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凉看了洛风一眼,洛风抿了抿嘴上前看着文泞,沉声道,“他这几个月过来一直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虽然筋骨我已经帮他修护了,可是他的大脑还是因为在药物液体里面浸泡太久遭遇了损伤,醒过来,也不一定是我们以前认识的那个陆离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文泞眼眶忽然变得通红,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乔凉,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她抬手擦干自己的眼泪,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能说出话来,她问乔凉,“洛风说的都是真的吗?他真的伤的那么严重吗?”
乔凉点头,声音依旧清冷,“嗯,很严重,听说今天刚醒,可是却如同一个智子一样,什么都不会,所以文泞,现在你可以选择离开,我就当你从未出现过,我们从未认识过你。”
“呵呵…”文泞冷笑一声抬眸看着乔凉,讽刺的问道,“你以为我文泞是什么样的人?你让我现在丢下他一个人离开吗?乔凉,你真的以为,我是那么冷血无情的人吗?”
“你不是。”乔凉看着文泞,丝毫不在意文泞的讽刺,沉声道,“正因为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我才让你离开,因为我和陆离都不愿意变成冷血无情的人,现在我给你选择的自由,但是如果你一旦选择了陆离,以后不管陆离是生是死亦或者永远这样一辈子,你都不可以离开陆离,你知道了吗?”
文泞抬眸看着乔凉,好一会儿了才勾了勾嘴角,“我也没有想过要离开他,但是,你答应我一件事。”
乔凉看着文泞,文泞沉声道,“让我参与这一次追捕叛徒的行动吧,我要亲手杀了那些把陆离变成这样子的人。”
“不可能。”乔凉面色微沉,他看着文泞,“我可以让他们抓到人之后交给你处置,但是你绝对不能参与这次行动。”
“你不信我?”文泞双手紧握。
乔凉转身往电梯走去,一边说道,“如今陆离已经成这样子了,我不能再让你冒险。”
“我要亲自为他报仇。”文泞追上去,沉声道。
“陆离是我的兄弟,从小到大的兄弟。”乔凉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文泞,脸色深沉,“我也想为他报仇,但是我不能亲自上去抓那些人,因为什么?因为我要守住我们兄弟创下来的基业,你呢,你也要守住你自己。”
文泞的眼泪一滴一滴的使劲往下滴,乔凉吸了一口气,转身走进电梯,沉声道,“陆离,最在乎的人就是你了,所以你别受伤,其他的我们会办好的。”
文泞顿了顿脚步,抬眸看着站在电梯里面的乔凉,好一会儿了才点头,走进电梯,“好,我在这里守着他,直到他完全恢复为止。”
电梯门关上,乔凉从电梯的镜子里面看了文泞一眼,好一会儿了才移开目光。
这时候文泞的电话响了,乔凉眉头微挑,看了文泞一眼,文泞看着来电显示,好一会儿了才伸手挂断电话,乔凉挑眉,文泞说道,“我爸爸,他今天应该收到我辞职的消息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
乔凉眉头微微一皱,沉声道,“文泞,我们都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了,我希望越困难的时候你能够越冷静,更希望你在和陆离在一起的时候,别因为其他的事情分心,我们必须保证陆离二十四小时被保护着,我更希望你别因为你自己的家事导致陆离再次受伤,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
乔凉说完,电梯刚好到了陆离病房的楼层,乔凉和洛风先下了的电梯,文泞站在电梯里面待了两分钟,走出电梯往另一边走去。
洛风看了一眼拿着电话拨出去的文泞,回眸看着乔凉,“你那样和她说话会不会太无情了一点?陆离变成这样,毕竟和她也没有什么关系,这样会不会对她太苛刻了?”
乔凉停住脚步,他深深地看着洛风,面色微冷,“你认为我这样很不近人情是吗?”
洛风耸了耸肩,“难道不是这样吗?”
乔凉哼了一声,看着不知道在和电话里面的人说什么,面色很不好的文泞,沉声道,“如果我不那样说,对文泞和她的家人来说,才是最残酷的,久而久之,还会影响到文泞和陆离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洛风思考了片刻,冲乔凉竖起大拇指,“想的够周到的啊!”
乔凉看了洛风一眼,“你记住一句话,不是所有的感情都是永恒不变的。”乔凉转身朝着陆离的病房走过去,一边说道,“文泞今天说过的话,你也就听听就好。”
如果她真的要离开的那一天,他总不能把文泞的手脚打断绑在陆离身边吧。
他不会那样做,他相信,陆离肯定也不愿意他这样做。
洛风眉头微微一皱,他实在是想不通乔凉这话是什么意思,跟着乔凉进了病房。
病房之中陆离是醒着的,但是却两眼无神,呆呆的看着墙壁,就连乔凉他们进来,他都没有偏一下头,乔凉走到他面前站着,让自己站在他的目光之中,陆离眨了眨眼睛,又把头偏开,乔凉又跨了一步走到他的目光里面,这一次陆离眸光没有再移开,而是涣散的看着乔凉。
如今的陆离已经不复以往的风采了,他脸色苍白,脸上有胡茬儿,人更是瘦得不成人形。
乔凉看着这样的陆离,眉头皱了皱,忍住自己的情绪,面无表情的问,“不认识我了?”
陆离微微偏头,又把目光看向另外一边,乔凉真想两步走过去让他看着自己,回答自己的问题,可是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