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一愣,身形也跟着抖了抖,接着慢慢转过身,看向苏唐,对他来说,±叔,这个称呼是几年前的事,已经有些陌生了。
苏唐的视线慢慢转向下,落在那老者脚上的铁链上。
那老者呆呆的看着苏唐,他感觉苏唐有些面熟,但怎么也想不起在什么见过了。
一个是因为苏唐的气质等等在这几年的变化很大,另一个因为他和苏唐也没有见过几面,和朱儿、可儿等人是无法相比的,不可能立即认出苏唐。
“钟叔,你受苦了。”苏唐轻声道。
那老者下颌的胡须在剧烈颤抖着,片刻,他颤巍巍的说道:“你……是……苏唐?”
“是我,钟叔,你怎么会……”苏唐的话还没说完,两条黑影从花园的另一端跑来,正是外面见过的那种猴子。
钟叔的脸色大变,旋即吼道:“走快走”
他提醒得晚了,两只猴子已经向苏唐扑起,张开锋利的爪子,一个掏向苏唐的心窝,一个抓向苏唐的额头。
苏唐扬起魔剑,剑光闪了一闪,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只猴子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身体已被斩成两段,喷洒出来的鲜血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逼得倒飞上去,飞向天空,溅在上方的石壁上。
在钟叔眼里,苏唐只是略微动了动,然后两只猴子便命丧当场。
这与他的记忆发生了冲突,印象中的苏唐,连宗师都不是,还属于修行的门外汉,而这两只负责看守花园的猴子,实力已接近飞翼兽,按理它们应该轻松把苏唐撕得粉碎才对,谁知道转眼间便莫名其妙被苏唐秒杀了。
这时,苏唐向钟叔跨出一步,剑光挥洒而下。
钟叔终于体会到了苏唐的恐怖,在剑光绽放的瞬间,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被什么抓紧了一样,痛楚难当,根本没办法呼吸,身体也动弹不得。
钟叔当然不知道,这是大尊级的大修行者才能修成的‘意,,意之所至,天地莫挡。
达到大祖级,才能与这种意志相抗争,宗师或者大宗师,只有被秒杀的份,就像在猛虎的利爪前发呆的鼠兔。
当啷……钟叔所带的脚铐被劈开,铁环掉在了地上,他低头向下看去,再次吃了一惊,脚铐几乎紧贴着他的皮肉,如果苏唐的剑向前一点点,会划伤他的肌肤,如果苏唐的剑向后一点点,则没办法劈断铁环。
这种毫厘不差的精粹剑技,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钟叔呆呆的看着苏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钟叔,到底发生了什么?”苏唐缓缓问道:“你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
钟叔迟钝了片刻,用机械的语气说起了那段过去。
当日,以隐祖为首的大修行者和以落樱祖为首的大修行者,在云水泽爆发了一场激战,最后还波及到了红叶城,不知道有谁告诉隐祖,说红叶城习家的大小姐,就是落樱祖的弟子,一切纠纷都是由习家大小姐引起的。
结果,有两位大祖闯入习家,大开杀戒,家主习羽然还试图出面交涉,直接被斩杀,钟叔见势不妙,逃出红叶城,赶往云水泽,他是想在云水泽里躲上个一年半载,等事态差不多平息了,再回红叶城。
有一天,钟叔躲在一个山洞中休憩,等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来到了不见天日的地下,有几只猴子抓着他的手脚,在地洞中飞奔。
他挣扎不脱,被猴子带到这里,看到了一个怪人。
那个怪人没有伤害他,只把他带进花园里,让他负责照顾这里的药草。
那个怪人的实力深不可测,但脑筋好像很糊涂,有的时候,行止还勉强算是一个人,有的时候,彻头彻尾变成了一只野兽。
譬如说,那个怪人经常会用双手双脚在地上爬行,动作很熟练,而且喜欢在洞顶或者枯树上倒吊着睡觉。
那个怪人的语言能力也非常诡异,闲暇时,经常来找他说话,有的时候,他能和钟叔自然的交流,说一些闲话,有的时候,却又只会放声嚎叫。
苏唐听得似懂非懂,也无法理解那个怪人的表现,难道真的是个失去理智的疯子?但……疯子也会修行么?
这时,钟叔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双手,随后向洞里走去。
苏唐迈步跟在钟叔身后,钟叔在山洞中走出了七、八米,旋即拐入一间小屋,四下看了看,叫道:“就是这里了”
“这里是什么?”苏唐问道。
“这些是那个怪人用花园中的药草炼制的凝神液,凝神液有安神固魄的效果。”钟叔指着几个做工粗糙的木桶说道。
苏唐走到木桶前,掀开桶盖,从里面传来一阵清香,里面的凝神液还有大半桶。
“他炼制这么多凝神液做什么?”苏唐愕然道。
“不知道。”钟叔苦笑道:“我只知道,他喝凝神液象喝水一样,每天都得喝上半桶。”
说完,钟叔的视线在小屋中扫视着,发现墙角有一只铁盒,他脸上露出喜色:“在这里”话音未落,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伸手去抓里面一只蓝色的小瓷瓶。
古怪的事情发生了,钟叔去抓了几次,都没能把小瓷瓶拿起来,他惊愕在那里:“怎么会……这样重?”
“很重么?”苏唐好奇了,他缓步走过去,弯腰去抓小瓷瓶,在他的指尖和小瓷瓶接触的瞬间,他的脸色变得肃然,指尖因过于用力,手背上绷了一条条青筋。
下一刻,苏唐慢慢直起腰,摊开左手,有些吃力的把小瓷瓶放在左掌中。
已晋升为大尊,苏唐的力量已经变得很强悍了,但手中的瓷瓶似乎有万千斤重,他几乎要使出全力,才能让自己的左臂悬在空中,而且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