却暂时不能动。上次的事情,贺家上下都对您意见很大,您就算忍,也得忍几年。”
高氏点头,“不防事,秋心又不是赵氏。”秋心在高氏眼里,就像一只蚂蚁一样,是随时随地都能被捏死的弱小生物。她没有娘家支持,就算生下了儿子,只怕也不敢造次。
再说,来日方长,想要用几年的时间,来营造身体坏掉的假象,是很容易的。
“您说得对,咱们啊,得稳住。”那婆子道:“以后您跟少爷,也软和点,千万不能再发脾气了。男人还不都是一样,像个孩子似的,得捧着,哄着。”
赵芸兰那边,丁婆子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了她,“小姐,那边消息传回来了!那女医说了,七个月之后,落地的必然是个大胖小子。”
赵芸兰如遭噩耗,整个人跌坐在椅子里,双眼无神,“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到最后,已经有些癫狂了。
“高氏那里得到信了没有?”
丁婆子点头,“应该也得到信了!夫人重赏了那名女医,还将秋心院子里的下人都赏了一番,这么大的动静,高氏那里不可能不收到风声。”
高氏也知道了,那么她为何会这样沉得住气?
赵芸兰一遍遍的问自己,为何高氏会害她的孩子,而不去害秋心的孩子。
虽然秋心月份还小,可是她之前怀孕的时候,高氏那里可不是一点动静全无,只不过因为她在养胎,所以忽略了罢了。
可是现在,高氏的院子里却当真是没有半点消息传出来。
为什么!
赵芸兰不由得想,自己跟秋心有何不同,换言之,秋心有什么地方值得高氏另眼相看的?
都没有!
高氏不是那种心慈手软的人,不会因为秋心伺候过她几年,就对她另眼相待的。
不同……
赵芸兰腾的一下坐起身子,大声道:“我知道了!”
她和秋心最大的不同,就是她有一个很好的娘家,还有兄弟姐妹,而秋心一无所有。
因为身份不同,所以高氏忌惮自己,怕她利用娘家的力量,让她倒台!
而秋心呢!一无所有!
哪怕秋心生下儿子,都很有可能被抱给高氏养!
赵芸兰想到这里,心中豁然开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
丁婆子连忙问道:“小姐,您想到了?是什么?”
“高氏自己生不出来,就把主意打到秋心怀的这个孩子上头去了。秋心没有娘家人可以依靠,又是个婢子出身,孩子生下来便是庶长。庶长和嫡长,到底是有区别的!表哥那么会读书,将来肯定是要出仕的,而老爷只是县令,想要在仕途上伸手帮他,只怕能力有限。”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丁婆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您是说,那高氏想要把孩子记在她的名下?”
“不是不可能!”
丁婆子失声道:“她可是刽子手啊!害了少爷的孩子,贺家人也不计较了吗?”
“她叔叔是四品官,听说最近还要迁升,贺家人怎么敢得罪她?她若不是有个好叔叔,就凭她那姿色,还有不生孩子这一点,贺家早就把她休了!”赵芸兰咬牙切齿地道:“高氏不动秋心,是想保着她的孩子记到自己名下呢!偏偏表哥也是看重嫡长的,这个孩子放在高氏名下,好处多多,他不同意就是傻子。”
难怪啊!难怪高氏这次这么稳,分明就是等着秋心替她生儿子呢!
赵芸兰红着眼眶,咬牙切齿地道:“既然你们不仁,就休要怪我无义了!”大不了,一起死!
秋心的小腹很快鼓了起来。
她自己倒是没有任何变化,四肢很纤细,脸上也像以前一样,一派温柔如水的模样。只是最近她吃得有些少,瞧着倒是还瘦了些。
贺元庚也是着急,连忙问柳星儿是怎么回事。
“姨娘怀孕是喜事,也不能为了安全,总把人拘在院子里啊!这样对孕妇的心情不好,而且时间长了,会对胎儿不利。再说,姨娘这胎已经坐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