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那叫窦蔻的女子说道:“她有水灵珠护体,不会有事的,就让她多玩一会吧,平时把她管得太严了,呵呵……”
见窦蔻这般说,司空错把视线从那小女孩身上移开,转向窦蔻:“绿海到底出了什么事?居然让你如此紧张?”
“不说这个了。”那叫窦蔻的女子明显不想谈论绿海的变化,随后转移了话题:“宁战奇在哪里?”
“他?一直在自己的窝里睡大觉呢。”司空错道。
“我看是在躲着你吧?”那叫窦蔻的女子笑了起来,随后顿了顿,又道:“记得当初我就说过,你们不太合适,他太强势了,表面上他为人温和有礼,可实际上他是个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人,什么事情都要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心思缜密、观察入微,想糊弄他不是件容易事,而且他也不会装糊涂,还记得么?我们在一起历练的时候,遇到什么争执,他总是最后一个开口说话,因为他希望可以左右我们的选择。”
司空错不说话了,眼神变得很复杂,默默看着前方。
“如果他遇到寻常的女修,愿意奉他为尊,或者可以成就一段佳缘,可偏偏遇到了你。”那叫窦蔻的女子叹道:“你们一个是针尖,一个是麦芒,谁都不让分,最后自然也要不欢而散了。”
“看起来你好像什么都明白似的”司空错冷冷的说道。
那叫窦蔻的女子刚想说话,突然,她手中的碧绿色大杖散发出一阵毫光,她轻咦了一声,转身看向远方。
司空错也注意到了从远方传来的灵力波动,不过,她的视线却转到了大光明湖的中心,那团笼罩着近百米方圆、无数年来始终闪烁不停的光幕,突然展开震荡起来,震荡的幅度越来越强,让湖面上引发了阵阵涟漪。
“来了终于来了……”司空错喃喃的说道:“我倒想知道,你究竟有什么资格……”
“谁来了?”那叫窦蔻的女子问道。
司空错没有回答,慢慢闭上双眼,她所散发出的气息在不停的膨胀着。
一条身影从大光明湖的另一端激射而来,看到了司空错和窦蔻,微一犹豫,随后降下落在湖边。
“只手遮天花西爵?”窦蔻轻声道。
“年轻时的妄语,见笑了。”花西爵展颜一笑,露出了雪白色牙齿,随后他的视线落在窦蔻手中的碧绿色大杖上:“天行者窦蔻?呵呵呵……闻名已久了,可惜一直无缘见面,今日得见天行者尊颜,花某真是不胜荣幸啊。”
“想不到你这么会说话。”窦蔻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和她说过的只手遮天花西爵可是截然不同呢。”
花西爵露出微笑,在他看向司空错的同时,司空错也睁开了双眼,花西爵轻声道:“他来了。”
大光明湖中心处的魔之光,波动越来越厉害了,所释放出的尖啸声,凝成一道道犹如实质的冲击波,沿着湖面掠动,激起了一圈圈的浪花。
其实魔神坛的大魔神们都知道,魔装武士已经重新出现,那么总有一天会闯入大光明湖,不收服魔之光,魔装便不完整。
偏偏魔之光又不受任何人的控制,一直悬浮在大光明湖中央,想把魔之光藏起来或者是转移别的地方,都是不可能的,只剩下唯一的办法了,等,等魔装武士自己送上门。
大魔神司空错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而且,这是代表她尊严的一战,因为她修行的是上一任魔装武士任御寇传承下来的灵诀。
“我知道。”司空错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来,你不要和我抢”
“悉听尊命。”花西爵笑道:“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声,魔装武士已经得到了邪君台,而且用一种天大的神通把邪君台带到别处,或许……他已经参透了上古奥义,就算你我联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了。”
司空错没有回答,再一次慢慢闭上了双眼。
花西爵无奈的耸了耸肩,看向远方。
事实上,只要魔装武士靠近大光明湖,引动魔之光,那么战斗就成了必然
对魔装武士抱有敌意的,认为这是最好的机会,在他们的分析中,魔装武士最后一步才是收服魔之光,因为到了大光明湖,势必要面对天坛的数位大魔神,魔装武士肯定会收集其他魔装构件,一一修复,让自己的力量达到最大化,才敢站在这里。
这个时候除掉魔装武士,代表着会得到一套完整的、已经被修复的魔装
对魔装武士抱有希望或者持中立态度的,也会给苏唐找一些麻烦,因为这是他们对苏唐的考验,不是什么样的阿猫阿狗都能成为魔装武士的,至少,他们要看到足以⊥他们尊重的力量。
此刻,苏唐的身形正在空中急掠,他的速度太快了,快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成了粘稠的液体。
这般接近极限速度飞行,所消耗的灵力是巨大的,也没办法持久。
魔神坛毕竟是三大天门之一的庞然大物,门内的修行者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而且各个宗门都有相似的规则,外人来访,必须要降下去,在地面上行走,稍微成气候的宗门,都不会允许外人随意往来。
就算是魔神坛内的大魔神,也要放慢速度,以免引起误会或者是恐慌,象苏唐这般横冲直撞的,肯定是敌非友。
用不着有谁指挥,无数修行者从自己修炼的地方冲出来,四面八方围向苏唐,有的在抛射着箭矢,有的释放出灵器,还有的努力追赶着苏唐。
所谓的箭雨剑网,对付普通的修行者,多少会起到一些作用,但苏唐的速度比那些激射的箭矢还要快上数倍,那